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干嘛不來頓猛火,這么溫吞不過癮?。 崩罱疸y看著欒天一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就著急。
難道他很享受這個折磨李金銀的過程,不過這樣似乎也說得通,正常人看到趙公明的罪行,估計都想折磨他一番。
可李金銀著急啊,掘地龍里存放的金子并不多,絕大多數都在保險庫里,聞得到金子氣息卻拿不到手,對他來說不啻于世間最痛苦的折磨。
“這種人不見棺材不掉淚,一定要封死他的所有后手,最后才能順利一些?!睓杼煲灰槐菊浀睾f八道,才不會告訴別人,他薅羊毛薅得很開心。
趙公明這種四階變異者,貢獻陰氣一個能頂十多個,正好能解決他現在吸收陽氣過多造成的失衡問題。
所以欒天一采用了文火慢熱的方法,盡量讓趙公明的價值最大化,對付這種沒人性的東西,他沒有任何道德上的負擔。
里面的趙公明沒想到欒天一竟然這么損,直接找到了弱點所在,但他性格乖戾強硬,自然不肯輕易服輸,一邊盡力降溫一邊辱罵欒天一,對欒天一的確是積怨已久。
無論他罵得多么難聽,欒天一也沒有改變緩慢的節(jié)奏,反正宋義等人開著掘地龍,找到了很多食物和水,有的的時間和他僵持下去。
四天過后,鐵門里的趙公明終于停止了謾罵,惡狠狠道:“欒天一,你要是害死了我,我們趙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定會把你千刀萬剮,替我報仇……”
欒天一倒是被他提醒了,他來到這里有段時間了,可別讓莫娜等得太久,便道:“不錯,我好害怕,為免夜長夢多……”
趙公明見保險庫里雖是酷熱,溫度上限并不高,還當他被那些護衛(wèi)勸服,不敢下最后的狠手,正欣喜威脅湊效時,只聽欒天一繼續(xù)道:“……我決定盡快弄死你,免得改變主意!”
趙公明快吐血了,知道自己又被耍了。
可關鍵問題的,他儲存的水已被蒸干,已經有一天沒有喝水了,現在口干舌躁,這對從小錦衣玉食的趙公明來說,是難以忍受的痛苦折磨,要不然他連威脅的話都懶得和欒天一說。
李金銀想著里面的金子就饑渴難耐,大聲喊道:“趙公明,你要是開門出來投降,我和我大哥不會要你的命?!?p> 趙公明氣得兩眼冒火,他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向欒天一這種低賤的野人服軟,李金銀自甘墮落,真當自己和他一樣不知羞恥嗎?
他的脾氣又上來了,連李金銀一并罵上了,極盡尖酸刻薄,連他死去的父親都不放過,氣得李金銀暴跳如雷。
欒天一卻仍是不急不躁,只是緩緩加大火力。
趙公明顯然對他和李金銀做過功課,才能知道李金銀的過往歷史,他其實也熟知趙公明的稟性,已經是方寸大亂,反正火油足夠,那就耗得他丟掉所有尊嚴為止好了。
又過了五個小時,沉寂許久的趙公明才道:“行了,我出來,欒天一,你必須保證我的安全?!?p>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他們和李金銀都不會取你性命的。”欒天一淡淡地回應,同時揮揮手,讓眾人退得遠些,免得趙公明出來后突然發(fā)難。
宋義帶人守著下面的出口,這邊以趙公明原先的護衛(wèi)為主,深知他的本性,在欒天一揮手前就退得遠遠的。
鐵門在液壓器的推動下緩緩打開,趙公明緩緩走了出來。
撲哧!
李金銀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本想用手堵住的,看到趙公明怨毒的目光故意笑得很大聲。
趙公明現在就穿著一條短褲,上面繡著的小金龍失去了光澤,看起來像條草花蛇了,頭發(fā)烤得蜷曲起來,面具上黑一道黃一道的,簡直就像以前天國時代的丑角,和他往常瀟灑自詡的形象截然不同。
“欒天一,你進來和我談條件!”趙公明惱羞成怒,對欒天一勾勾手指,仍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態(tài)度。
不光是李金銀,那些護衛(wèi)都強行憋著笑,他覺得連人都算不上的低賤家伙這么恥笑他,都是欒天一害的,趙公明能對欒天一客氣才怪了。
奇怪的是,欒天一仍是神色從容,絲毫不以趙公明的折辱為意,趙公明話音剛落就大步走了進去。
這就趙公明有種落入他算計中的不祥感覺,可是還不等他說話,欒天一就迅捷無倫地按下了關門的開關。
“鎮(zhèn)靜,金子在里面跑不掉,讓我大哥和他商量完再說……”門外的李金銀張開雙臂,試圖攔住那些紅著眼睛就想往上沖的護衛(wèi),見勸說的效果不佳,立刻加了一句,“不過你們若想進去試試趙公明的毒我也不攔著?!?p> 他最后一句話很有效果,眾護衛(wèi)立刻止步,將鐵門團團圍住,耐心等待欒天一和趙公明的談判結果。
??!
鐵門里突然傳來趙公明一聲慘呼,令人不禁一驚。
尤其是那些護衛(wèi),驚恐之余又有些慶幸,趙公明是死在欒天一手上,到時候只要把這個消息散播出去,趙家的頭號通緝目標就是他了。
而他們自己,只要夠低調,帶著到手的金子跑得遠遠的,估計趙家犯不著、也沒那時間和精力找他們這些小蝦米。
趙公明慘呼過后,又開始哀號起來,連綿不絕,極盡痛恨與恐懼,又讓眾護衛(wèi)的心懸了起來,欒天一到底對他做了什么,能讓驕傲的趙公明痛苦成這樣。
他們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老往歪處想,發(fā)現宋義帶著大部分礦工趕到后,警惕性大增,這些人可是金子的有力爭奪者。
宋義沒見著欒天一,立刻將擔心的目光投向李金銀。
“放心,我哥在里面和趙公明談條件?!崩罱疸y那么普通,卻那么自信,臉上還帶著得意的笑容。
宋義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只是揮手讓那些礦工搶過鐵門外一半地盤,和護衛(wèi)們涇渭分明。
趙公明這個威脅不復存在后,雙方自然將對方視為頭號大敵,之前相互之間的斗爭可不少,嫌隙絕不會輕易彌合。
又過了半個小時,欒天一搖搖晃晃地走出來,腳步虛浮,滿臉汗水,顯然精力透支嚴重。
護衛(wèi)和礦工各出兩人,將趙公明拖了出來,只見他滿臉痛悔,涕淚橫流,再也沒有了先前的桀驁和倨傲。
趙公明到底經歷了什么?怎么這副小受的樣子,除了李金銀外,眾人莫不生出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