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太陽已經(jīng)出來了,耀眼的陽光照射下,所有人臉上纖毫畢露,連灰塵都看得清清楚楚。
但王相并沒有看出什么異樣來,那個出手侵擾獸群的人明顯就在這些人當中。
并沒有站起來承認此事,先前在王相和仁心宗信徒激斗時,等到許久才突然驚擾獸群,未必便是安了什么好心。
“對呀,是哪個王八蛋干的,看看死了多少野獸,也忒可惜了?!睓杼煲灰蔡顺鰜恚x憤填膺的說。
王相眉頭輕皺,欒天一這話是什么意思?。渴呛迍e人不該出手幫助自己嗎?還是說那些畜牲的命比自己貴重?
欒天一也沒有和他解釋的意思,跳到古振、黃興等人面前挨個問道:“說!是不是你干的?!?p> 王相不禁看向鐘瑤,心想這人怎么看著瘋瘋癲癲的,這么問除了浪費時間又有什么用,要能當面承認早就承認了,還用等到現(xiàn)在嗎?
鐘瑤隱有所悟,卻沒有談這個問題,而是搖頭道:“王叔,他們那個精神囚籠的陣心一直在移動,我無法鎖定。”
鐘瑤冰雪聰明,又得到了王相的真?zhèn)鳎脐嚨南敕ㄋ悸泛屯跸嘁粯印?p> 但是那個本源之種一直在高速移動之中,她無法鎖定,自然就無法攻擊了。
這倒與王相的感覺一般無二。
他激斗許久,又跑了大半夜,早就筋疲力盡,懶得再看欒天一表演,吃了些東西就閉目休息養(yǎng)神。
“鐵小龍,來說說你能不能突破那個所謂的精神囚籠。”欒天一挨個問了一遍,沒有得到肯定的答復(fù)后,又笑盈盈地找到了鐵小龍。
鐵小龍一聽臉色黑的像鍋底一樣,這家伙一開始對自己就很不友好,拿自己當擋箭牌,過了這么久還是想故伎重施。
他雖然銅皮鐵骨,對子彈的耐受力遠勝常人,堪稱人體護甲。
但精神囚籠可非比尋常,以精神之網(wǎng)為攻擊手段,兼具肉身和精神攻擊的效能,也不知道于天問是怎么實現(xiàn)的,而且單只精神這一項來說,他年紀尚淺可擋不住精神囚籠。
欒天一也覺得有些棘手,根據(jù)目前的情報,必須要靠近精神囚籠,還得鎖定本源種子,才有取勝的把握。
但是這個兩個條件都不具備,本來白虎圣靈或許可以實現(xiàn)的,可這家伙現(xiàn)在畏敵如虎。
不過想想也正常,無論是王相還是那套精神囚籠,對祂來說都是威脅不小,依照祂的個性,想茍著也正常不過。
欒天一登高望遠,遠遠就看到數(shù)百人在后急追而來,腳力急逾奔馬,看來精神連結(jié),對他們的肌肉控制和力道使用方面也大有裨益。
“鐘瑤,這樣吧,我單獨走一路,你和他們一起盡快離開這里?!蓖跸嗖]有休息多久,就起身和鐘瑤說話。
鐘瑤連連搖頭,現(xiàn)在王相是于天問的頭號目標,而精神囚籠似乎在他身上留下了標記,他們都能感應(yīng)到卻無法祛除,因此現(xiàn)在王相是最危險的,他可不能任由王相一人孤身犯險。
“不行我來試試對付那幫人吧?!睓杼煲蛔愿鎶^勇拍著胸脯道。
王相狐疑地打量著欒天一,這小子給他的感覺很不靠譜。
鐘瑤卻眼前一亮,道:“你又想出了什么鬼點子?”
欒天一又好氣又笑的說:“這個法子也沒什么奇怪的,就是需要你們幫我挖挖洞。”
王相一聽就有些生氣,這小子竟還想支使自己,真是無法無天了,但鐘瑤卻饒有興趣,仔細的聽欒天一說出他的方法。
然后鐘瑤就操縱著他的黃色氣虎,凝聚身體形體,在地底縱橫跑動,撞出無數(shù)縱橫交錯的孔道。
鐘瑤通過白虎圣靈操縱金屬的種種妙法,領(lǐng)悟到寅虎脈異能的運用法門,因此她以四階修為卻能凝聚氣虎而不散開,讓于天問、王相都大為驚嘆。
但若要撞出孔洞,白虎形體必須凝聚縮小,導致孔洞并不算太大,無法達到欒天一的要求。
看著鐘瑤祈求的目光,王相一陣頭疼,他在大同嚴聯(lián)盟里廣受尊重,竟被人支使干著磚瓦匠的活,想想都汗顏。
“要想撞出地洞,我的白虎也弄不出太大的,沒法實現(xiàn)這小子的設(shè)想?!蓖跸噙€在推遲。
欒天一卻笑道:“你只管弄,后面的我來辦?!?p> 前路兇險,王相還沒有想出破解精神囚籠的方法,欒天一的方法或許能湊效,他便沒好氣地操縱白色氣虎在地底撞出地洞來。
“我看你能怎么弄!”王相瞪著欒天一,鉆地許久,便以他的能為和雄厚異源,也覺得氣喘心跳,頗為虛弱。
更讓他覺得生氣的是,因為鉆洞不敢離地表太近,否則就自行就會坍塌了,所以人踩在上面基本上不可能掉下去,除非上面是汽車或者是特別特別胖的人。
欒天一也不和他爭辯,扯著古振的肩膀就來到僻靜處說:“兄弟,你藏著已經(jīng)夠久了,該露兩手了。”
“我不是,我沒有,你看錯了……”古振下意識的否定三連,但看到欒天一似笑非笑的眼神,終于知道這些辯駁是無用的。
“你是怎么看出來的?”古振很不甘心,他自信自己的偽裝出神入化,沒想到進被人看破了虛實。
欒天一嘿嘿一笑,他挨個試探的時候,所有人都表現(xiàn)的很茫然,但是陰氣值卻出賣了古振。
被他惡語刺激,古鎮(zhèn)振展示出了四階變異組的陰氣值,簡直讓他大跌眼鏡。
這人跟他混了這么久,他才知道對方竟然是個四階變異者。
“這你就不用管了,現(xiàn)在這些地洞想做成陷阱,估計還得靠你控土的本事,怎么樣?干不干吧?”欒天一笑呵呵的說,但是古振卻沒有感覺到笑意,只是覺得后背一陣寒冷。
他敢打賭,自己若是不同意的話,欒天一一定會翻臉,從他以往的手段來看,絕對能讓自己很痛苦。
這也是古鎮(zhèn)最難受的地方,作為一個野人中的變異者,他一直小心隱藏著自己的身份和能力,否則很可能就被大同聯(lián)盟科研人員送上手術(shù)室解剖臺了。
現(xiàn)在欒天一不僅看出他身具異能,連他相關(guān)本事都能說個大概,這讓他不禁膽寒,面對一個近乎全知全能而且還手段花樣多變的對手,他不得不考慮自己的安全。
欒天一沒有再多說,幸虧有白虎圣靈,祂感覺到當時獸群被驚擾,是因為地表的震動,這就與古振扯上關(guān)系了,要不然他哪里能知道古振有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