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寧從書房里出來,心情很是沉重。
樓下的鄭玲還在無憂無慮的看著動畫片,白敬寧真的很羨慕鄭玲,只要看著動畫片她就很開心!
白敬寧下樓,來到鄭玲的身邊坐下,默默地陪她看動畫片。
“你是不是瘋了,怎么敢在你爸爸面前說那些?”黃雅瑜覺得自己生了一個大笨蛋。
“說了就說了怎么了?你們這些老年人真的是太假了,維持表面上的光線有意思嗎?誰不知道鄭玲是個傻子,娶她還不如……”
鄭舒的話還沒說完,房間的門就被推開。
“爸爸!”鄭舒畏懼的叫了一聲。
黃雅瑜一旁說軟話,“老公,舒兒她年紀小不懂事,你別怪她。”
鄭爸爸上前來,抬起手抽了鄭舒一巴掌。
鄭舒?zhèn)戎^捂著臉,詫異的看向鄭爸爸。
“爸!”鄭舒眼含熱淚,抱怨道:“你只寵著鄭玲,我也是你的女兒,你怎么能這么偏心?”
黃雅瑜忙說:“鄭舒別亂說,你爸爸多愛你!”
鄭爸爸嚴肅的說:“你做對過什么,還想跟玲玲攀比!如果你覺得這個家容不下你,你就搬出去吧!”
“老公,怎么可以趕自己的女兒離開?”黃雅瑜慌張的問。
“順便把你的媽媽一起帶走!”鄭爸爸斜了一眼黃雅瑜,然后走出房間。
黃雅瑜捶著鄭舒,質(zhì)問道:“滿意了,這下你滿意了?我以為自己生了個寶貝,沒想到啊,你就是個掃把星,你爸爸要真的趕我們離開,我們就一起死了算了!”
鄭爸爸下樓,白敬寧起身說他和玲玲也是時候要回去了。
鄭爸爸蹙眉,事到如今,白敬寧還好意思開口?
白敬寧開口,“玲玲,我們回家吧!”
“有時間我們還回來看爸爸嗎?”鄭玲抬頭問。
“當然了,玲玲想什么時候回來都可以!”白敬寧溫柔的說。
玲玲拎起書包蹦跶到爸爸身邊,“爸爸,我要走嘍,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
鄭爸爸有些哽咽,“玲玲,今天住在家里好不好?”
鄭玲眨著眼睛,有些不解的樣子。
白敬寧上前,牽起鄭玲的手說道:“爸,我會照顧好玲玲的!”
鄭玲點頭,“爸爸,小哥哥好好,會給我講故事的!”
“真的嗎?”鄭爸爸問。
“當然啦,玲玲從來不會撒謊的,玲玲是個好孩子!”鄭玲奶聲奶氣的說。
白敬寧拉著鄭玲離開,鄭玲突然掙開他的手跑回鄭爸爸身邊。
“爸爸,我愛你哦!”鄭玲在爸爸臉上親了口,然后蹦跶著出了門。
鄭爸爸老淚橫秋,這是他的寶貝女兒。
回去的路上,鄭玲能感覺到白敬寧一腔火氣沒處撒。
一直到家,白敬寧也是一句話都沒有。
鄭玲巴不得白敬寧離她遠遠的。
晚上,鄭玲準備睡覺了,白敬寧突然打開門進來。
白敬寧站在那和鄭玲四目相對。
“你不是想知道什么是夫妻生活嗎,我現(xiàn)在告訴你!”白敬寧表情僵硬的說。
鄭玲內(nèi)心低咒,這是創(chuàng)傷后遺癥嗎?白敬寧才從刺激中回過神來?
鄭玲撅著嘴說:“我不想知道,鄭舒說夫妻生活搞不好會死人的,男生和女生不應(yīng)該睡在一個屋子里!”
白敬寧受挫,僵僵的提著嘴角說鄭舒說的不對,夫妻生活其實是非常美麗的一件事。
鄭玲不信的搖搖頭,又把鍋扔給鄭舒。
鄭玲驚恐的告訴白敬寧,鄭舒說如果男生碰了女生衣服蓋住的皮膚,皮膚會爛掉的。
白敬寧的表情定住,鄭舒真是他幸福路上的絆腳石。
白敬寧咧了咧嘴角,然后默默地退出了房間。
鄭玲舒了口氣,關(guān)了燈睡覺。
鄭玲發(fā)現(xiàn)白敬寧變得沉默了,默默地吃飯,默默地的出去上班,晚上默默地回來,吃過晚飯默默的上樓。
這是冷戰(zhàn)嗎?就因為她當眾揭穿了他和鄭舒之間的奸情?
不錯不錯,這次自己做得當真不錯!所以說,黑斑牙可以不是她的殺手锏,她的腦子才是她的殺手锏!
鄭玲默默地給自己點贊。
鄭玲去了琴房,好久沒有碰琴了。
好懷念和媽媽一起彈琴的日子。
陽光照進房間,灑在她們身上,她們的手指在黑白鍵上彈跳。
鄭玲坐下。
白敬寧在書房里看文件,忽聞鋼琴彈奏的聲音。
白家上下都知道他喜歡清靜,所以不是他播放的音樂,沒有人敢做這種事情。
白敬寧尋找音樂的來源。
是琴房,鄭玲在里面?這些天白敬寧一直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面對鄭玲,盡管鄭玲可能不懂他和鄭舒以前是什么關(guān)系,可他的心里總覺得對不起鄭玲。
白敬寧承認,之所以娶鄭玲,就是因為聽鄭舒時常詆毀鄭玲,說她是個傻子,說她各種的不好。
當?shù)弥嵤嬉鷦e的男人結(jié)婚的時候,他的腦子里亂了,知道他的愛情已經(jīng)死掉不會再復(fù)燃!
他是要給鄭舒難堪,是要讓鄭舒看到自己是怎么寵溺她一直不屑的姐姐,他要把全世界的寵愛都給那個傻女人!
鄭舒沒有告訴他,這個傻女人膚白貌美身材婀娜,是人間不可多得的大美女!
沒有人知道他看見鄭玲第一眼的時候,心臟跳得有多快。
白敬寧推開門,發(fā)現(xiàn)鄭玲并不在琴房,可音樂是從琴房發(fā)出來的。
走進門,白敬寧發(fā)現(xiàn)音樂是從音響里放出來的!
白敬寧汗顏,還以為鄭玲有這么高的演奏水平呢。
白敬寧抬手想關(guān)掉音響,想了想又放下了手,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鄭玲走出來,蹙了蹙眉。
白敬寧過來干什么?
既然是冷戰(zhàn),就應(yīng)該認真點,誰先搭理誰,誰就輸了!
鄭玲不喜歡做輸家!
鄭玲撫過鋼琴的每一個黑白鍵,為了守護,為了爭回來,即使不喜歡也忍忍吧!
七年都忍了,在白家應(yīng)該用不上七年的時間!
鄭玲在床上給二哥發(fā)信息,突然房間的門被推開,鄭玲抬眼看看,手上的動作沒有停過,迅速的把聊天記錄刪除,發(fā)了個表情過去,二哥明白的沒有再發(fā)信息過來。
“給你講睡前故事吧!”白敬寧擠出一個硬生生的笑容來。
鄭玲無語,能不能讓冷戰(zhàn)再持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