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境遇之下,易天別無選擇,只能跟著光頭走。
離開人群后,易天這才發(fā)現,這中年婦女倒也沒有吹牛,這光頭還真帶了一面包車弟兄。
這些社會青年染著花花綠綠的頭發(fā),一個個東倒西歪地依靠在車邊,此刻正目光不善地盯著自己。
“虎哥,就這混球把咱媽欺負了?”
一個綠毛朝地上唾了一口,便是二楞二楞地走了過來,看那架勢,沒個十年殘疾走不出這種步調來。
光頭擺了擺手,笑道:“別急,找個安靜的地方我們再好好與這位兄弟交流?!?p> 眾人心領神會,皆是嘿嘿冷笑了起來。
透過他們那兇狠的目光,易天心中不由有些發(fā)憷。
看來這事兒靠著錢很難打發(fā)掉啊。
被強行帶上面包車后,車朝著陌生的位置行駛了起來。
易天咽了咽唾沫,干笑道:“大哥,真沒必要這樣,有什么損失你說就是,我有錢,可以賠給你?!?p> “兒子,別聽他的!錢算個雞毛,這次一定要好好打他一頓給媽出出氣!”
光頭笑了笑,拍拍中年婦女的手,道:“媽,您肝不好,消消火,沒必要因為這事兒傷了身體?!?p> 說完后,光頭又望向了易天,同樣是一張笑臉,只是眼中卻充滿了冷意。
“小兄弟,聽說你嘴皮子挺能說的嘛,來,給兄弟們表演一下?!?p> 易天哪里敢亂說,他這一開口便是開懟,于這種情況下開懟,那豈不是活膩歪了?
總有人會覺得,自己在面對一群帶有明顯敵意的社會人時,能夠表現得跟戰(zhàn)神一樣。
可實際上那完全就是扯淡。
面對這些個天天聚眾斗毆的狠人,普通人即便一對一都很難取勝。
易天身體雖然壯實,但為人和善,從來沒有和人打過架,哪里跟這么多人比劃比劃。
此時此刻,易天心中充滿了懊悔。
早知道那會兒說什么也要跟著唐沐榮一并離開。
有唐沐榮這個警察在,易天覺得自己也不會遇上這檔子事兒。
特娘的,這次以后,我出門絕對要帶上一群保鏢!
易天于心中吶喊著。
其實別說保鏢了,就算易天帶上若蘭這個五星秘書,那也不會有這么多事兒的。
別看若蘭只是個秘書,可她在戰(zhàn)斗力方面也是絲毫不弱的。
易天是親眼見識過,這位單手就把自己的電瓶車給舉起來了,而且還不帶一點兒費勁兒的。
一路亂想之下,面包車終于停了下來。
易天下車之后,看著周邊的陰暗環(huán)境,心中也是不由涼了大半截。
這里似乎是一間廢棄廠房,易天幾乎可以肯定,即便自己在這里喊破嗓子,估摸著也沒人能聽到。
“媽,說說吧,想怎么處置這小子?!?p> “這小子的嘴實在太貧了,反正媽被罵的現在還肝疼呢,兒子你看著辦吧?!?p> 中年婦女似乎不掩飾眼中的惡意。
光頭笑了笑,轉頭望向易天。
“兄弟,對不住了啊,百善孝為先,你欺負了我媽,我這個當兒子的指定不能輕饒你?!?p> “這樣吧,也別說我難為你,給你兩個選擇。”
“一,我拔掉你的舌頭,這事兒就算了了。”
“二,拿出足夠的精神損失費,我砸掉你一口牙,這事兒也算是免了?!?p> 光頭笑著從手下那兒接過一把尖刀,輕輕擦拭著刀鋒,頭也不抬道:“兄弟,選一個吧?!?p> 看著那明晃晃的尖刀,易天說不怕那是假的。
何止是怕,易天只覺自己雙腿都在打擺子。
這一刀要是扎下來,自己怕是要交待在這兒了。
一想到自己好端端坐個飛機,居然招惹上了這檔子事兒,易天悔的肺把子都快青了。
早知道還不如坐火車了。
“大哥,我有錢,干脆我多賠點兒錢,你也別砸我牙了?!?p> 易天苦笑道。
“唉,看來你還沒有了解現在的情況啊?!?p> 光頭大漢笑了笑,臉色突然冷了下來,一膝蓋便是頂在了易天的肚子上。
易天只覺腸子像是被什么攪動了一般,整個人瞬間脫力,一下子便倒在了地上。
說來也是奇怪。
在受到劇痛之后,易天的狠勁兒也是上來了,心中的恐懼瞬間消失的。
一時之間,無盡的憤怒填滿了易天的心胸。
他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殺光眼前這些冷笑的家伙。
“草尼瑪!”
易天掙扎著舉起拳頭,便是朝著光頭砸去。
可畢竟易天是個門外漢,這等慢悠悠的拳頭,輕輕松松便是被光頭躲掉。
“很可惜,看來你選擇了第一個選項?!?p> 光頭大漢冷笑道:“把他抓住,掰開嘴,我要親手割掉他的舌頭?!?p> 此言一出,易天瞬間慌張了起來。
這要是真的被割了舌頭還得了?
慌亂之中,易天突然想起了新手大禮包。
里面似乎有一顆大力丸。
來不及多想,易天連忙掏出了大力丸,敢在旁人掰開他嘴巴前將大力丸吞了下去。
“虎哥,這小子吃了什么東西?!?p> “怕個屁啊,他就算吃興奮劑也沒用,咱們這么多人呢!”
“就是,這么一個屌絲,還能把天翻了不成?”
“哈哈哈哈哈!”
眾人皆是嘲笑起來,一個個都已將易天視為了案板上了肉。
大力丸入肚后,想象之中的變化并沒有發(fā)生。
易天只覺自己像是吃了個糖豆一樣,根本就沒有半點兒變化。
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難不成這是假貨?
“行了,別跟這傻逼墨跡,趕緊割了舌頭走人?!?p> 眼看尖刀朝著自己靠近,易天不由激出了一身冷汗。
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易天直接掙脫了兩個人的束縛。
只見剛才抓著易天雙臂的兩個人,就像是充氣玩具一樣,各自飛向了天花板,全都重重地砸在了裸露的鋼筋上。
一個運氣稍好,鋼筋僅僅貫穿了他的大腿,另一人則是運氣超級差,鋼筋直接給其爆頭了。
“殺、殺人了?。?!”
我殺人了?
望著頭頂上那死亡恐怖的尸體,易天直接愣在了原地。
一股極為強烈的惡心感,瞬間涌向了嗓子眼。
嘔!
易天直接干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