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走進茶座,就看見一間茶室的門是開著的。
他走近,就看見蘇羽正背著手站著,他的腳下,一名女子坐著,目光狡黠,像是在思考怎么對付他。
刑天笑嘻嘻地走進去:
“阿羽啊,找我來干什么?。俊?p> 蘇羽沒有接話,緩緩轉(zhuǎn)身。
看向刑天的是一雙冰冷的目光。
眼前的蘇羽是認真的。
刑天的神色也逐漸嚴肅,目光掃過自己的手下,隨即斷喝一聲:
“行禮!”
刑天帶頭,單膝跪地,低頭向著蘇羽致意。
十幾名高大威猛的戰(zhàn)士俯下身,斷喝道:
“參見戰(zhàn)神!末將馳援不力,懇請戰(zhàn)神恕罪!”
蘇羽擺手:
“起來吧,別搞得我不同情達理一樣。”
這話里有刺!
刑天聽出來了,急忙道:
“末將確實有錯,不敢起來?!?p> “那你錯哪里了?”
刑天一下就接不上話了。
要不是蘇羽要自己來,自己可不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蘇羽自問自答:
“幾天前,我轉(zhuǎn)交給眾神殿一個販賣藥品的案子,你們辦得怎么樣了?”
刑天道:
“首犯仇波已經(jīng)伏誅,他的黨羽全部被我們抓獲了!”
蘇羽冷冷一笑:
“全部?你敢說全部?”
“那眼前的這個地方,是怎么存在的?”
刑天一時轉(zhuǎn)不過彎來,在他看來這里不過是個再尋常不過的茶館,哪里有販賣藥品的痕跡啊。
“屬下愚鈍!請戰(zhàn)神明示!”
刑天覺得動腦的事情還是交給蘇羽比較好。
蘇羽道:
“那種藥物在這里還有許多,被做成了香薰,只要在密閉的空間內(nèi)待一段時間,就會神志不清,任由這些人擺布?!?p> “不知道多少商人中了他們的招,成了他們的傀儡,渾渾噩噩地簽下了轉(zhuǎn)移所有身家的合同?!?p> “而他們的勢力,卻越來越大……”
“我讓你們徹底追查,你們查在哪里了?”
刑天聽著蘇羽的解釋,額頭上蹦出了大量的汗珠。
蘇羽說的事情要是真的話,這事可就太可怕了。
“這個……”刑天緊張地道,“我不知道……”
蘇羽道:
“那你還說你已經(jīng)把案子辦完了?”
刑天氣不打一處來,我也不是不想查,而是……
不對??!
這案子是眾神殿的,蘇羽那是誤打誤撞碰上的,幾時變成了他下令要我查案了?
可這么一來,不是更丟臉了嗎?
還是假裝是奉命查案比較好……
刑天一聲不吭,低著頭,任由蘇羽罵。
花姐看不明白了,這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啊。
先是刑天莫名其妙的下跪,又是蘇羽莫名其妙的答復。
“新來的小帥哥,快到我這邊來,他就是個不知所謂的瘋子,別聽他說的!”
刑天聽花姐說蘇羽是瘋子,頓時怒極,抬手揮下:
“啪!”
“你說誰是瘋子?”
花姐一片雪白,像是一張白紙一樣的臉上突然出現(xiàn)了五個清晰的手掌印。
“我告訴你他是誰!他是夏國唯一的五星戰(zhàn)神,立下不世戰(zhàn)功的英雄!不過也情有可原,他的身份在民間是絕對保密的。”
花姐蔑笑,她也不是被嚇大的,戰(zhàn)神?這是何等的身份,蘇羽雖然厲害一點,但也還夠不著這樣的身份啊。
花姐不屑地嗤笑道:
“你說我就會信嗎?五星戰(zhàn)神這么高貴的人物,會出現(xiàn)在江城這個小地方嗎?”
“還絕密,如果絕密的話,你為什么要告訴我?”
刑天冷淡地道:
“因為你馬上就要被抓了,永遠也不會再有出去泄密的機會了?!?p> 說罷,他擺擺頭,一幫戰(zhàn)士立刻就一擁而上。
花姐瞬息間就被團團圍住。
戰(zhàn)士們也不去按她的手,因為根本不需要,這么弱的人,按她的手還容易被反咬一口非禮。
蘇羽斷喝道:
“還不快按住她,你當你在旅游嗎?”
戰(zhàn)士們心里一凜,急忙湊上前,將花姐死死按住,用繩子把花姐的雙手捆住。
刑天很是威風地重重一擺手:
“帶走!”
戰(zhàn)士們立刻就把花姐給帶走了。
蘇羽背起手:“里面還有幾個手下,也別漏了,全部一網(wǎng)打盡?!?p> 刑天急忙指揮:
“聽見沒有,還有幾個手下,快點去抓!”
從戰(zhàn)士當中又分出了幾個,走進了里面的房間。
然后他們抬著兩具尸體走了出來,后面跟著幾個臉色蒼白的女孩子。
刑天道:
“果然是魔窟,居然還有這么多女孩子深陷其中……真是可惡!”
蘇羽干咳一聲:
“這幾個只是服務生,并不參與其中的……不過她們也知道一些事情,多問她們,為了爭取寬大處理,她們一般會很配合。”
刑天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是的是的,一定這么做。”
蘇羽真是覺得刑天真的太厲害了,就不會兩件事。
這也不會,那也不會。
天知道你究竟是怎么弄的??!
為什么會這樣!
“刑天,不是我說你,你這個四星戰(zhàn)神是怎么當?shù)陌。窟@案子都幾天了,你怎么還沒擺平啊。”
刑天嘆口氣,指著濃重的黑眼圈道:
“我昨晚就沒合眼,一直在東南九省奔波,查諜子的事情?!?p> 蘇羽來精神了:
“結(jié)果呢?”
“伏龍省的全部被抓,就剩幾個整容醫(yī)生還沒碰了,就等他們再和手下聯(lián)絡,看能不能再牽出幾個來?!?p> 原來是真的忙……
蘇羽心想自己還是太急了,拍拍刑天的肩膀,很是歉意地道:
“抱歉啊,是我錯怪你了,你還是很辛苦的。”
刑天晃晃腦袋:
“你太心急了呀,這種案子一般是要跟蹤一個月多才能破的,你非要幾天就破……”
蘇羽眼神相當凌厲,道:“我只是個醫(yī)生,只知道防患于未然,你晚抓一天,就又會多一些人受害你知道嗎?”
刑天張了張嘴……
“我明白……那我豁出去了,今晚不休息了,非把這幫人全給抓起來不可……”
“那什么……休息還是要休息好的……”
沒等蘇羽提醒出聲,刑天就已經(jīng)鉆上車,一路疾馳而去了。
很尷尬……蘇羽摸了摸臉,又向著茶座之內(nèi)走去。
茶座之中,必有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