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什么來歷?”徐審之面色凝重,這幫人雖然衣服殘破、多半帶傷,但殺伐之氣極重,不可輕視。
尤其是為首的董千里,給人的感覺深不可測,至少新城堡壘內(nèi)絕無這等高手。
徐穹搖了搖頭,他只知道他們是什么軍中特種營的,至于什么來歷還真不清楚。
“剛才承你們徐家的情,告訴你們一個重要情報,這些人應(yīng)該是大同聯(lián)盟派來的,至于來意……各位都是聰明人,自己猜吧?!崩罱疸y和徐審之等人遠(yuǎn)遠(yuǎn)的保持距離,又對欒天一招了招手,“大哥,貌似你在徐家不受待見,還是去我們李家吧!”
欒天一乍聽之下頗有些意動,從來沒有人像李金銀這樣瘋狂提供陽氣值,但距離一遠(yuǎn)就收不到了,他確實(shí)不想和李金銀分開。
只是形勢比人強(qiáng),縱然徐審之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大有不善,自己也得了結(jié)了和徐穹的交易,然后帶著莫娜遠(yuǎn)走高飛。
縱然有再多好處,欒天一也不想和世家攪在一起,徐家、李家都一樣。
“李金銀你怎么回事兒?。孔约涸诩依镞^得都不怎么好,還想讓欒天一過去一道受委屈?我看你真是面目可憎!”徐穹一聽就不樂意了。
“密兔!”李金銀狠狠瞪了徐穹一眼,轉(zhuǎn)身大步離開,離得很遠(yuǎn)時又轉(zhuǎn)身對著欒天一揮了揮手。
“他剛才說的什么?”欒天一對著李金銀揮了揮手,不解地問徐穹。
“鳥語,不用管他,咱們回去?!毙祚防藱杼煲簧狭四ν熊?,也不看后面臉色難看的徐審之。
他們一溜煙開到放越野車的地方,徐穹狠狠地?fù)狭藫项^,笑道:“失誤了,咱們也該帶輛摩托車的?!?p> “欒天一,你在徐府里戕害徐家子弟,也太瞧不起我徐家了?!币换氐叫旒?,徐審之就把欒天一帶到刑堂,面色冷厲地喝斥。
徐寧被人用擔(dān)架抬了過來,渾身浮腫未退,臉像個發(fā)面饅頭似的,看著欒天一的目光又恨又怕。
欒天一不屑地撇撇嘴,看在徐穹的面子上他不想殺人,那枚蜂針經(jīng)過他刮毒泡水之后毒性所剩無幾了,這都過去十多天了,徐寧還是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真夠弱雞的。
“小子,還不回話?”徐審之看到欒天一臉上輕蔑的神色,更加憤怒,重重拍在桌子上,實(shí)木桌板直接碎為數(shù)塊。
“回什么話,你問問徐寧,他是我親手弄傷的嗎?”欒天一早就設(shè)好了套,蜂針是徐寧自己撞上去的,再往前扯就得說到徐穹被人下毒的事情了。
“就是這個野人用蜂針射傷了我?!毙鞂幒鋈槐瘧嵉卮舐暯泻?,同時爬向徐審之,“七伯,你要替我申冤!”
欒天一目瞪口呆,這家伙剛才還一副衰樣,現(xiàn)在滿口謊言,就不怕對質(zhì)的嗎?
“欒天一,人證已在,無可辯駁,你還有什么話說?”徐審之滿臉憤怒,擺手示意安撫住號天叩地的徐寧。
欒天一更加震驚,這都什么套路?就憑著一句話把罪名給自己扣上了?
看徐審之這架勢,還不是看徐寧被自己這個野人整得很慘,要替他找回場子,以免丟了徐家的顏面。
“一群瞎眼狗而已,有什么好說的。”欒天一懶得再和他們扯淡,反正他是不會認(rèn)罰的。
“放肆,既然不再狡辯,那就按我徐家規(guī)法處置,打一百鞭!”徐審之重重?fù)]手,就有再人上來想扭住胳膊。
啪!
