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莊家還覺得左眼皮直跳,心中更是一喜,中土俗話說得好,左眼跳財(cái)右眼跳災(zāi),這是要發(fā)財(cái)?shù)墓?jié)奏。
欒天一連壓了三把大兩把小,每次都是百元的籌碼,竟然連贏五把。
這讓欒天一很興奮,原來自己是個天生的賭神,他一切表情都被莊家暗中看得清楚明白。
眼看著欒天一拿起了最大的那種萬元籌碼壓在大上,莊家暗暗欣喜,魚餌已經(jīng)拋出,現(xiàn)在該收網(wǎng)了。
他手指微動,碗里的骰子立刻轉(zhuǎn)動起來,由原本的一四六點(diǎn)變成了兩個一點(diǎn)一個三點(diǎn),妥妥的小。
莊家忽覺有異,轉(zhuǎn)頭見欒天一的隨從略帶詫異的看了自己一眼,嘴角還揚(yáng)了起來,不近微感奇怪,心想這人難道能看到自己出千了?
他覺得這種可能性近乎于無,能在這個賭場里當(dāng)老千的,誰不是手法嫻熟,哪能讓一個見年輕人看出異樣來。
碗一掀開,莊家張開的嘴半天沒有合攏,原來不知什么時候那三個骰子又是一四六點(diǎn)朝上。
莫非是自己的手法失靈了?莊家暗自納悶,但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我贏嘍!”欒天一歡呼雀躍,伸出手掌,“趕緊的給錢,別磨嘰!”
暗里出老千可以,但明面上的規(guī)矩不能壞,莊家并沒有多說,而是如約兌換了賠付。
“再來再來,我要贏得你們連褲子都當(dāng)?shù)簦 睓杼煲缓敛谎陲椬约旱呢澙?,聽得莊家咬牙切齒。
就沖著欒天一這個態(tài)度,莊家又給自己增添了一個出千的理由,搖出一個四五六點(diǎn)的大來。
讓他很開心的是,欒天一這次壓了個小,不僅把所有的籌碼都壓了上去,還偏偏不知死活,招呼旁邊的人說:“你們猶豫什么?想發(fā)財(cái)跟我一起壓小!”
那些賭客畏畏縮縮,已經(jīng)看出欒天一想和這個幫會別苗頭,但還是不乏膽大的跟著把籌碼壓小,壓大的人只有五六個。
莊家抬起了碗,眼睛再次瞪得渾圓,怎么回事兒?是個一二四點(diǎn),又是小。
莊家額頭密密麻麻的都是汗珠,他就是個傻子,也看出問題來了。
自己碰到出千的高手了,竟然不知道對方用了什么手段,竟然不知不覺的隔空換了點(diǎn)數(shù)。
“怎么你們這個破賭場輸不起啊,趕緊的給錢。”欒天一不理會莊家要吃人的目光,只是催促他賠付,然后又把所有的籌碼壓了小,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接下來三局欒天一都贏了,都是推出了所有的籌碼壓小,很快就翻了八倍。
現(xiàn)場已經(jīng)沒有賭客敢跟著欒天一下注了,他們不敢可不敢得罪這里的幫會。
看到欒天一把籌碼撂的高高的,又壓了小,莊家欲哭無淚,暗嘆自己倒霉,竟然碰到了這么一號狠人。
“閣下就這么在我們梵神幫的地盤上出千不好吧?”眼看著局面快壓制不住了,一直待在后臺的馬丁慢慢踱了過來,臉上的笑容看似溫和,眼神中卻暗藏殺機(jī)。
欒天一環(huán)顧左右,只見身旁的賭客離自己更遠(yuǎn)了,顯然都很懼怕這個馬丁。
“出千?”欒天依瞪大了眼睛顯得很無辜,“你們說話講點(diǎn)良心好不好?我們都沒碰過你們的骰子啊!”
一眾賭客心里都很佩服欒天一的膽色,同時也想到欒天一先前除了放籌碼的時候,其他時候都離賭桌遠(yuǎn)遠(yuǎn)的,自然是要洗清自己的嫌疑。
“沒出千能能贏九把,從概率論上來說可能嗎??”馬丁卻不接他的招,欒天一和他講道理,他就和欒天一講科學(xué)。
“怎么不可能,不就是1/2的9次方嗎?也等于0.002,離零還遠(yuǎn)著呢!”徐穹聽馬丁一本正經(jīng)的耍賴也有些急了,竟然真跟他算了起來。
馬丁卻沒空搭理徐穹了,只是死死的瞪著欒天一。
因?yàn)樵谒麄冋f話的功夫欒天一順手就把骰子連碗都奪了過來,動作快的幾乎難以捕捉。
眾目睽睽之下,欒天一手掌上寒光滑過,碗底被掀開,露出里面的電池盒和線路來。
“大家快來看一看,這可是梵神幫在出千啊,鐵證如山,抵賴不了吧!”欒天一把碗底亮給大家看。
馬丁又氣又急,恨不得把那個莊家一刀砍死,明明這里都在爭吵了,不知道自己換一個正常的碗和骰子嗎?
莊家的表情卻很無辜,其實(shí)他已經(jīng)換了,欒天一明明奪過去的就是一個正常的碗,他就沒有換的機(jī)會,在自己眼前把碗底削斷,露出里面的機(jī)關(guān)來。
莊家一時間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記錯了,不過他定睛一看,表情又有些疑惑,因?yàn)橥氲椎臋C(jī)關(guān)跟他們的并不是一樣,欒天一竟然也在玩兒栽贓的把戲。
啪!
欒天一的手掌重重拍在桌子上,骰子里的水銀流了出來,這一下更加了一層鐵證。
“今晚我們賭場要招待朋友,暫停營業(yè),煩請各位明天再來吧!”馬丁異常禮貌的逐客。
其實(shí)不用他逐客,在欒天一掀開碗底之后,很多人便頭也不回的趕緊逃跑了,生怕被梵神幫甕中捉鱉給滅了口。
“中土有句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來,你們竟然敢栽贓嫁禍到我們梵神幫頭上,可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瘪R丁走向欒天一,神色俱厲,再不復(fù)先前的溫而文雅。
只是他的手剛剛抬起,便被欒天一握住了手腕,還笑著說:“動作實(shí)在太慢了你!”
正說話間,欒天一忽覺掌心一痛,低頭便見,馬丁指尖藍(lán)光閃爍,原來竟裝了指套,上有毒針,趁著欒天一說話的功夫扎進(jìn)了他的手掌。
“你中了我的獨(dú)門劇毒,老實(shí)告訴我,你來這里的意圖是什么?我會考慮給你解毒,否則一定會讓你你生不如死!”趁著欒天一手掌麻痹的功夫,馬丁掙脫了他的首長,臉上神色滿是得意。
他雖然不是變異者,卻能掌管梵神幫最重要的財(cái)源之地,靠的便是這一手獨(dú)門絕毒。
哪怕是變異者中了這種劇毒也會全身麻痹,體內(nèi)卻如萬蟻噬咬,痛苦難言。
只是有些讓他意外的是,欒天一竟緩緩坐了下去,臉色雖顯得有些痛苦,眼神卻很平淡。
馬丁又看一下徐穹,這人像是欒天一的隨從,就說了一次話,但現(xiàn)在看著欒天一中毒還是不動聲色,未免也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