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凌落跟著侍書來到了香雪榭,果見聽得樂聲裊裊,有一些樂女在這里跳舞。
除了跳舞的樂女,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奚左相之女,有女中諸葛之名的奚落。
只是想不明白她怎么會在這里。
鳳凌落看到奚落的時候,奚落也看到了鳳凌落。
奚落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容顏秀雅,顧盼神飛的女子,看樣子,也是大家出身,身上穿的是千金難買的絲帛,站在那里也是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
寧柔也看向鳳凌落,只見女子一身白色織成裙,冰雪為貌,玉骨風(fēng)雅,柔美非常,一種柔到人骨子里惹人憐惜的柔,像盛放的繁盛燦爛的紫藤花。
看了一眼鳳凌落,又看向了奚落,“你認(rèn)識她?!?p> 她只知道今日寧青接待了一對年輕男女,且十分重視。
奚落看著寧柔道,“她就是那個名滿天下的白癡小姐鳳凌落,也是在春日宴上七皇子殿下?lián)P言非娶不可的女子。”
寧柔看了一眼奚落,發(fā)現(xiàn)她神色萎靡,她是知道自己的好友喜歡北楚七皇子楚云昭的,只是她沒有想過到底是怎樣的男子,能令自己的好友傾心不已,看到鳳凌落覺得,那位七皇子殿下想來也不過如此吧,畢竟鳳凌落看上去也并不像是一個特別有才華、能力的女子,比不得奚落,才冠江湖,才女之名名動江湖。
寧柔道,“我們?nèi)?。?p> 說著,寧柔便向鳳凌落走去。
鳳凌落站在原地不動,直到寧柔和奚落走了過來,侍書先行禮,“見過二小姐?!?p> 鳳凌落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看著兩位小姐。
寧柔盯著鳳凌落,“看見了你,覺得那個名滿天下的七皇子眼光也不怎么樣?!?p> 言辭之間滿是鋒利,冷蔑的看著鳳凌落。
鳳凌落沒有生氣,只是淡淡一笑,“是不怎么樣?!?p> 寧柔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她會順著自己的話說,這才發(fā)覺她同閨閣里的女子不太一樣,這樣風(fēng)輕云淡的態(tài)度,淡然有趣的說詞。
寧柔接著道,“既然不怎么樣,不如棄了他?!?p> 鳳凌落笑了,說道,“我比他更不怎么樣。”她一直認(rèn)為自己配不上楚云昭,所以不想求太多東西。
寧柔這下子,忽然笑了,“你倒是有趣的很。”
奚落道,“看來寧青招待的貴客是七皇子殿下了?!?p> 鳳凌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沉默不語。
寧柔道,“我倒是想見一見那傳說中的七皇子殿下到底是怎么樣的絕代風(fēng)華,能讓那京楚中那么多的驚才絕艷的女子,為他心動,可他卻偏偏看上了這么一個不怎么樣的女子。”
鳳凌落繼續(xù)沉默不語。
寧柔說完之后,便拉著奚落走了。
鳳凌落看著她離去的方向,看向了侍書,“要不,我們也回去吧?!?p> 侍書道,“聽姑娘的。”
兩個人跟在了寧柔和奚落的身后,也向著寧青的住宅而去。
此時,寧青的書房里。
楚云昭坐在一邊,認(rèn)真的聽著寧青的說話。
寧青坐在一邊,說道,“你也知道高門大院里的爭斗不比你們皇宮里的后宮里差多少,我們寧家,有一個二叔,學(xué)了一門邪門功法邪月,武功高強(qiáng),如今在寧家和我?guī)缀醴滞タ苟Y,甚至許多時候穩(wěn)穩(wěn)壓我一頭,我這次找你來,就是想借你的寒江雪和風(fēng)卷琳瑯十八停殺了他,也好保家業(yè)不落旁枝。”
楚云昭聽到邪月有一些皺著眉頭,“這武功,邪門的很,是江湖上早已經(jīng)銷聲匿跡的一個門派,當(dāng)年太子的手下便有一個人,會這門功夫?!?p> 當(dāng)年太子還活著的時候,曾派一個人刺殺楚云昭,用的便是邪月這門功夫,當(dāng)時楚云昭的寒江雪和風(fēng)卷琳瑯還未至十八停,所以受了傷,幸而自己的醫(yī)學(xué)師父來的及時,自己才保住了一條性命。
寧青道,“你說這寧榭是不是會和太子余黨有關(guān)系。”
楚云昭淡淡道,“太子已經(jīng)死了,他們這些余黨再執(zhí)著也沒有用處,不過當(dāng)年隨著太子死亡銷聲匿跡的還有當(dāng)年太子貪污的大筆銀子,想來這些余黨便是為了這些錢財,至于什么保家衛(wèi)國、匡扶正脈,我是不信的,就太子那個德行,除了貪污,什么也做不了的主。”
寧青聽了楚云昭的話道,“如今這個四皇子不一樣的結(jié)黨營私,處處拉攏人,鳳右相不也是弄權(quán),你看鳳轍那是個什么德行,都能考到狀元,手下的人更是一個個中飽私囊,這太子和四皇子也就是個半斤八兩的主,偏偏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出身好,反倒是你,心懷天下,行事正規(guī),卻是這么一個出身。”
想起楚云昭的出身,寧青也是一陣唏噓。
母妃是青樓女子出身,一直是楚云昭為人詬病的地方。
楚云昭沉默了一會說道,“這樣的出身也沒有什么不好?!睂幥嗟倪@番話,讓他想起了自己的母妃,想起了母妃死前最后一刻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對他說的,“對不起,我不該生下你,我的自私,給了你那么艱難困苦的一生?!?p> 如果有的選擇,他也的確并不想來到這個世界上。
可是對于母妃,他從來沒有恨過,他只覺得面對母妃那些行為,他沒有能力做些什么。
所以,這是艱難無比的人生,他有悔,有憾,可是不恨他的母妃。
后宮里的日那那么寂寞寒涼,只是即便有他,他也溫暖不了自己的母妃。
寧青見楚云昭陷入了回憶中,“你在想什么?!?p> 楚云昭道,“沒什么?!彼幌朐谕馊颂崞鹱约旱哪稿驗樵谑廊搜壑星鄻桥颖闶且粋€不恥的出身,他沒有什么好爭辯的,母妃是個好女人,只是許多事情她也無能為力,她的好,他這個兒子放在心里便好。
寧青道,“對付邪月你有幾分把握。”
楚云昭道,“十分。”邪月這門功法,他是了解的,當(dāng)年師父也說過,寒江雪和風(fēng)卷琳瑯十八停是最干凈的武學(xué),邪月是污穢的功法,寒江雪和風(fēng)卷琳瑯十八停正好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