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是一枚結(jié)婚戒指,款式算不上新,再觀其成色,應(yīng)該是佩戴了許久。
見狀,易天不由眼睛一亮。
“若蘭,靠這個就能找到兇手了吧?”
很罕見的,若蘭居然猶豫了一下。
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戒指是貼身飾物,很難察覺不到它的遺棄。”
“有兩個可能性?!?p> “其一,兇手過于緊張,故而掉落了戒指也未曾察覺?!?p> “但這個可能性實在太小?!?p> 若蘭冷靜地解釋道:“從兇手的作案手法來看,他下手極為穩(wěn)重,很小幾率會犯這種錯?!?p> “其二,兇手故意留下這枚戒指,為的就是使發(fā)現(xiàn)它的人產(chǎn)生錯誤的判斷?!?p> “我個人傾向于第二個可能性,但以普通人類的思維來看,第一個可能性又更大一些。”
說到這里,若蘭臉上浮現(xiàn)了一抹苦惱。
易天直接看呆了,倒不是若蘭的分析令易天驚訝,而是若蘭臉上居然有了人類的表情。
即便這表情一閃而過,但易天依舊記下了,那指定是苦惱的表情。
搖搖頭,易天暫且打消了腦中的雜念。
“若蘭,那依你看,我們該怎么辦?”
自從有了若蘭后,易天終于明白了劉備在得到諸葛亮后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有這么一個牛人輔佐,還真的是事事都不用操心啊。
“兩頭都抓?!?p> 若蘭如是說道。
“兩頭都抓?”
易天愣了一下,不由疑惑道:“可咱們并不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啊?!?p> “但我們掌握了兇手的行兇規(guī)律?!?p> 若蘭掏出了一臺ipad,說著便是點亮了屏幕。
這一幕又是令易天目瞪口呆,這位是擱哪兒藏了臺ipad?
不過現(xiàn)在不是關(guān)心這個的時候。
易天連忙湊了過去,發(fā)現(xiàn)若蘭登入了一個頁面相當簡陋的網(wǎng)站。
其上有著密密麻麻的數(shù)據(jù)。
定睛一看,居然是小阪縣的居民信息表。
“若蘭,你又駭入警方的信息網(wǎng)了?”
易天驚訝無比道。
要知道,自打若蘭掏出IPAD,直到他湊過來,期間僅僅過了幾秒鐘。
也就是說,若蘭在短短幾秒鐘之內(nèi),便已經(jīng)駭入了網(wǎng)站?
即便知道若蘭各方面都如同超人一般,可易天還是驚訝不已,這速度也忒快了吧。
若蘭古怪地看了眼易天,道:“這是我提前緩存好的,用ipad駭入官方網(wǎng)站,難度很高,至少要十幾分鐘?!?p> “……”
易天直接無語了,十幾分鐘也叫難度高?
“老板請看,這個女人各項信息都符合兇手的下一個目標。”
順著若蘭所指望去,易天看到了一張黑白的照片。
照片上的小女孩笑的相當燦爛,即便是張黑白的照片,可這笑容依舊給人一種鮮艷感。
“澤田芳子。名字倒是挺好聽的,就是看起來年紀好小啊,這警方也不行啊,照片這么久都不更新的?!?p> 易天笑了笑。
澤田芳子的微笑具備著感染力,令易天暴躁的心情也緩解了許多。
“老板,你可不清楚規(guī)則,黑白照片代表這名居民已經(jīng)過世了。”
若蘭解釋了一句,卻是令易天直接愣住了。
他不可思議地望著照片上的小女孩。
易天怎么都沒想到,這么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居然已經(jīng)死了。
“額,她既然已經(jīng)死了,那你指給我看干什么?”
易天不解道。
說實話,易天心中甚至還有些不爽。
自己好不容易心情好了點兒,現(xiàn)在被若蘭這么一搞,心情反而更加糟糕了。
若蘭望了眼易天,道:“老板,澤田芳子是小阪縣唯一一個符合條件的?!?p> “我們有理由相信,兇手依舊會將其視為下一個目標?!?p> 聽到這里,易天只覺荒唐無比。
“不是,人都已經(jīng)死了,那兇手再離譜也不能把一個死人再殺一遍吧?”
話剛說完,易天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地愣在了原地。
“難道是...”
易天咽了咽唾沫,只覺自己的世界觀仿佛在頃刻間崩塌了。
若蘭點了點頭,“沒錯,兇手要的從來不是殺人,而是儀式感?!?p> “兇手大概率會挖開澤田芳子的墳?zāi)?,然后在澤田芳子的骸骨上施行儀式?!?p> 易天:“……”
忍不住攥緊了拳頭,易天狠狠一拳砸在了墻上。
本就不結(jié)實的墻,更是因為易天這全力一拳,直接砸出了一個大坑。
易天怒氣沖沖道:“這他媽還是人嗎?簡直就連畜生都不如!”
易天簡直憤怒到了極致,他雖然知道日己人盛產(chǎn)變態(tài),但這尼瑪變態(tài)的也太離譜了吧?
“老板,您這一拳在現(xiàn)場留下了痕跡,很不明智?!?p> “額...”
望了眼裂了個大口子的墻壁,易天也是一頭黑線。
一時激動,居然做了這種蠢事。
還好在若蘭的協(xié)助下,易天花費了些情緒值,在商城里兌換了道具,從而消除掉了痕跡。
兩人剛剛離開村子,一隊警車便是拉著警報沖了進來。
看來發(fā)生這種大型殺人案,警方也終于提起了最大的重視。
只是易天很清楚,以小阪縣警方的業(yè)務(wù)能力,想要抓捕這么一個變態(tài),恐怕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一切還得易天親力親為啊。
第二天,小阪縣一所民居內(nèi)。
易天望著面前痛苦的中年婦女,一時之間心中也是有些同情。
這是澤田芳子的母親,自澤田芳子車禍死去后,整個人家庭也徹底破碎了。
澤田芳子的父親憤怒下殺掉了肇事司機,也因此落得了牢獄之災(zāi)。
原本和和美美的一家,最終只剩下一個女人獨活,說來也足夠令人唏噓的。
“警官,我先生他真的只是一時沖動,請您幫著說說好話,讓我先生少坐幾年牢吧?!?p> 女人苦苦哀求道。
易天嘆了口氣,道:“夫人,我會盡力的,還請您好好生活?!?p> 這女人枯瘦如柴,精神狀態(tài)也特別差,看來生活的打擊,已然令她痛不欲生了。
離開房子后,易天直接前往了埋葬澤田芳子的墓園。
雖然不知道兇手到底會不會挖尸作案,但易天還是要守上幾天。
對于這個瘋狂到骨子里的變態(tài),易天早就有了必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