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王明川，離開醫(yī)院之后，搭上自己的專車，來到玉江守望者協(xié)會辦公大樓，上到五樓的主會議室，推門進去。
第五序列和第七序列就一左一右的爭鋒相對。
兩位序列在那里吵架，周圍的人只能干瞪眼。
“殺了人就得償命！這是國法！”
“哈哈哈，你這女瘋子，殺了幾個人就叫我償命！我看你是欠男人收拾了！”
“殺了幾個人還不償命，你當(dāng)國法是什么，你當(dāng)守望者協(xié)會是什么！現(xiàn)在國家最大的問題，就是你！最先解決的人，應(yīng)該是你！”
王明靜靜地在旁站著，聽了二位序列爭吵半個多小時，有手下人進來在他耳邊知會了一聲。
他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jīng)知道。
給守望者協(xié)會秘書打了個招呼，王明川離開了守望者協(xié)會大樓。
他一路驅(qū)車來到火葬場，兩具尸體已經(jīng)到了焚燒爐前，周圍是警惕的守夜者隊伍。
“沒被人看見吧”
“您放心，王老”
“這東西，叫別人看見，會有大亂子的”
“我明白”
王明川揭開尸體上的遮尸布，露出了一張熟悉的面孔，赫然是第五序列，雖然半個頭顱都沒了，那張臉卻不會錯。
橫肉，惡毒。
他又揭開另一塊。
是第七序列的冷面女人臉。
“去吧，放進焚燒爐。”
……
……
躺在醫(yī)院里的白鹿忽然開始不安份，旁邊趴著的極為疲憊的土狗窮奇挑起眼皮看他。
他拔掉了葡萄糖輸液管，強忍一身的傷勢滿臉痛苦的要翻下床。
“受這么重的傷！你要干什么去”
窮奇一下給驚醒了，它站起來盯著白鹿。
“殺人，殺人”
白鹿咬著牙齒，硬是從嘴里擠出來的話。
“你不要沖動，你這么嚴重的傷勢，何況就算你沒受傷，又怎么能對付第五序列。”
“你當(dāng)我是什么？”，白鹿轉(zhuǎn)過頭來瞪著窮奇，“你是我的召喚獸，與我心意性格都相同，你當(dāng)我是什么！”
白鹿猙獰的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眼角里滿是血絲。
“我要殺人，便要殺人誅心，斬草除根?。 ?p> 窮奇心想，那你可能是沒機會了，那個家伙被我爆的就剩幾塊了。
但是他不能說出來，而且白鹿的變化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他終于愿意主動的謀劃，變強。
“那你打算怎么做？”
窮奇的狗頭盯著白鹿，他覺得白鹿還是不成熟，或許自己可以旁敲側(cè)擊的給白鹿提供一些建議。
可白鹿只是說了一句讓他摸不著頭腦的話。
“細水長流?！?p> 之后白鹿就不愿意多說了。
冷冷的躺坐在病床上，一雙眼睛陰沉的仰視窗外布滿烏云的天空。
……
……
一周之后，白鹿得到了來自守夜人官方的錄取通知。
通知是王老親自帶來的，他還提了一籃水果。
親自給白鹿削蘋果吃。
“你老師托我給你問句好！”
“江老師？”
“嗯?！?p> 白鹿心里就覺得奇怪，王明川是有在守夜者里是有多閑，天天跑去舊都國防大學(xué)轉(zhuǎn)。
又轉(zhuǎn)念一想，江老師難道也是守夜者部隊的人。
王明川的下一句話就印證了白鹿的猜想。
“江老師有秘密任務(wù)?！?p> “我懂?！?p> 一切盡在不言中。
兩人都不是能聊天的那種類型，沉默了足足十多分鐘。
不過與尋常人不同的是。
尋常人會在此刻感到尷尬。
而這兩位，完全不在乎。
在沉默里，王老冷不丁的的開口：
“白鹿，不要一直想著找第五序列報仇了，人不能靠著仇恨活下去。”
“我就要靠著仇恨活下去！”
“你不能殺他，這是國家興亡！你也殺不了他，序列的強大不是你能想象的”。
王老皺起眉頭。
“小人物而已，我怎么敢談國家興亡，國家興亡，不應(yīng)該是第五序列來做的事嗎！”
白鹿嗤嗤冷笑。
“你非要報這個仇?！?p> 王老怒了，削蘋果的水果刀被他齊刃插入床頭柜里去。
恰好此時，護士進門來，被嚇的渾身一哆嗦，看也沒敢多看一眼就出門溜走了。
來到前臺找到護士長：
“姐，321病房里有個人拿刀在威脅病人！”
“不用管，你放心，就是出了人命也不會來找你的責(zé)任?！?p> “不是，姐，我是說，要不要報告守備隊”
“守備隊管不了這事！”
“??！”
小護士下意識音調(diào)提高八度叫了出來，引的周圍人都側(cè)目看她，她立刻捂上嘴。
“注意一點！”
護士長撂下一句冷冷的話，轉(zhuǎn)頭就走。
小護士感覺自己做錯了事，垂頭喪氣的，沒抬頭看路，撞在一個女人身上。
“哎，不好意思，不好意思?！?p> “沒事的，護士小姐姐，你能給我指一下路嗎?！?p> 護士抬頭一看，一個精美女孩。
瓜子臉，大眼睛，窈窕身材，還英氣十足。
好漂亮的女孩，還很禮貌。
“嗯，你要去哪？我?guī)闳グ伞?p> “321病房。”
護士的笑容僵住了。
“您往前走，直走左拐第四個。”
……
……
李菲奇怪的看著護士的背影好一會兒。
本來還很熱情，一說病房號立馬就變臉了。
她找到321病房，敲門，里面?zhèn)鞒隽税茁沟穆曇簟?p> “請進?！?p> 李菲笑容燦爛的推開門，看見王老寬厚的背影，立馬嚴肅起來。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進來的不是時候，因為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火藥味”。
“你們年輕人聊吧，我老了，不懂你們。”
李菲送走王老，坐在白鹿床邊，小心翼翼的瞥了眼床頭柜上扎著的水果刀。
“你和王老鬧矛盾了？”
“還好?！?p> 李菲感覺到白鹿語氣森冷，以為他不愿意聊這個，就急著轉(zhuǎn)換話題。
“不聊這個了，咋們說點高興的吧！恭喜你啊，通過守夜者面試，聽說這一次面試特別兇險呢，幸好你和劉飛都活下來了！哈哈，就你們兩個啊，太厲害了吧”
白鹿陰冷的臉突然變得興高采烈。
“真的嗎！我們這么幸運，還偏偏是我們兩個，真的是老天爺眷顧，我都不知道劉飛還活著呢，你去，你去，你快去幫我看看他！”
白鹿連推帶趕的送走李菲，門關(guān)上的那一秒。
他的假笑立馬垮掉，臭臉拉的很長。
“該活的沒活下來，不該活的反倒活下來了?！?p> 窮奇從床底下鉆出來，蹦上白鹿的床鋪，爬臥下來：
“你滿意了，借著長輩的關(guān)心，故意激怒他，從而獲取情報。”
“的確是有用的消息！”，白鹿用指節(jié)敲打著床頭柜。
“叫九尾安排一下，我出院后去找那山野間的黑廟?！?p> “另外，把《山海經(jīng)》給我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