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豪的語氣很焦急,因為他現(xiàn)在不光面臨財產(chǎn)損失,連生命安全都保障不了。
欒天一一聽就炸毛了,陸豪是他為數(shù)不多關(guān)心的人,他若出了事,欒天一什么都做得出來。
“我出去一趟,這些人的思想工作由你來做!”欒天一吩咐著虞姝,匆匆跨上了童元送的那輛舒適轎車。
虞姝翻翻白眼,干活的明明是周章才對,他們只是在前面說話實現(xiàn)目標(biāo)的一致化,很容易的工作,也不知道欒天一哪兒來的那么大的工作熱情。
“慰問總得有錢和物資吧?怎么辦?”虞姝推托不掉,直接把問題引到最棘手的事情上。
“宣教司招待所應(yīng)該還有些食物,每家少拿些,過得去就行,后面的我來想辦法?!睓杼煲缓懿回?fù)責(zé)任地說了幾句,便重重關(guān)上車門,揚(yáng)長而去。
轎車開得飛快,在有些空曠荒涼的大街上疾馳而過,很快便趕到了英豪集團(tuán)。
把守的人雖然穿著綠盟軍軍服,但都是生面孔,不再是昨天那批隨葛旭作戰(zhàn)的人。
看到欒天一的轎車放慢了車速,他們還想過來盤查,但欒天一哪耐煩和他們多說,見他們不識相,直接猛踩油門躥了過去。
“這個鬼地方生產(chǎn)的武器差點害死了我們所有綠盟軍,沒有燒成平地都是恩賜了,現(xiàn)在我想征用為糧食司庫房,是很合理的吧……”李倉正說得唾液橫飛,他身前跪著一排衣著整潔的人。
看著這些衣冠楚楚的人被強(qiáng)按著頸脖、跪在自己面前,李倉很覺愜意。
葛旭也不知道受了欒天一什么蠱惑,竟還想保留英豪集團(tuán),真是吃錯藥了,李倉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出現(xiàn)。
尤其是跪在最中間的那個陸豪,是死硬反動分子陸英的親弟弟,綠盟軍所有人差點死在陸英的凈化行動之下。
若不清算陸豪,豈不是讓這些狡獪的城堡人以為,反抗綠盟軍后果也不嚴(yán)重,咱們還怎么享受那么多的錢和那么白嫩的女人?
“陸豪,陸英跑掉了,你被抓住了,若不懲罰你,對不起死在這里的綠盟軍兄弟!”李倉心中早有決斷,一揮手,便有幾人架起陸豪。
前方有個大高個,瘦得只剩皮包骨頭,卻拿著把大鍘刀,正朝鍘刀上面噴酒,趁機(jī)多咽了幾口。
“聽說你和欒天一熟,那給他個面子,不要你的命,但你的手腳可留不住了!”李倉大笑著說。
陸豪聽了險些暈倒,巨大的恐怖令他迸發(fā)出巨大的力量,險些掙脫了綠盟軍士兵的按制,可架不住那幾人力氣大、人還多,仍是架著他不斷移向那個拿刀的瘦高個。
嘎……
刺耳的剎車聲驟然響起,一輛轎車直接沖了過來,撞飛了一邊架著陸豪的士兵,停了下來。
“誰干的?”陸豪惱火地大喊。
欒天一瀟灑地跳下車,扶起陸豪,見他只是驚嚇過度,說不出話來,但身上并無損傷,倒是放下心事。
“李倉,你眼睛瞎了。當(dāng)時攻打這里的時候,陸豪可是有大功的,當(dāng)時我們?nèi)鐚嵣蠄髿w心王了。再說陸豪早就和陸英反目,一直被囚禁,你把陸英的事情往陸豪身上扯,也太扯蛋了……”欒天一開始數(shù)落起李倉來。
他說話快如連珠,根本不給李倉反駁的機(jī)會,氣得李倉直跺腳。
“……我看你是搶劫上癮了。我告訴你,歸心王說的是昨夜只管縱情歡樂,你要是理直氣壯的話咱們就到歸心王面前打官司,看看誰輸誰贏!”斗嘴欒天一可沒怕過誰。
這種占著道理的事情,只管往大了鬧,鬧得越大越好,誰怕誰了!
李倉有些心虛,因為帶頭搶劫,姐夫酒還沒醒就打電話來,把他罵得狗血淋頭。
他連著賠了上百個不是,才挽救了自己可憐的屁股,要不然又會跟上次私自刺殺周章的事情一樣,挨一百大板,他堂堂糧食司司長不要臉的嗎?
“欒天一,你少來裝正義。撈錢搶女人的事情你可沒少干,童元可告訴我了,你在大王進(jìn)城前就向梁發(fā)財索賄,還想姐妹兩開花,后來把姓虞的那個美女搶走了,大王都……”
但慫是絕對不能慫的,至少嘴上不能辦理,李倉差點說禿嚕嘴,把徐東來也覬覦虞姝的事情都說出來了,幸好捂嘴捂得快。
還有這茬?欒天一聽出了最重要的話外之意。
次重要的是童元竟然調(diào)查自己,還加料栽贓,當(dāng)時明明是梁老頭自愿獻(xiàn)女為妻,再說嫁妹妹是好幾年后的事情,什么時候有姐妹花的事情了?
深感自己被冤枉的欒天一大感惱火,早知道當(dāng)時答應(yīng)梁老頭了,給虞姝當(dāng)助手也好啊。
現(xiàn)在倒好,給自己栽上了桃色新聞,這種事情誰不知道,那是黃泥巴掉到褲襠里——不是屎也成屎了。
“大王都怎么了?你說來聽聽!”欒天一知道那些事情沒法分辨,那就揪住李倉害怕的事情下手好了。
李倉哪會把這種事情當(dāng)眾宣揚(yáng),氣急敗壞地道:“欒天一,你等著,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給大王,英豪集團(tuán)的房子我非得拿來當(dāng)糧倉!”
他怕欒天一搶先告狀,當(dāng)即到車?yán)飺芡藲w心王的電話。
電話那頭徐東來酒意還沒散,正在那個妖嬈漂亮的侍者的服侍下喝解酒湯,聽了李倉的哭訴直皺眉頭,他太了解李倉的稟性了,仗著自己寵信胡作非為慣了。
但他聽到“凈化行動”四個字的時候,滿腔酒意登時消散,似有芒刺在背、如鯁在喉。
徐東來暗罵自己大意,破壞凈化行動實是有很大運(yùn)氣成份,當(dāng)時稍有失誤,凈化炮彈落地炸開,他們就算能贏,戰(zhàn)死者也要翻幾番。
那些核心研究人員雖然都死于高爆炸彈下,但排查清理相關(guān)人員勢在必行。
城堡里的反對派可不少,若是被他們得到了相關(guān)技術(shù)……
徐東來出了一身冷汗,眼中寒芒一閃而過。
“欒天一,你聽著,大王說了,英豪集團(tuán)廠房納為糧食司倉庫,員工統(tǒng)一集中培訓(xùn)另作他用,你不信可以自己打電話求證?!崩顐}精神抖擻。
徐東來這次對他的支持簡直出乎意料,讓他更加有恃無恐。
欒天一很生氣。
他知道陸豪的能力,再有英豪集團(tuán)的底子,他大可有一番作為,因此才說服了葛旭,在徐東來面前說了那么多好話,可現(xiàn)在這些都成了泡影。
“你們這是在逼我……”欒天一咬牙切齒地說,語氣森寒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