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同到了武館,易天租了一個小場地之后,便是擺好了迎戰(zhàn)的姿態(tài)。
“我還趕著回去吃飯,速戰(zhàn)速決吧?!?p> 這般輕蔑的姿態(tài)自然是叫趙慶祥不爽,他也擺好姿勢,道,“你可莫要小瞧我,上次我可沒拿出真本事!”
“哦?”易天挑了挑眉,“那我拭目以待?!?p> 二人說話的這會兒功夫,武館內(nèi)有不少人匯聚過來看熱鬧。
他們瞧見易天比趙慶祥瘦弱不少,再加之趙慶祥身上那股軍人風范,心中立刻對這場比試下了勝負。
“那邊那個當兵的一看就身經(jīng)百戰(zhàn),瞅瞅他那肌肉,多結(jié)實!”
“我也覺得他贏定了,但是怎么感覺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說不定那邊那個才是高人呢?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懂不懂?。俊?p> 這邊嘰嘰喳喳議論著,絲毫不能影響易天的心情。
他恭敬地朝著對手行了一禮,道,“開始吧!”
還是趙慶祥先動,他一個猛沖接近易天,緊接一記左勾拳,直沖易天面部而去。
還是相同的手法,相同的招式,不同的是,趙慶祥這次的速度比上次快了太多!
易天也是一愣,驚異于他的進步,“幾日沒見,你竟是快了這么多?”
“哼,”趙慶祥冷哼一聲,“我說了上次沒用全力!”
上一次確實是他太過輕敵,但這次,他不會了!
易天左腳后撤一步,頭往后一仰躲過這一擊。
強勁的拳風貼面而過,易天的心更是一沉。
果然,這才是趙慶祥的全部實力么?
沒有讓他有更多的思考時間,趙慶祥的右勾拳接踵而至,又是朝著易天的臉上呼去。
“接招!”
易天再度躲開這一拳,猛地后撤三步,拉開了和趙慶祥的距離。
“怎么,你怕了?”
“怕?”易天輕笑一聲,“我怎么可能怕!”
他連野獸都拼搏過,又哪里會怕人?
易天大喝一聲,一個跨步,來到了趙慶祥的左邊。
使出一記沖拳,獵獵作響,然而趙慶祥的反應也是奇快,腰部一彎便是躲了過去。
二人相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對手并不簡單!
“天吶,他們的打斗也太精彩了!”
“你看那個當兵的,招招致命啊,真是一點兒沒留手?!?p> “我得拍個視頻琢磨琢磨,另外一個身法是真不錯!”
周遭人的討論、打賭亦或是嘲諷,易天全都聽不到,他的耳邊只有自己的心跳。
眼看著趙慶祥的招式越來越凌冽,易天意識到再閃避也不是辦法,倒不如主動出擊。
“你怎么老是躲,”趙慶祥大笑著問易天,“難不成真的怕了我了?”
易天找準時機,嗤笑一聲,“怎么可能。看招!”
他一把抓住趙慶祥的左手,用力一擰!
咔嚓一聲,肩關節(jié)已然脫臼。
“啊——!”
趙慶祥的慘叫聲響起,但他沒有倒下,反倒是接著易天擰他的當頭,一腳踢在易天的側(cè)腰上。
“呃啊?!?p> 易天發(fā)出一聲悶哼,倒退一步,感受到五臟六腑的翻江倒海。
嘴角溢出鮮血,易天不怒反笑,反而有了一種碰到對手的快感。
“不錯,”他伸出大拇指,擦去嘴角的血跡,邪氣一笑,“再來!”
“再來就再來!”
趙慶祥哪怕是左手脫臼,依舊不減銳氣,右手握拳,再度沖了上來。
二人很快又是扭打在一起,可這一次,易天明顯能感覺到輕松許多,畢竟對手已經(jīng)受傷,一只胳膊都不能動了。
不出一分鐘,易天再次找到趙慶祥的破綻,一腳將其踢出老遠,在地上都留下一道劃痕。
“咳……”
趙慶祥發(fā)出一聲悶哼,嘴邊也是溢出鮮血,他抬起顫抖的手去擦,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完全沒有力氣了。
易天蹣跚著走到趙慶祥的跟前,低頭看他,“怎么樣,還要繼續(xù)嗎?”
“為什么不繼續(xù)?你扶我起來!”
易天見他還是不肯輕易放棄,只得伸手將人拉了起來。
搖搖晃晃兩下,趙慶祥堪堪站穩(wěn),便又是提起拳頭沖了過去。
這一次,易天只是一只手就攥住了他的拳頭,稍稍一用力,便是將人直接甩到地上,發(fā)出重重一聲響。
周圍人全都捂住眼睛不敢繼續(xù)去看,紛紛嘆氣。
“這當兵的怎么就這么倔??!”
“要我說直接認輸?shù)昧?,已?jīng)不能打了為什么非得繼續(xù)打呢?”
“唉,另一個真的厲害,讓人望塵莫及?!?p> 伴隨著圍觀群眾的討論聲,趙慶祥再次爬起又再次被擊倒。
終于,他再怎么也沒有力氣起身,而易天也是長舒了一口氣。
再這么打下去,他也要受不了了。
“我認輸了?!?p> 趙慶祥喃喃,輸?shù)牟豢芍^是心服口服。
對手實在是太厲害了,身法遠在自己之上,實在是輸?shù)牟辉┩鳌?p> 易天見狀,叫武館的人叫來武館的醫(yī)生,一群人抬著趙慶祥進了醫(yī)務室處理傷口。
而他自己也是稍微處理了一下嘴角,但也是不可避免地腫了。
“嘶,”趙慶祥疼得倒抽氣,醫(yī)生訓他,“知道疼還這么不要命地繼續(xù)打,你不是挺能嗎,倒是現(xiàn)在別喊疼???”
話是這么說的,醫(yī)生手上的力氣還是放輕了一點點。
易天坐在一旁看著,等到趙慶祥的傷都處理的差不多了之后,他便起身想要離開。
“且慢,易天兄弟?!?p> “啥?”
易天驚訝回頭。
這才幾分鐘功夫呢,怎么就叫上他兄弟了。
“易天兄弟,”趙慶祥忍著疼行了一個拱手禮,“你這一次實在是讓我心服口服了,是,我不如你,以后都不會再做出那種事情了?!?p> 易天點點頭,“那就行。”
“不過,”趙慶祥的話鋒一轉(zhuǎn),“既然如此,那我們兩個就是好兄弟了,畢竟不打不相識嘛!”
“哈?誰要跟你這種傻大個做兄弟??!”
易天一臉嫌棄,抬腿就是要走,但他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是回頭去看了一眼趙慶祥,道,“算了算了,等你稍微好一點,我們再一起切磋切磋吧。”
趙慶祥立刻露出一個憨笑,喜滋滋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