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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子不語

第十章 蓮花再現(xiàn)

江湖子不語 燕京北上 2669 2020-09-08 23:27:20

  旗袍女鬼冷眼盯著傅秋,道:“你就這么點(diǎn)本事?”

  傅秋活動(dòng)了下手腕,虎口處隱隱有些發(fā)麻。

  這人化成了鬼,怎么有這么大的力氣。

  傅秋用舌頭舔了一下嘴唇,道:“似乎你很希望我打敗你?”

  旗袍女鬼啐了一口,道:“油嘴滑舌!想來也是個(gè)禍害女人的人渣!”

  傅秋咧了咧嘴,心里莫名苦澀,前幾年我還是舔狗呢,我才是被禍害的那位。

  旗袍女身形不見任何啟動(dòng)動(dòng)作,嗖的一下就近到了傅秋身前,古銅色的煙槍來勢兇猛,直往傅秋的眉心戳去。

  傅秋手中的鐵筷子交叉一架,擋住了煙槍的進(jìn)攻。

  接著,兩只鐵筷子一絞,將煙槍撥落。左手鐵筷繼續(xù)壓著煙槍,右手鐵筷則是直奔旗袍女心臟而去。

  剛成型的厲鬼,與陽間尚有牽連,故心臟仍有致命之處。

  旗袍女手中的嬰孩哇哇地朝傅秋右手撲了上來,兩只爪子一合,擋住了傅秋的鐵筷子。然后他張開嘴巴,嘴角咧到了耳根處,夸張的向傅秋的暗器咬來。

  若是不縮手,傅秋的手掌都可能被一嘴咬斷。

  傅秋并無退意,無名指輕輕地往手心一勾,扯斷了一根細(xì)線,一道黑色的液體濺射到了那嬰孩的口中。

  嬰孩還來不及合攏嘴,就感到嘴上像是被灼燒了一般,疼的要命,他兩手開始胡亂抓撓,抓得自己臉上滿是抓痕。不一會(huì)兒又開始抽打自己的臉頰,咚咚咚地讓旗袍女看著心疼。

  “你對我的兒子做了什么!”

  旗袍女感覺到嬰孩傳來了一種焦急、害怕的情緒,連忙用手安撫。

  “寶寶乖,不要哭,媽媽等等就殺了這個(gè)叔叔哦。”

  傅秋方才藏在袖口的正是散裝的黑狗血。只需要勾開一根線,就能讓黑狗血從一個(gè)小管子中濺射而出。這也是江湖里下黑手的一個(gè)伎倆,被傅秋用到了鎮(zhèn)鬼上。

  黑狗血起了作用,那嬰孩此時(shí)只是哭鬧耍潑,不像剛才還能幫旗袍女擋下傅秋的攻擊。

  “我要你死!”

  嬰孩的重創(chuàng)使得旗袍女子憤怒到了極點(diǎn),身形疾閃,還沒等傅秋反應(yīng)過來,就一個(gè)煙槍戳到了傅秋的胸口。

  傅秋感到胸口像是被一個(gè)千斤巨石乳砸中一般,嘭的一下就倒飛出去。

  “哐啷啷~”

  傅秋的身體撞在了祠堂正屋的高臺(tái)上,好巧不巧地撞翻了岐山村各家供奉的牌位。

  朱紅色的牌位像雪崩一樣翻倒在地,有幾塊硬木做的牌位磕到了傅秋臉上,砸的傅秋生疼。

  “咳~”

  傅秋嘴里一甜,喉嚨里反上來的鮮血涌了出來,噴灑在周邊的牌位上。

  媽的,這就九幽級鬼物比上次那個(gè)力氣大多了,不愧是以氣力為長的厲鬼。

  牛捕頭等人看的呆滯,但卻不敢逃跑。

  傅秋如果死了,他們在這岐山村也相當(dāng)于是死了,還不如在這等候時(shí)機(jī),做好傅秋事先做好的交代。

  旗袍女用腳踢開了地上的幾塊牌位,撫摸著嬰孩的頭,不時(shí)還捏一下嬰孩的臉做逗笑的動(dòng)作。

  “傅先生,今晚你要死在我手里了?!?p>  清冷的聲音讓牛捕頭等人不寒而栗。

  傅秋用手清了下落在身上的牌子,用手撐起自己,拍了拍身上的青衫,模樣有些狼狽。

  “你還別說,從下往上看你穿旗袍的樣子,還挺美的?!?p>  旗袍女臉色一冷,呵斥道:“登徒子,死了活該!”

  此時(shí),旗袍女已收了古銅煙槍,右手做爪,凌厲地朝傅秋抓去!

  傅秋看準(zhǔn)時(shí)機(jī),咬破舌尖,一口血箭噴向旗袍女的面門。

  就在傅秋以為要得逞的時(shí)候,原本哭鬧不安的嬰孩突然從母親手上躍起,用整個(gè)身體擋住了傅秋的童子舌尖血。

  “呲——”

  如水被劇烈蒸發(fā)的聲音從嬰孩身上傳出,伴隨的是嬰孩凄厲的叫聲。

  這叫聲尖銳而恐怖,牛捕頭等人捂著耳朵,兩腳發(fā)抖有點(diǎn)搖搖欲墜。

  傅秋原本是想通過言語來激怒旗袍女子,使其在極度的憤怒中露出面門破綻。

  為了這一個(gè)機(jī)會(huì),他先是傷了小鬼,逼得女子震怒。再是在旗袍女優(yōu)勢時(shí),用輕佻的話讓其松懈。

  原本百分百命中的血箭竟是被那沒有戰(zhàn)斗力的嬰孩給擋住了。

  這難道就是母子同心?

