“會是她嗎?”江禾眉頭微皺:“林耀啊林耀,你可真是自討苦吃啊。”
而后,江禾發(fā)動馭靈根訣,火靈根被觸發(fā),他依靠靈力將那尸體托起,順著窗戶扔了出去。
在半空中,一陣高溫出現(xiàn),尸體被扔的很遠(yuǎn),還不到落地,便被那高溫被燒成了飛灰。
在這個世界,幾乎所有人從小都會被大人告知一個道理,遠(yuǎn)離妖獸。
人與妖獸的仇恨在這成千上萬年里,已經(jīng)刻入骨髓。
在此之前,深淵之地一直都是妖獸囚禁人類的地方。
那時的人類同樣也是苦不堪言,竭盡一切只為求生。
后來,人族拼盡全力,無數(shù)人丟了性命,才把這世界從妖獸手中搶來。
現(xiàn)如今,這一代的人們雖然是坐享其成者,卻也依然沒有忘記過往的傷痛。
江禾十分排斥林耀的觀點,人族先輩用鮮血拼來的戰(zhàn)果,讓子孫后代生活在這正常的世界,只因你談了個獸族女友,就要所有人跟著你一起接納妖獸?
真是慷他人之慨。若是當(dāng)初留被囚禁在深淵之地的是你林耀,也不知你會怎么想。
有時候,主角們的正派作風(fēng)其實本質(zhì)上是十分令人作嘔的,只有在他們自己的角度看,才會顯得正常。
這林耀,早就該死了!
江禾坐回了蒲墊之上,林耀的事情先放一邊,他翻開符術(shù),開始閱讀里面的內(nèi)容。
既然系統(tǒng)給出的價格那么貴,倒不如自己先參悟一下,總比什么都不做要強。
而且自己也該想想辦法怎么樣才能發(fā)財了。
吞噬修煉這么好的功能擺著不用,實在可惜。
幾天后。
今日,便是林耀約戰(zhàn)的日子。
按照挑戰(zhàn)書中所述。他應(yīng)該會出現(xiàn)在天玄宗主城當(dāng)中的一處演武場之上。
天玄宗的主城,叫做天玄城,就坐落在天玄宗的山腳下。
江禾睜開眼睛,從修煉狀態(tài)當(dāng)中退出。
他隨手拿出一張符咒,運轉(zhuǎn)靈力。
“去!”
一張符咒化作光束,飛射而去。
“可惜,威力還是太小了?!苯虛u了搖頭,這符術(shù),果真難學(xué)。
他站起身來,離開練功房,喚出飛梭,準(zhǔn)備前往天玄城。
與此同時。
在天玄城的街頭,貍卉卉與林耀走在這大街小巷,感受著天玄城的繁華。
“貍貓,貍貓!抓老鼠的好手??!”在路邊,有一商販正在販賣一些看家用的狗和拿耗子的貍貓。
這些,清一色的都是小貓小狗,有的還沒斷奶。
因為從小養(yǎng),才更好養(yǎng)的熟。
貍卉卉看到那些貍貓,微微皺眉。
這件事讓她有些不舒服。
與妖獸買賣人族煉制人丹一樣,人族買賣動物,在妖獸看來,也是一種奴役。
不過就是欺負(fù)那些弱小的同族尚未開啟靈智罷了。
“你不喜歡這樣是嗎?”林耀扭頭看了她一眼,問道。
“沒…”貍卉卉道。
林耀一笑:“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你不是人了?!?p> “???”貍卉卉一時語塞:“我……我沒想到騙你。”
“我知道。”林耀說道:“但我也知道,你一定苦命,從那深淵之地逃出,一定很難吧。我其實,并不歧視你們。”
“嗯……”貍卉卉道。
“有時,我們對妖族好像也太苛刻了?!绷忠鐾炜眨骸斑@幾天,我一直在想,人與妖之間,是否能和平相處,但就以現(xiàn)在看來,我覺得是可以的?!?p> “至少我和你相處的時候,感覺就不錯。”
林耀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貍卉卉:“我想,如果人們不把妖獸囚禁在深淵之地,妖獸又怎會把煉制人丹,作為化形的手段呢?都是迫不得已罷了?!?p> “你想讓我救它們嗎?”林耀指了指那商販?zhǔn)掷镓溬u的貓狗,說道。
“嗯,謝謝……”貍卉卉的眼神里,充滿感動。
事實上,這也是她離開深淵之地以后,第一次有人關(guān)心她。
林耀走到那商販前,從儲物戒拿出了一串之前在山匪手中搶來的銅錢,說道:“我全買下來了?!?p> “???這位少俠,你說什么?”那商販驚訝道。
“我要把它們?nèi)I下。”林耀說道。
“好好好!”那商販?zhǔn)指吲d,接過了那串銅錢。
“我能把這幾個籠子也帶走嗎?”林耀問道。
“能。”商販道:“這竹籠子本來就不貴,公子想要就拿走吧!”
