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沒事吧!”唐藝昕從外面跑進來,扶起了白敬寧。
白敬寧起身,怒斥道:“不是讓你退下了嗎?”
唐藝昕低下頭道歉。
白敬寧讓唐藝昕出去,唐藝昕抿了抿嘴退下了,她去廚房找冰,準備給白敬寧做冰袋冷敷。
白敬寧喘勻了氣,來到鄭玲面前生生把她拽了出來。
“別怕,只是打雷而已!”白敬寧說。
白敬寧不知道,閃電和雷雨是鄭玲生命中極具摧毀力的東西,比山崩比海嘯還恐怖!
鄭玲哭著求白敬寧放手,勢要躲進衣柜里的樣子。
白敬寧把鄭玲扯到床上,用被子裹住,“別鬧了,蒙住了就聽不見雷聲了!”
還是安撫不了鄭玲,白敬寧也鉆到被子里,箍住亂動的鄭玲。
“聽不見雷聲了是不是?”白敬寧低聲說道。
雖然沒有雷聲了,可鄭玲不喜歡這么近距離的和白敬寧接觸,她不安分的試圖推開白敬寧。
鄭玲抬腿去踹,白敬寧屈起腿擋住并反攻壓住鄭玲的小腿。
鄭玲像只蛹在動,白敬寧更像一只八爪魚全力的在控制住鄭玲。
唐藝昕過來的時候,鄭玲和白敬寧正在被子里面你推我我推你的,看得她臉上一燙,默默的拿著冰袋離開,這次是真的退下了。
“聽岳父說你害怕打雷,我擔心了一路,我現(xiàn)在也很累,你消停一下可以嗎?”這樣的體力消耗,白敬寧真的覺得很沒面子,他竟不如一個女孩子有體力。
雷聲漸漸地遠去,雨好像也停了,外面恢復了平靜。
鄭玲逐漸的安靜下來,怯怯的說:“你把我的床弄濕了!”
白敬寧的嘴角抽了抽,“那你別鬧了,我去洗洗!”
白敬寧等了等,鄭玲沒有再鬧的趨勢,他才下了床。
鄭玲伸出腦袋,往窗戶的方向看,雨好像真的停了。
鄭玲咬唇,心情逐漸的平靜,倍感丟臉!
每到雷電交加的天氣,她都克制不住心里的恐懼!
身體脫力,環(huán)境安靜了許多,鄭玲仿佛聽見窗沿上滴下來的水聲,撞在窗臺上,嘀嗒,嘀嗒……
不是暴雨不是雷聲怒嚎就好,不要把她拽到那年那天的雨夜……就好!
白敬寧沖了個澡急匆匆的返回到鄭玲的房間,沒想她已經(jīng)安然入睡。
白敬寧感覺自己丟了半條命!
房間里大燈小燈全開著,看得出來鄭玲是有多怕雷雨天!
該不是平時鄭玲睡覺就開著燈吧?
白敬寧蹲在鄭玲的床邊,撐著下巴仔細的打量著她的睡顏。
兩天的時間,他們之間接觸的時間也是少之又少,白敬寧的喉嚨不自己的滾了滾。
皮膚白皙很滋潤的樣子,要是沒有那幾條淚痕應該更漂亮,睫毛彎彎的很可愛的樣子。
早晨,鄭玲被一串鈴聲吵醒的,她伸長胳膊到處摸。
啪的一聲打到了什么,鄭玲的身體僵住,睜眼看看。
白敬寧驚醒,揉了揉疼痛的臉頰,他伸手從衣兜里拿出電話接了起來。
那邊的助理急的要發(fā)瘋,詢問白敬寧他的人呢,眼看著合作方就要來人了,這次的見面很重要的!
鄭玲慢慢的縮回自己的手,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白敬寧一直蹲在這兒嗎?
白敬寧困頓的腔調應了一聲,完全打不起精神來。
那邊助理懵了,“白總,你還在睡嗎?你昨天晚上在哪睡的?你出去找女人了?”助理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
鄭玲蒙住被子,電話另一端的男人說話聲音能不能小一點,他們對話的內容她并不想聽見!
“胡說什么呢!”白敬寧捏了捏眼角,疲憊的問。
“白總,我就在你房間呢,你到底在哪呀?”助理央求的問。
“我在家!”白敬寧回答。
鄭玲往被子里縮,想悄無聲息的順著床另一端離開。
助理懵了,“白總,你什么時候回去的,我們還要不要跟合作方談合同了?”
白敬寧想了想說,“你先跟合作方道個歉吧,就說我家里臨時有事,時間再約!”
助理那邊急得不知道說什么話說了,而白敬寧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白敬寧放下電話,然后挪到床尾。
鄭玲已經(jīng)屏住呼吸爬到了床尾,直至遇阻才怯怯的抬起了頭。
“偷偷摸摸的要去哪?”白敬寧詢問。
鄭玲盡力的咧開雙唇,裝傻,“我想尿尿!”
“在自己家大大方方的,趴在地上多難看!”白敬寧說。
鄭玲哦了一聲,起身就往衛(wèi)生間跑。
白敬寧起身,頓時感到兩個膝蓋要碎掉了。
白敬寧看向衛(wèi)生間,她剛才是在害羞嗎?
鄭玲也有點暈乎,白敬寧不是要出差幾天嗎,怎么突然就回來了?對了,他好像說她爸爸告訴他她害怕打雷。
所以特意扔下了工作回來的?
莫名的還有點感動!
鄭玲刷牙發(fā)呆,衛(wèi)生間的門被敲響。
白敬寧提醒鄭玲趕緊下去吃早餐。
刷好了自己的牙,再刷她的一副假牙。
整頓好以后,戴上假牙出門。
鄭玲沒想到白敬寧就在門旁邊,兩人一照面,鄭玲先紅了臉。
她剛才鎖了門的,白敬寧應該什么都沒看見吧!
“昨晚著涼了嗎?”白敬寧摸了摸鄭玲的額頭。
鄭玲搖了搖頭,喊餓。
白敬寧在前頭走,鄭玲的心臟噗通了一陣。
傭人見了鄭玲,三兩個交頭接耳,說昨晚上太太犯了瘋病。
鄭玲沒什么胃口,吃了點東西就回房間了。
白敬寧看著鄭玲的身影,感覺到了她身上的孤寂。
助理打來電話說有好消息,白敬寧的情緒也不高,平靜的詢問什么好消息。
助理說,剛才他正想著怎么跟合作方解釋呢,對方先打來電話道歉,他們領導急性闌尾炎住院了,要再約時間談合作。
白敬寧應了一聲,然后掛了電話。
助理喂了一陣,發(fā)現(xiàn)白敬寧掛斷了,他的話還沒說完呢!
白敬寧上樓,聽見鄭玲哭啼啼的打電話。
“爸爸,你什么時候來接我?不是說好了三天嗎,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
白敬寧站在那有些失神,忽而電話響了,他拿起來看看,是岳父的號碼。
“敬寧啊,你們這一代人可能不講究女兒嫁出去的第三天是回門的,但是你們若是有時間,來家里坐坐吧!”
“爸爸,我知道的,正準備帶玲玲一起回去!”白敬寧說道。
鄭爸爸聽起來十分高興,說家里阿姨做了許多菜。
白敬寧進到鄭玲的房間時,她正在哼著兒歌往自己書包里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