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讓我和郡主聊聊。?!奔狙M道。
二位丫鬟對此事早已經(jīng)習慣,走的時候,還順帶把門關上,站在在門外安靜的守著。
季雪滿和昭然郡主沒有什么不能說的,她朋友不多,甚至,有時候連親人都信不過。
然而,她和昭然是過命的交情。
若是昭然也出賣她,她也只能認栽了。
“我也和你說過,我被人暗害之事,可惜此人已經(jīng)躲了起來,想來她是見不得我過得好。若是暗地里的人,知道我或許會成為靖王的世子妃,是不是忍不住要出手?”
“那般危險的事情,我不同意。?!闭讶豢ぶ鲹u搖頭,一臉擔憂:“何況,你可有考慮季首輔的立場?”
按理說,朝堂之事,不該是她們兩個女子能在背后議論,可眼前關乎性命之事,昭然郡主做不到袖手旁觀,該提點的,也需要說上一說。
“自是考慮的,可我收到書信,父親和我說,圣上已然不信任他了。過不了多久,就會急流勇退,回來做個小官?!?p> 季雪滿說的這番話,是從夢里知道,那時她爹是回來做了個小官,可惜,是圣上信任他,讓他借著與靖王府的關系,伺機盯著靖王,以防他突然起兵造反,打他個措手不及。
“你是想季首輔之女的名頭?可。。表哥不是把人選定下了?”
昭然郡主很快想通其中關節(jié)。。表哥長得那般好,連她都有些動心。可惜呀,天下男子這般多,何必找個長得自己好看的人,平白的糟心。
季雪滿笑著應道:“我自然是有七分的把握,才敢下注四千兩,若是不成,不過是損失四千兩,可是這事成了,五十的賠率呀,也不知道,這里的東家,能不能賠付。?!?p> “這可不成,既然你下了賭注,我不跟著下,不是白白錯過了這般好的機會。。”昭然郡主嘟起嘴,一拍腦袋:“哎呀,我此番出來,才帶了一萬兩銀子,之前已經(jīng)花去一點了,若是下注,怕也只是能拿出一千兩銀子。。”
“一千兩玩玩就好了。?!奔狙M心底其實也沒有多大把握,世子哥哥心思太過深沉,她一時也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想娶胡璉,若是真的,她定然不會插足過去。
可若是緩兵之計,想趁著機會,把他們靖王府的敵人引出,只需做世子妃的那人,是個聰明伶俐的女子。
她自認自保還是沒有問題的,聰明伶俐同樣是不缺,她并不覺得胡璉能比她更合適。
那么,如今,就只要看世子哥哥的心意的。
“不行。。所謂越大的風險回報越是多的。既然鄧功子也在景城,朝他借一借,算是給他面子。?!?p> 昭然郡主本可以讓鋪子拿錢,可是這就免不了給母親知道,想想還是讓鄧功子給好了。
“你們二人,真是歡喜冤家。?!奔狙M搖搖頭。。對于二人的事情也不想多插手。。
“切。。。”昭然郡主撇撇嘴,不予置否,她和鄧功子算是青梅竹馬,然而若是說結成夫妻,貌似好差點什么。
從小她就見過他各種糗事,他同樣如此。
你說這樣的二人,成了婚,還有什么新鮮感可言,不成不成,太熟了,下不來嘴。。
“竟然有人真的敢給季三姑娘下賭注?”老張去下注,頓時引起了激烈的反應。
這賭注還不小,一下就是四千兩,若是真的中了,不是有二十萬兩。。這可是要生生的挖東家一大筆。
何況,二十萬兩,也不知道賠不賠得起。也不怕東家跑路??
何況,很明顯的,這擺明是用來羞辱這位季三姑娘的。
能進入這里的人,非富即貴,皆看清后面人的心思。
可是誰也沒那空閑去把人找出來。
“還是小人嘴討好,小人的主顧一高興,就讓小人玩?zhèn)€大的。。既然如此,就要買個最冷門的。?!?p> 老張笑盈盈的道。
收賭注的人,看了老張一眼道:“這大筆銀子,你等會,我想起問問掌柜的。?!?p> 縱然四千兩不多,可是賠率高呀,若是真的成了。。他們東家可賠不起。。
據(jù)他所知,為了在景城弄這檔生意,東家還在靖王那處抵押了一些東西,免得他跑路了。
這處隱秘的宅子的地契,同樣也在靖王手里,這叫跑的和尚跑不了廟。
那人飛快的找到掌柜,掌柜一聽,嘴角浮起冷笑:“你該知道,靖王世子妃,早就是我們姑娘的囊中之物。。這點小事也是也用來問。?!?p> 那人一聽,心的淡定了,走回去,把單子寫好,就把票子開給了老張:“既然你的主顧那么好說話,記得讓她下多一點,這樣的人,難得一見。?!?p> 老張點頭:“小人定然不會錯過,多謝提醒?!?p> 季雪滿和昭然郡主自然是目睹了老張下注的過程。
緊接著,拍賣會開始了。
可惜,二人如今都囊中羞澀,也就只是看看而已。
靖王府。
“你是說,季三被人擺上明面了?”燕天驕從各種公文中抬起頭,臉上掛著漫不經(jīng)心看著來的人。
胡璉一臉謹慎應道:“我也是剛從街上聽來,想起靖王妃可是十分疼季三姑娘,聽見此事可是要大發(fā)雷霆。所以,就先來找世子說一聲?!?p> “一個即將要被退婚的姑娘,估計是得罪了什么人。此事算不了什么大事。。”燕天驕又低下頭,皺起眉頭。
仿佛對眼前的公文,才是最大的難題。
“可是今年干旱,景城又缺糧食了?”胡璉緩緩上前,恰巧身上帶著的香味竄入燕天驕的鼻尖。
燕天驕略帶嫌棄的挑起眉頭,看了胡璉一眼。
胡璉正要繼續(xù)往前的腳步剎時停住,以她近年來察言觀色,世子這是,略帶嫌棄的表情。
今日她又換了一種花露,和昨日季三身上帶著的香味,甚是接近。
尋常有空閑的時候,她便會調(diào)制各種香露,她都忘了調(diào)制過多少種。
可從未能靠近世子五步之內(nèi),可那日,縱然世子臉上的神情、動作,語氣都對季三不喜。
可近年來,她小心翼翼的窺探世子各種心思,卻能了解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