林耀對貍卉卉說道:“我們先帶著籠子吧,這些小家伙目前還不通靈性,放開了會跑丟的?!?p> “嗯。”貍卉卉感動著,媚眼如波,她眨著眼睛,看向林耀,滿是愛慕。
“林耀,我喜歡你。”貍卉卉膽子很大,說出這話,卻也沒有害羞,只是看著他,等待回應(yīng)。
“我知道?!绷忠α诵Γ叵肫鹆俗约旱那捌藿?,只覺得,根本就是云泥之別:“我原本對于妖獸,也帶有歧視,可當(dāng)我真的與你相處才發(fā)現(xiàn),你是那么好,比人要好得多。如果你不嫌棄的話,等我殺死江禾,就娶你?!?p> “因為,我也喜歡你?!?p> 然而此時,在一處酒館樓頂,江禾雙臂抱胸,正看著這二人。
這貍卉卉,乃是貍貓化身,沒想到為了討好她,林耀竟直接來了一出買貓救貓的戲碼。
現(xiàn)在居然還能談起泛著酸臭味的戀愛。
“真是惡心。”江禾道。
不遠(yuǎn)處,就是演武場。
上午的驕陽下,演武場的擂臺上空無一人。
“林耀…你要小心?!贝藭r,貍卉卉扯了扯林耀的衣袖,說道:“我在這里給你打氣,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殺死那個江禾的!”
“我知道了?!绷忠呱侠夼_,獨自一人,盤坐在了那里。
這是一處面積很大,約有一人高的擂臺,擂臺上面,鋪滿了極其堅固的白色石磚。周圍人群見到有人上了演武場的擂臺,紛紛駐足。
“又有人要公開對打?希望這一次會有點看頭。”很多時候,修煉者之間若有紛爭,尤其是有些名聲的修煉者,都喜歡在演武場上一決高下。
“哎,你們看,和他同行的那女子,長的好生漂亮!好生俏麗??!”
“俏麗嗎??。烤尤贿@么俏麗嗎?!”另一位路人驚嘆道。
“那男的是什么人啊!他何德何能,與這樣的女子走的如此之近!”
一時間,原本低調(diào)的二人立即引來了周圍人的目光,直到這時,人們才剛剛注意到在這街上居然還有長相如此好看的女子出現(xiàn),其中更有人,已經(jīng)對林耀產(chǎn)生的妒忌之心。
在天玄宗主城,一向太平,一般情況下,都很少有人非要上演武場擂臺解決問題。
演武場上,事關(guān)榮辱,而且,惟有在演武場上傷人殺人,才不會被宗門和衙門追責(zé)。
即便死者是宗門長老亦或者是…圣子,也同樣不會追究殺人者的責(zé)任。
自然,登上演武場,也必須是自愿,若是他人逼迫,同樣也會觸犯宗門律法。
畢竟,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