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要怎么樣?”哪怕約翰打定心思要伏低做小,可是看到遠處蒸汽裝置騰起了巨大火球,仍是不免哀怨,就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一般。
欒天一心中暗喜,計劃執(zhí)行的遠遠比想象中的要順利。
他們兩人一路突進約瑟夫家族控制局勢后,徐穹趕往蒸汽裝置那里,準備趁機破壞。
看這樣子徐穹得手了,爆炸的威力比他們所帶的炸藥要強的多,多半打這個主意的人不止他們一個。
“爆炸的威力這么猛,你覺得我們能帶這么多炸藥嗎?誰最想破壞你們城堡的烏爾班炮,我想你應該心里有數(shù)??!”欒天一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挑撥離間上癮了。
約翰的臉色恰如六月的天,陰晴不定,反復變幻,看那咬牙切齒的模樣,明顯心理已經(jīng)有了猜測。
欒天一心中暗笑,瑞德千里迢迢迢迢的跑來算計自己,能不能安全回去都是個問題了。
徐穹真是個利落的人,毀了烏爾班炮的能量來源,他們的安全可有保證多了。
沒過多久,斯通、瑞德等人都被五花大綁的押過來,個個都是鼻青臉腫,顯然路上沒少挨揍。
“哎,你小子怎么在這里?”欒天一突然指著斯通身后,非常好奇。
那人進屋后一直縮著身子,想避開欒天一的視線,沒想到還是被發(fā)覺,頓時變得面如土色。
本人正是趙欣,經(jīng)過和杜山一戰(zhàn)后,欒天一一直把它帶在身邊,這幾天來給他當隨從,可謂受盡了氣,吃盡了苦頭。
看他畏畏縮縮的模樣,欒天一心里有數(shù)。這家伙肯定是見勢不妙,立刻投降當了帶路黨,只是泰陵城堡的人不太相信他而已。
“莫娜他們怎么樣??”欒天一揪住趙欣的衣領,拉到一旁悄聲問道。
“他們都沒事。”趙欣見欒天一目光陰冷,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
他這時才慶幸起來,幸虧這幫蠢貨收手及時,否則莫娜等人若是有事,欒天一肯定會踩死自己。
“沒事就好,放心,我不會計較的?!睓杼煲淮_定趙欣沒有撒謊后,臉色轉(zhuǎn)陰為晴,還溫和地拍了拍趙欣的肩膀,顯得儒雅而又慈祥。
,趙欣情不自禁又打了個寒噤,欒天一越是溫和,他越是感到害怕。
“這人我?guī)ё吡耍s翰公子今天有些得罪,我們不是敵人,不用送??!”欒天一卻沒理會趙欣的心思,順手把霸天虎揪了過來,和煦的朝約翰揮揮手,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護衛(wèi)副隊長朝約翰使了使眼色,手掌做出砍斫的架勢,問他要不要弄死欒天一。
約翰連連搖頭,對方越是有恃無恐,說明他越是有底牌,為了自己的安全,他不敢冒險。
就在這時,他忽然覺得通體生熱,喉頭干癢,皮膚還有一些瘙癢,似乎有水泡要鼓出來似的。
“我、我、我也得了熱瘟?”因為害怕,約翰的聲音都有些結(jié)巴了。
“你好像真是有些得了暑熱!”欒天一故作驚奇的模樣,令約翰恨得牙癢癢,“不過沒關系,我擅長治這個,但有些藥材和器械城堡外面才有,要不您和我一起走一趟?”
欒天一問話的模樣很誠懇,約翰卻欲哭無淚,看來在這件事上,瑞德并沒有說謊,熱瘟就是這時造出來的。
說的那么漂亮,還不是信不過自己,要帶著自己到城外做人質(zhì)才敢放心離開。
人為刀俎己為魚肉,約翰并沒有別的選擇,但這種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上的感覺令他很不爽,也抹不開面子。
“唉,怎么就信不過我呢?這樣吧,我這個隨從出自中土冷洋城堡半城趙家,正宗的世家子弟,他就在這里當人質(zhì),你若是出了半點問題,砍手砍腳隨意!”欒天一指著渾身顫抖的趙欣,神態(tài)十分從容。
約翰見兩個人交流的狀態(tài),就知道這個人質(zhì)的作用并不大,但是他能看出來天一對自己的敵意并沒那么大,至少比對艾薩克家族要小,但也只能乖乖跟上。
走不多遠,欒天一的通訊器忽然響了起來,他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
“鑒于你熱情好客,非要送我一程,有個好有個好消息要奉送給你?!睓杼煲恢钢峭?,“有人告訴我,三藏城堡有只軍隊正往這邊快速行軍,應該是想當你們的援軍吧?”
約翰臉色驟變,輕哼了一聲,對著防長使了個顏色。
斯通就跟在那個防長身邊,見狀一直想要說話,只是嘴被布條堵住,只能發(fā)出含混不清的聲音。
他心中不斷哀嘆,完全不明白形勢怎么就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那只軍隊確實是沃克派來的特種部隊。
但是他們是來捉拿欒天一的,沃克很重視欒天一,為了防止約瑟夫家族有所疏忽,所以才派了這支軍隊支援瑞德。
但在草木皆兵的約翰看來,這些人是想趁著烏爾班炮被毀,城防能力降低的機會來實施斬首行動的,對敵人約翰從來不會客氣。
星光暗淡,已經(jīng)凌晨四點,本該是熟睡的時候??山值纼膳缘姆课葜袇s有很多燈光,窗戶漏著一些縫隙,顯然是居民在看熱鬧,卻又害怕被波及。
欒天一靈機一動,這些可都是活生生的陽氣,浪費了多可惜。
“兄弟,你看我驚擾了這些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要不要咱們補償他們一下!”欒天一和約翰坐在轎車后座上,突然溫和的拍拍約翰的肩膀。
約翰很想罵他神經(jīng)病,這都想的是哪一出,但他現(xiàn)在渾身燥熱,十分難受,哪敢違抗命令。
見約翰露出疑惑請示的表情,欒天一覺得他很上道,毫不客氣道:“撒點錢就當是精神損失費了,好不好?我順便把你們家其他的那些病人都治好!”
約翰更想罵人了,這不但是神經(jīng)病的問題,還很無恥,再說只要他治好病就行,只要不傳染,家里那些下人他可不想管。
但欒天一顯然不想聽他解釋,無奈之下約翰吩咐下去,立刻就有人往街道兩旁撒大同幣。
紙幣在道路兩旁紛紛揚揚,隨風飄蕩,配上幽冷的夜色,竟然有幾分凄清嚇人。
“貌似寓意不太好啊,怎么感覺像是送葬似的!”欒天一嘴里咕嚕著,但臉上的笑意卻掩飾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