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單挑
林逸剝了個桔子,往嘴里一扔,然后嘟囔道,“你也是宗師?”
站在不遠(yuǎn)處的洪應(yīng),耳朵一下子就聳了起來。
包括宋城、羅漢、沈初等人無一不屏息斂聲。
除了洪應(yīng),沒人知道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女子的來歷,但是功夫似乎很高,深不可測。
文昭儀只低著頭看著懷里熟睡的孩子,意興闌珊道,“老身在三十年前已然是了?!?p> 三十年前!
除了林逸和洪應(yīng),在場的人無一不震驚。
大宗師!
果然是大宗師!
即使早已預(yù)料,此刻親耳聽得,依然是不一樣的感覺。
而且他們發(fā)覺,她已經(jīng)換了自稱。
這年齡上完全讓人看不出來??!
難怪他們王爺一會喊姐姐,一會喊奶奶的。
“大宗師可得長生嗎?”
林逸又仔細(xì)看了看她那張吹蛋可破的臉。
“你以為是神仙嗎?”
文昭儀反問。
“大宗師抬手之間可翻山倒海,氣吞日月嗎?”
林逸又問。
“自然做不到,翻山越嶺倒是比常人容易一些?!?p> 文昭儀臉色漸不虞。
“以一當(dāng)萬,萬夫莫敵?”
林逸漫不經(jīng)心的吃完最后一瓣桔子。
“你當(dāng)大宗師是什么?
以為是寫小說嗎?”
文昭儀氣的牙癢癢。
“那也沒有什么嘛,就是身體比平常人好些,武力比尋常人高些。”
林逸終究放心了,大宗師不是神仙法力無邊,不是修真還虛合道,不能以一敵萬。
是可以打死的!
到時候,誰敢惹他,湊不齊一萬人,他就把大炮給改良一下!
轟死他娘的!
看是你武功高,還是老子的炮響!
“無知豎子!”
文昭儀揮袖而去。
眾人看著文昭儀逐漸遠(yuǎn)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面前的和王爺。
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當(dāng)世敢這么和大宗師說話的,估計只有他們王爺了!
只有洪應(yīng)笑著拱手道,“王爺英明?!?p> “王爺英明!”
羅漢忙不迭的跟在后面補了一句。
林逸得意的鉆進了馬車?yán)?,再次上路?p> 對于剛才發(fā)生的小插曲很快就忘記了。
坐在顛簸的馬車上,明明哈欠連天,還是睡不著,便撩開窗簾,對著在外面騎馬并行的明月道,“沒發(fā)現(xiàn)啊,你最近挺暴躁啊。
說動手打人就打人。”
難道是更年期快到了?
明月道,“對王爺大不敬,自然是死罪,王爺慈悲,也是這賤人的造化?!?p> 林逸笑著道,“不要罵人,不好?!?p> 明月道,“奴婢知罪?!?p> 林逸嘆口氣,又從車窗外縮回了腦袋。
他身邊的兩個侍女一張口就把話聊死。
紫霞跳上馬車,送過來一杯熱茶,他喝完了,躺在車上閉目養(yǎng)神。
太陽落山,霞光漸漸地要消退在暮色中。
越往山巔走,就越來越?jīng)隹臁?p> 林逸從馬車中出來,騎在驢子上,感受著難得的一絲涼風(fēng)。
樹林中的鳥驚起。
林逸疑惑間,從林子里跳出來一個裹著虎皮的大漢,猛地大喝,“此路是我開,此樹.....”
搖頭晃腦,尚未說完,赫然發(fā)現(xiàn)面前是一條長龍隊伍,少說也有七八百人!
眾人此刻也是驚呆了。
這是從哪里來的傻貨!
一個人就攔路搶劫?
林逸推開面前護著他的沈初,騎著驢子往前兩步道,“兄弟,混哪的?”
“要你管!”大漢把刀往后一收道,“告辭!”
“別著急走啊。”一路枯燥至極,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好玩的,林逸自然不會放過。
“你還有何事,我這是迷路了!”
大漢終究不是傻,自己一個人,對方那么多人,肯定要吃虧的。
林逸清了清嗓子,指了指他身上的虎皮道,“裹在身上不熱嗎?”
大漢愣了愣,想不到林逸居然問這個問題,鄙夷道,“你傻?。?p> 穿這么厚,怎么可能不熱!”
這語氣絲毫不讓林逸著惱,反而更加好奇的問,“那你為什么還這么穿?”
“土匪不都這么穿嘛!”
大漢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
說完才后悔起來,忙不迭的道,“我就是過路的?!?p> 不等林逸說話,就要鉆入了林子里。
“給我把這位兄弟給留下來,本王要與他秉燭夜談?!?p> 林逸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樂的,怎么可能輕易讓他走。
“我來也!”
羅漢興奮的跳下馬。
這一路上有洪應(yīng)、沈初、宋城的不斷提點,功力大有進步,他已經(jīng)隱隱覺得自己快摸到了三品的邊梢。
比以前厲害太多了,還沒有機會在王爺面前展現(xiàn)呢。
此刻自然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提刀上前喊道,“賊人修走,來吃你爺爺一刀!
爺爺也不仗著馬欺負(fù)你,咱們就平地上斗!”
他是二品巔峰,打個剛剛勉強入二品門檻的土匪,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你是誰爺爺!”
已經(jīng)爬上山坡的大漢聽見這話不樂意了,直接提著刀,跳了下來,“讓你見識一下爺爺?shù)膮柡Π桑 ?p> “孫子,來吧!”
羅漢上前就是一個劈刀,兩刀相撞,鏗鏘有聲。
羅漢時而左右游走,時而空中旋身,一柄單刀使得上下翻飛,密不透風(fēng)。
“好!”
林逸忍不住喝了個彩,對著宋城等人道,“瞧瞧,這樣看才帶勁!
多好看?。 ?p> “王爺高見?!?p> 宋城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羅漢,給本王生擒了他!”
林逸大叫道。
聽見王爺?shù)慕泻寐?,羅漢非常興奮,越發(fā)賣力,只是為了不泄口中一口氣,沒法去回應(yīng)。
可是二十招過后,羅漢漸漸發(fā)覺了不對勁。
為什么這家伙這么抗揍??!
而且不管自己出什么招式,這家伙翻來覆去就弓步平斬、提膝架刀、纏頭掃刀這三招!
越打越是沒有耐心,已然不顧王爺什么生擒的命令了,開始發(fā)狠。
他把生平所學(xué),全部都用上了,大開大合,愈發(fā)勇猛。
又過了百招,他已經(jīng)放完了所有大招。
這家伙依然還是只有三招。
把他弄得徹底沒脾氣了!
又是百招過后,一無所獲!
他跳出圈子,用刀指著對方氣罵道,“奶奶個熊,你他娘的能不能換個招式,來來回回就這三招!”
“爺爺就會這三招!”
大漢驕傲的昂起了頭,“孫子,有本事盡管放馬過來!”
“這多長時間了?有半個時辰了吧?”
林逸打起了哈欠,覺得有點無聊了,對著那大漢道,“哎,本王沒那個耐心和你磨蹭了,單挑吧?!?p> 話音剛落,四名侍衛(wèi)縱馬而去,一人揮著一根繩索,大漢越是掙扎,纏的越緊。
大漢最終放棄了徒勞的掙扎,憤怒的道,“你不是說好的單挑嘛!”
林逸懶洋洋指著四名侍衛(wèi)道,“是單挑啊,是你一個人單挑他們四個?!?p> “.......”
大漢愕然。
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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