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為什么背叛我
承諾身上布滿青青紫紫的吻痕,眼神呆滯的看向天花板,連男人什么時候離開的也不知道。
身體上的痛遠不及心里,承諾知道自己今晚看到他和上官堇之間發(fā)生的事,他必定會很生氣,可沒想到他會這么氣。
猶記得他在自己耳邊說的話,“今晚發(fā)生的事,你最好不要告訴別人,否則…”男人沒說下去,但承諾知道他想說什么,單是他在自己身上留的力道,承諾也知道他未完的話是在警告自己。
蒼白絕美的小臉啞然失笑,直到今晚她才知道,她從來沒有在男人心中留有一絲位置,承言又何嘗不是,她們都只是替代品罷了,他和她們談戀愛,不過是像上官堇說的一般,為了報復上官堇當初的不辭而別。
可是當初為什么要對她好,好到她曾傻傻的相信自己是他的唯一,知道他的家世后怕自己配不上她,每日患得患失,害怕失去他,那時他會問自己害怕什么,她說,“我怕你不要我。”
想必那時,他是不是在背后嘲笑自己傻,她就說她承諾從小到大賤命一條,何德何能會讓如此優(yōu)秀的男人看上自己,再回想哪日她不知怎么惹了他,他說,“別以為自己真是什么少奶奶,我娶你回來不過是當一個工具?!?p> 原來都是假象,什么都是假的,初戀是假,婚姻是假,他的愛也是假,她承諾這輩子注定是個悲劇,無人愛,無人會真心待自己,可明明知道都是假的,她為什么還會那么痛呢?她好想問他,可曾愛過自己,可是話到嘴邊卻是怎么也無法問出口,難道她還嫌自己不夠卑微?不夠丟人?
三年前自己發(fā)生那樣的事,那時她覺得自己是世上最骯臟的人,根本不配得到他的愛,如今她還有什么臉面質問他,終歸是他們誰也不欠誰的。
承諾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過去的,迷迷糊糊之際,似乎感到有人用手觸摸她的額頭,冰冰涼涼的很舒服,承諾聽到有人叫自己,可眼皮沉重的她是怎么也睜不開眼睛。
容熙夏看著懷中小女人紅的不正常的臉蛋,眼睫毛一顫,伸手摸了摸女孩的額頭,溫度高的嚇人,只見原本清冷的眼神此時盛滿了擔心,小心翼翼的喊著懷中此時看起來乖巧寧靜祥和的女孩,“諾兒,諾兒?!?p> 見對方眉頭微蹙,豆大的汗水順著臉頰滾落,容熙夏顫抖的伸出手輕輕拍女孩的臉頰一邊拍一邊喚著對方。
女孩輕輕闔動嘴唇,絲絲縷縷的痛吟聲溢出口,容熙夏神情一慌,一把抱起女孩朝著房外走。
容家的管家大老遠的便看到少爺抱著少奶奶從二樓下來,眼神微閃。
幾個大跨步走到少爺身邊,這才看清眼前的情景,少爺一臉陰沉的抱著少奶奶,而懷中的少奶奶臉頰陀紅,眉頭微蹙,嘴中不斷的痛吟出聲,這明眼人都能看出少奶奶這是生病了。
“少爺,少奶奶這是…!”管家一臉擔憂的看向少爺懷中的嬌俏女子。
“王伯,幫我備車,我?guī)メt(yī)院?!比菸跸囊荒槗鷳n的看著懷中不斷痛哼出聲的女孩。
“是,少爺?!蓖醪掖覒寺暎s忙去備車。
上官堇一直站在二樓目送幾人離去的背影,眼神微冷,承家大小姐承言是嗎?我會讓你知道什么人是你配得上,什么人是你配不上的。
容熙夏一直守候在病房外,見到醫(yī)生出來,連忙問了一句,“她如何?”
“少爺,少奶奶只不是發(fā)燒,現(xiàn)已經打了退燒針,睡一覺起來就好了?!睆堅洪L看向少爺那張絕美妖孽的臉龐,那是有苦不能說啊!少奶奶只不過小小的一個發(fā)燒,竟然驚動整個醫(yī)院,少爺還大財小用的讓自己這個天才醫(yī)生幫少奶奶打針。
不過這些話張院長也只是敢在心里想想,讓他說出來,除非他不想混了。
容熙夏當然不知道張院長的想法,要是知道的話,只會不顧一屑的笑,并且還會送他一句話,“你不想干了可以直說?!?p> 除非張院長是個傻的,放著工資百萬的年薪不干,還想干什么呀!
不過,張院長可是個人精,“少爺,你可以進去看看少奶奶。”
容熙夏淡然的看了一眼張院長,冷淡的“嗯”了聲。
似是打過退燒針,承諾原本陀紅的臉頰,現(xiàn)在看起來也不那么燙了,還隱隱有些紅潤的姿勢。
容熙夏眼眸幽深的凝視著女孩睡夢中微蹙著的眉眼,眉心一皺,剛想伸手剛女孩撫平微蹙的眉眼。
女孩的唇闔動了幾下,似在嚀嚀自語什么,容熙夏低耳聆聽。
“安倏博……”
聽到女孩嘴中的名字,容熙夏挺拔的背影一震,連連后退幾步,眼神赤紅陰狠的瞪著女孩痛苦的睡顏,似被惹怒的獅子一般,一把掐住女孩的脖子。
睡夢中的承諾感覺自己溺在水中,無論她怎么游都游不出,頭沉重的快要爆炸,脖子還被一根水草纏住,無論她怎么扯水草,“水草”都紋絲不動,承諾在夢中急得大哭,為什么她會做這樣的夢,先是夢到她此生最厭惡痛恨的人,其次再夢見自己被溺在水中,無論她怎么呼喊,都沒人來救她。
與此同時承諾感覺到大腦有些暈眩,缺氧的感覺越來越明顯,她拍打著“水草”的手也慢慢垂下。
容熙夏眸子暴虐的看向不斷拍打著他的手,不斷掉落淚珠的女孩,神色越發(fā)陰狠,你連做夢都在想著他是嗎?也不知被氣到了還是什么,手下的力道越來越狠。
當意識到女孩微微垂下的手以及淺薄的呼吸,容熙夏飛快的收回自己的手,一雙平時淡然冷漠的眸子此時盛滿了沉痛。
“為什么要背叛我?!蹦腥怂坪踉趪搰撟哉Z,又似在詢問女孩。
承諾醒來時,只覺得全身痛,似是被人拆了重組一般,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再看看周圍的布景,這不是醫(yī)院是什么,不知道她好端端的怎么進醫(yī)院了。
正想著自己是怎么進醫(yī)院的,病房門恰巧被人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