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天一沒想到體內(nèi)寒氣能有這種效果,如果哪天出現(xiàn)陽氣過多失衡的話,會不會像史滁一樣渾身是火,威力肯定比他還要強,遇到什么燒毀什么。
不過惹人厭煩容易,招人喜歡卻難多了,想實現(xiàn)這種情況基本上沒戲了。
從寒氣的威力簡直出乎意料,竟連辛靚拼命使出的殺招都給強行中斷了。
辛靚張嘴想說話,但舌頭都凍僵了,她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怎么也不明白欒天一傳遞的寒氣為什么那么厲害,連自己五階變異者能力都抵擋不住。
“快跑!”
辛靚生死不知,她作為人質(zhì)的作用大大消弱,欒天一知道劉昶肯定會不計代價殺了自己,馬上就會有無數(shù)炮彈招呼過來,立刻拔腿就跑。
果不其然,他剛跑開,便聽到身后炮彈呼嘯破空的聲音。
現(xiàn)在局勢已經(jīng)徹底失控,獸群突破了城墻,蜂擁入城,沿途有士兵四散奔逃,擋在路中間的都被它們野蠻撞開。
哪怕進了城,他們也頗有規(guī)律,雖走在多條道路上,卻都是朝著同一方向前進,那就是西山。
所過之處,墻破房塌,一片瓦礫。
欒天一更加肯定這些野獸是為什么來的,便直奔目的地而去。
若論速度可沒有什么能比過他的了,奔跑如風間,很快就趕到了趙家大門外。
趙家府邸豪華依舊,但門前蕭條,僅有幾個士兵守衛(wèi)。
劉昶控制趙潛龍和趙家以后,自然不能讓這些地頭蛇還住在家中,把他們都弄到了城主府里軟禁,至于精干壯年都充入前線管束。
“站??!”守門士兵發(fā)現(xiàn)有道人影如飛而至,舉起了槍喝令他站住。
“野獸要來了,快跑吧!”欒天一說的話,腳步不停,身子扭了幾扭,硬是沒讓他們鎖定。
腳在墻上一蹬,得自孔忠的超強腳力讓他如大鳥般飛起,越過了院墻進入院里。
院里一片蕭條,到處都是翻箱倒柜的痕跡,再無人煙。
欒天一寸步不停,直接跑上了西山的鐘樓,就是圣光鐘所在的地方。
“耿婷,你到了沒有?”欒天一扯起嗓子大喊。
“我來了,到這鬼地方干什么?”耿婷悄悄探出身子。
“把這鐘拆了,拖走!”欒天一說的豪氣甘云,耿婷卻是懵了。
還以為他冒著莫娜被發(fā)現(xiàn)的風險,和自己一行人聯(lián)絡,讓她到趙家的鐘樓附近等候,是干什么大事,沒想到是來拆鐘。
就算他和趙家有深仇大恨,現(xiàn)在趙家都落魄成這樣了,至于嗎?
在欒天一看來還是很至于的,他被趙家的趙聃苦苦追殺,幾近走投無路的時候,心里就暗暗發(fā)誓,如果有機會一定要拆了趙家的鐘樓,讓他們顏面掃地,沒想到這么快就夢想成真了。
這個世道雖然還是那么扯淡,但有時候感覺還是挺奇妙的。
圣光鐘發(fā)出的雖然是金光,本身卻是青碧色的。
表面鐫刻著無數(shù)古樸繁復的花紋,層層疊疊,看似亂麻一般,實則規(guī)律隱現(xiàn),光華閃現(xiàn),若有若無。
“我建議你先帶上這個東西!”欒天一扔給耿婷一雙手套。
耿婷也不傻,隱隱感覺到圣光鐘上時不時傳來的危險感覺,毫不猶豫就戴上了。
這手套又厚又重,看來欒天一是早有準備了。
手套還沒碰到圣光鐘便隱隱有股怪力傳來,耿婷大吃一驚,慌忙縮手,感覺一陣刺痛。
金光一閃即逝,耿婷看自己的手時,發(fā)現(xiàn)厚重的獸皮手套已被刺穿。
摘下手套,手指鮮血淋漓,甚至幾處骨頭都被刺穿了。
耿婷和欒天一相顧駭然,幸虧耿婷縮手的快,否則這只手掌都直接廢掉了。
難怪趙家被控制后,圣光鐘這么重要的位置卻疏于防守,他本身的能力就這么強,根本無需人再看顧。
看著欒天一歉意地遞過來傷藥,耿婷也不無愧疚,道:“這個鐘很厲害,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p> “鐵小龍呢,死哪里去了?是不是最近補藥吃多了”欒天一沒好氣的問。
耿婷無語的搖搖頭,欒天一在通訊器里讓他和鐵小龍一道過來的,鐵小龍好不容易過來了,卻不聽招呼,四處閑逛,惹人生氣。
“唉!還是沒我不行啊。”鐵小龍老氣橫秋,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出來了。
欒天一這個無語,眼看著獸群所到之處,房屋倒塌盡成瓦礫。
再前面就個大居民區(qū)了,那里的居民驚叫著逃跑,情勢十分緊急,這家伙還扯閑篇慢不著調(diào)的。
“說出你的條件,別磨嘰,我耐心有限?!彼{天一看他拿喬,就知道這小子想談判。
“你開價唄,畢竟是你雇傭我干事?!辫F小龍此時表現(xiàn)出沾上毛比猴還精的感覺,淡之若素。
欒天一強忍怒氣,連說了幾個條件,什么金銀財寶,鐵小龍卻連連搖頭,絲毫不為所動。
看著欒天一臉上陰云密布,有隨時就要發(fā)作的跡象,鐵小龍縮了縮肩膀,想想他能克制自己的那種詭異能力,還是道:“貌似鐘瑤姐聽你的,你要告訴他以后不許再讓我吃板栗了!”
欒天一本來以為會有什么為難的條件呢?竟然是這么不著調(diào)的事情。
這小子也真有抖森的潛質(zhì),非要跟在鐘瑤身邊,被鐘瑤識破了本來面目也不放棄。
“沒問題,我會說服他,你要拉鐘跟著我走?!睓杼煲灰贿呎f著,一邊遞出了厚重的獸皮手套和獸皮衣服。
一路趕來的過程中,多有野獸吞食殘余的皮毛和骨頭,都被他用盡方法做成了各種防護衣服,現(xiàn)在正好派上用場。
“切!小瞧我了吧,用不著!”田小龍散漫的慵懶的走向圣光中,臉色卻逐漸發(fā)白起來,轉(zhuǎn)身道,“還是把東西給我吧!”
手套剛貼上圣光鐘,鐵小龍就發(fā)出夸張的慘叫聲。
雖然皮糙肉厚遠勝常人,但這種入骨的疼痛感卻絲毫不弱。
“唉,沒想到你也不行,那就真沒人行了!”欒天一異常落寞的嘆了口氣。
“誰他娘的說我不行的,男人可不能說不行!”鐵小龍聞言立刻挺起了胸膛,振振有詞地說。
欒天一就喜歡這種逞能的小孩,不過還是很體恤的拉來了一輛車,然后讓他把圣光中放在了后車廂上。
“走,帶你們溜溜風去,小心些啊!”欒天一豪氣干云,十分開心。
因為如果沒猜錯的話,他馬上又要有夢想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