那兩人忽覺臉上一痛,接著眼冒金星,腦袋嗡嗡作響,已被欒天一各打了一巴掌,兩巴掌間距極短,只聞一聲。
欒天一已繞到兩人身后,冷冷看著徐審之一眼,看他接下來怎么辦。
徐審之氣得臉色鐵青,不過早有準(zhǔn)備,使了個眼色,便有十多人拿著盾牌、電棍圍上來,這些人是刑堂久經(jīng)訓(xùn)練的好手,訓(xùn)練有素,緩緩逼近,不露半分破綻。
這鬼地方是不用呆了,欒天一決定奪路而走,正要動身,忽聽徐穹一聲斷喝:“住手!”
“小穹,欒天一雖然為你看重,但他在我徐家任意胡為,又怎能輕饒?”徐審之冷冷看著徐穹,這個后輩崛起極快,但未免過于傲氣,徐家才是他的根。
“我就是想看看你們玩什么把戲,原來還是強(qiáng)勢壓人這一套?!毙祚钒褭杼煲焕缴砗?,意態(tài)輕蔑,“我知道徐寧的死鬼老爹和你交情不差,但你要想鬧大我就奉陪到底。只要你動了欒天一,這個比賽我就不參加了?!?p> “狂妄自大,沒有你張屠戶,難道我們還得吃帶毛豬不成。目無尊長,已犯了家規(guī),將他一并拿下?!毙鞂徲謿庥旨?,那些拿著盾牌和電棍的弟子便將徐穹和欒天一緊緊圍住,繼續(xù)緩緩逼近。
“正好不用參加這鳥比賽了?!毙祚沸χ蜋杼煲徽f了句,便想和他一道闖出去。
這時,一個高瘦男人快步闖了進(jìn)來,在徐審之面前說了幾句話,徐審之的臉色頓時青白不定,極為難看。
來人是徐慎之的隨從徐丁,傳徐慎之的命令,絕對不可惹怒徐穹。
徐審之心中暗罵,徐慎之一生謹(jǐn)慎,無非是怕徐穹任性妄為,事情鬧大不僅讓外人看了笑話,還會憑白折損徐家實(shí)力。
徐穹就是讓這老倌慣的,他媽還在徐家養(yǎng)老,難道他還能翻天不成?
徐審之心中雖很不滿意,不過徐丁就在那里冷冷看著他,他也不能公然違背家主的意思。
而且徐慎之并沒有親自來,無非是留了后手,若是自己令他不滿意,分分鐘可以責(zé)罰自己、讓徐穹消氣,這虧他可不吃。
“比賽在即,先讓你們?nèi)レo坐思過,比賽后再作論處!”徐審之自圓其說,便撤了圍捕,怒氣沖沖地去找徐慎之說理。
這事情沒鬧大,欒天一也覺得挺掃興的,看著徐寧被人抬走,他很想上去踹他的屁股,卻被徐穹拉走了。
“這些人一沒本事、二沒腦子,和他們置氣不值當(dāng),反正比賽完了咱們一起滾蛋,他們愛怎么折騰怎么折騰去?!毙祚愤M(jìn)屋第一件事情,竟然是勸解欒天一。
欒天一搖了搖頭,在野外雖然辛苦又危險,可至少不用面對復(fù)雜的人心、下作的手段。
“世事煩絮,原本就是人生的一部分,不相干時無視,惹到身上時踢開就是。不過說實(shí)話,來來去去都是為了臉面,也不嫌無聊?!毙祚酚珠_解了兩句。
欒天一發(fā)現(xiàn)徐穹看事挺透徹的,只是平時看起來漫不經(jīng)心罷了。
“對了,這次出去雖然很危險,但讓我找到了應(yīng)付妖物的關(guān)鍵,總算是不虛此行了?!毙祚泛芸鞂⒃掝}轉(zhuǎn)到正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