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天一確實出奇的憤怒,他雖然不懂什么叫搞基,但看到徐宣那副表情,猜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再加上手還受了傷,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仇恨,欒天一今天不報仇,晚上別想睡踏實覺了。
徐宣看到欒天一瞳孔都紅了,知道得計了,正要繼續(xù)刺激欒天一,讓他繼續(xù)貼身攻擊,務(wù)必快速擊倒他。
哪知欒天一身子卻向后退,揀起桌上的茶杯直接擲向徐宣。
他動作極快,徐宣閃避不及,只能發(fā)動異能,引得周身氣流快速震動,形成無形屏障。
啪!茶杯直接被震得粉碎,碎片四濺。
欒天一早退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斷揀起東西擲過去,茶杯、石塊都成了暗器。
徐宣叫苦不迭,他的異能與徐穹不同,引發(fā)的震動極強,還勝過徐穹,只是衰減太快,離遠(yuǎn)了便無威脅。
所以他先前才引欒天一近身攻擊,只是欒天一速度太快,未能湊效。
更糟糕的是欒天一見識不凡,很快便識破了他異能的缺陷,離他五米有余。
而且欒天一擲東西太快了,他無從閃避,只能以異能震碎,消耗極快,眼下汗流浹背的,異源之力即將耗盡。
徐宣不及多想,掏出手槍便要開槍射擊……
便在此時,徐宣只覺心臟猛地一痛,眼前一黑,竟然沒有扣下扳機。
逆心振!
“徐穹來了!”徐宣心中閃過一個念頭,接著就覺眼前一黑,臉上已經(jīng)挨了一記石頭,登時頭破血流。
欒天一蹂身上前,劈手奪了手槍,便見徐穹上前對著徐宣的臉就是一陣猛跺……
欒天一看著徐宣的臉上很快布滿鞋印,和血污混合,顯得分外猙獰凄慘,不由暗嘆徐穹下手狠辣。
徐宣不斷慘叫,手腳并用爬過小院門檻。
徐穹一聲不吭,只是對著徐宣一陣猛踢,徐宣的慘叫聲越來越小,臉像發(fā)面一樣腫了起來……
“徐穹,住手,你怎能對同族下這樣的重手?”許多人聞聲趕來,有人大聲呵斥。
“他來我的院子里挑釁,還打傷了徐元,我不打回來都不用姓徐了?!毙祚芬贿吿咛?,一邊用手指了下徐元。
眾人見徐元衣服破了許多小口,鮮血把衣服褲子都浸濕了,不由得替徐宣擔(dān)心起來。
徐穹最是剛烈暴躁,徐宣把徐元傷成這樣,依他的脾氣和舊例,徐宣不死也得殘廢。
欒天一搖了搖頭,徐元先前受傷明顯沒這么重,至少沒有這么多傷口,看來是徐穹授意他偽造的。
“徐穹,快住手,徐府境內(nèi),不可擅用私刑!”徐審之小跑過來,很遠(yuǎn)就大聲喊叫。
徐穹毫不理睬,動作頻率絲毫不變,存心要把徐宣踢死。
徐宣此時已經(jīng)無力慘叫了,只是抱頭弓腰,護(hù)住要害。
他先前和欒天一爭斗,體力本就所剩無幾,徐穹又重重踢了他異源位置幾次,他現(xiàn)在已毫無還手之力了。
“徐穹,你看誰來了?”徐丁推著一個輪椅,上面坐著一位老太太,場面這么喧嘩,老太太仍是瞇眼沉睡。
徐穹面色一冷,臉上煞氣更重了,徐丁推來的是他媽媽。
趁著他停手的工夫,早有人把徐宣拖到徐審之身后。
“徐穹,你實在太放肆了,完全不將家規(guī)放在眼里?!毙鞂徶疀]了忌憚,大聲咆哮。
“你可以把我逐出徐家,我正好帶著我媽滾蛋。”徐穹翻了個白眼。
徐審之氣得暴跳如雷,偏偏無可奈何,這次比賽至關(guān)重要,徐宣又受了重傷,徐穹仍是不可替代的,若是惹惱了他,真的破家出門,那自己非受家主重罰不可。
“老太太剛才還念叨你了,我路過正好看到,便推她老人家來看看你?!毙於∪崧暯忉專砗筮€有兩個小姑娘,正是照顧老太太的保姆,聞言連連點頭,以示佐證。
徐穹才不信徐丁的解釋,不過他震懾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也懶得廢話,上前接過輪椅,把媽媽推進(jìn)了院子。
“下次再有人敢來挑釁,你直接往死里打,我來收拾殘局便是?!毙煸魂P(guān)上門,徐穹就低聲吩咐,一臉狠厲。
欒天一微微苦笑,他后來對徐宣都手下留情了,可這不就是瞧在他徐穹的面子上。
“少來,這個世道,你越狠辣,報復(fù)越狠,就越?jīng)]人敢招惹你。我八歲時就曉得這個道理了?!毙祚访婵着で?,轉(zhuǎn)向媽媽時線條開始變得柔和。
老太太仍在睡覺,徐穹仔細(xì)檢查了他的指甲、耳朵和頭發(fā),這才對兩個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小姑娘道:“你們最近照顧得不錯,先下去吧,一會兒來接我媽?!?p> 他一揮手,徐元掏出紙幣,賞給她們,她們便如蒙大赦,飛快地推開院門跑了出去。
欒天一見她們兩人這么懼怕徐穹,估計在徐穹手上吃過苦頭,不由搖了搖頭。
“這些人最勢利了,以前我媽落魄時,他們送來的米一半摻糠。我若是粗心大意了,她們肯定會糊弄,我媽少不得要生褥瘡?!?p> 徐穹話說得冷厲,拉著老太太的動作卻十分輕柔,還仔細(xì)地檢查了輪椅螺絲。
“穹娃,你最近是不是又出去亂淘了,又黑又瘦的?”老太太突然睜開眼睛,指著欒天一,話語中又是生氣又是歡喜。
“陽氣+55(洪珍)”。
欒天一這是頭次見到徐穹母親,這才發(fā)現(xiàn),老太太似乎頭腦不太清楚,眼睛也有些渾濁。
徐穹見欒天一有些尷尬,上前柔聲道:“媽,你看錯了,我才是穹娃?!?p> “胡說,我認(rèn)得你是徐宣,我都看到了,你搶了穹娃的飯扔在地上,是不是你媽讓你干的?”老太太十分生氣,想要站起來打徐穹,掙扎了幾次卻沒能站起來,只是呼呼地喘著粗氣。
“媽,我去采藥了……”欒天一見徐穹不斷使眼色,只得上前低聲說話,不斷勸慰她。
老太太說了幾句,很快就昏昏睡去。
“我媽今年只有四十七歲……”徐穹低聲喟嘆,便陷入沉默中。
欒天一震驚不已,老太太看起來像六十歲的樣子,一定是操勞過度才成了這個樣子。
聯(lián)想到她先前的話,徐穹和她早些年吃了很多苦頭,難怪徐穹待人接物是這個風(fēng)格。
徐穹畢竟是徐穹,等那兩個姑娘接走老太太,他臉上的柔和立馬消失。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么那么看重這場比賽嗎?”
南一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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