  雖然是在厲鬼上看到這一幕,但傅秋的心里仍舊是有些震撼。

  嬰孩又叫了幾聲,掙扎著像是要把身上的整張皮都給撕去。但那精血飛落處,卻是深深地沁進(jìn)了他的骨子里。

  隨著凄厲的叫聲越來越幽,紅肚兜的嬰孩四肢一軟,徹底死在了旗袍女的懷中。

  “啊!”

  喪子之痛讓旗袍女的每一根發(fā)絲都飄動(dòng)了起來。眼角處的青筋愈發(fā)凸顯,原本還有神色的黑色瞳孔瞬間變?yōu)檠?p>  “你償我兒子命來!”

  傅秋暗道不好,也來不及抄上順手的兵器,直接右手一個(gè)直拳呼向了旗袍女臉面。

  旗袍女用手掌接拳,甫一接手,傅秋就開始后悔。

  旗袍女用手緊緊地抓住傅秋的右手,長過五寸的指甲刺破了傅秋的皮膚,死死地卡進(jìn)了他的肉里。

  “嘶!”

  傅秋吃痛。

  沒有嬰孩,旗袍女的另一只手也得到了解放。

  旗袍女用左手掐住了傅秋的脖子,一點(diǎn)點(diǎn)地用力,一點(diǎn)點(diǎn)地將他抬離了地面。

  她仿佛是要慢慢看著傅秋窒息而死才能解恨。

  氧氣的減少讓傅秋的頭開始出現(xiàn)暈厥,他只來得及對牛捕頭等人喊。

  “快走!”

  一陣咳嗽,傅秋的意識(shí)也開始出現(xiàn)了模糊,眼前只有旗袍女青臉朱唇的駭人模樣。

  果然我穿越后不適合做主角啊..連欽天監(jiān)的印章都來不及用..當(dāng)初就不能答應(yīng)宮前輩的要求...

  傅秋的右手上,隨著鮮血的流動(dòng),一個(gè)簡潔的蓮花圖案顯現(xiàn)了出來。

  血紅色的蓮花逐漸變亮。

  “這是什么?”旗袍女擔(dān)心有意外發(fā)生,手上的力道迅速加重。

  嘭!

  蓮花印記突然從手上飛出,迅速地印在了旗袍女的眉心上。

  旗袍女沒有任何反抗,剎那間眼神失去了神采,咚的一下跪倒在了地上,然后失去控制的倒在了傅秋的身體上。

  “牛捕頭,現(xiàn)在這么辦?”

  牛捕頭等人也沒逃走,看見此時(shí)女鬼倒在了地上,不由得討論了起來。

  牛捕頭給問話的衙役一個(gè)栗子,吼道:“愣著干嘛,快去救傅先生?。 ?p>  “可是...”幾個(gè)衙役膽子還是不夠大,“那女鬼趴在傅先生身上呢?!?p>  牛捕頭罵罵咧咧,只能自己帶頭上去把傅秋從女鬼身下拉起來,在碰到傅秋手的時(shí)候,牛捕頭嘴里念念叨叨:“無量天尊,地藏佛,老牛以后給你們磕頭了,千萬別出事?。 ?p>  嗖。

  牛捕頭也是對女鬼心懷懼意,一鼓作氣將傅秋拉了出來,同時(shí)腳下發(fā)勁,往后跳了幾步。

  “好像真的沒事了?!?p>  幾個(gè)衙役接過傅秋,又是掐人中,又是扇風(fēng),終于把傅秋給弄醒了。

  “傅先生,你能醒來太好了!剛剛您大顯神威,把女鬼給鎮(zhèn)下去了。”

  牛捕頭有些迷信,不說殺而是用鎮(zhèn)。

  傅秋晃了晃自己的腦袋,使得自己清醒了幾分。

  剛剛好像是手上的蓮花印記救了自己。這東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傅秋下意識(shí)地往右手手背上看去,只見剛吸收厲鬼死后白氣的蓮花圖案又黯淡了下去。

  “傅先生!傅先生!不好啦!村長的堂弟家遇害啦!他們說,看見了一個(gè)鬼嬰!”

  祠堂外,一大波青年小伙舉著火把、牽著狗趕到。正是劉大鹿他們。

  傅秋站起身,細(xì)心問道:“是剛剛發(fā)生的?”

  劉大鹿道:“就在剛才,村長的弟媳親眼看到的?!?p>  牛捕頭疑惑道:“這鬼小孩不是也給傅先生鎮(zhèn)下去了么?”

  傅秋嘆了一口氣,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cuò),應(yīng)該懷的是雙——胞——胎?!?p>  傅秋翻過旗袍女的身體,用手一抹旗袍女的眼皮。

  她仍是用血紅的眼看著祠堂屋頂,

  旗袍女死不瞑目。

  傅秋作了保證:“這六條人命,我必定送到黃泉!”

  再一摸,旗袍女才合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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