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看到坐在主駕駛的人,正是他們鐘家的一位嫡系子弟,名叫鐘玦,剛才正是他在嘲笑李金銀等人。
他副駕上坐著那個女人穿著吊帶裙,露出了妖嬈性感的身材,反正鐘瑤是不認(rèn)識他,這家伙換女朋友跟換衣服一樣勤。
“哎呀!鐘瑤是你呀,好久不見,來!上車,我送你回家?!辩姭i像才看到鐘瑤一樣面露笑容。,順手推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那個妖嬈女子一聽就嘟起了嘴,他們本來約好一起出城野營的,這花花公子看到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姑娘,就想把自己趕下車騰位置,也太不把自己當(dāng)人了吧?
“鐘少不是說……”她立刻抱著鐘玦的胳膊撒起嬌來,但話才說到一半就嚇白了臉。
因為鐘玦狠狠的瞪著他,見她住了口才冷冷地說:“滾下車,要不然我不介意踢你下去?!?p> 那妖嬈女子想到鐘玦的種種殘暴傳說,心砰砰亂跳起來,慌忙跳下了車,十分委屈的站在那里,眼淚長流。
鐘瑤淡淡的看著他的表演,以前不成熟,還覺得生氣,怒其不爭。
現(xiàn)在反倒沒有任何感覺了,這些二世祖成為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若沒有大的變故,也不指望他們有多大的改變了。
反正他們只要不惹來大的麻煩,家族一般都不介意養(yǎng)這么幾十幾百個米蟲。
“不用了。我這些朋友要跟我一塊兒進(jìn)城,我會租車的?!辩姮幍瓝]揮手,腳下仍然沒有移步,仍是和欒天一站在一起。
鐘玦一直就沒拿正眼看欒天一等人,這時才將視線落在欒天一身上,皺緊了眉頭,但眼中的輕蔑始終不減。
“小子,你倒是好膽量,氣得終于大姐好幾天不吃飯,還有膽到京師來,我們鐘家可容不下垃圾?!彪m然極力想忍耐,但鐘玦還是沒忍住把心中的不屑都吐露出來。
“我的事情你少管,再說他們到京師,是大姐讓來的?!币娝捳f的很難聽,鐘瑤可不會客氣的跟他說話了,柳眉倒豎,揚手欲打,示意他再胡說八道,自己可要動手了。
“鐘瑤,我可告訴你,你可別不識好歹。你這事兒現(xiàn)在整個家族都知道了,不懸崖勒馬,你就完蛋了?!辩姭i也有些惱怒,重重的關(guān)上跑車的前門。
他本來想開車離開的,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轉(zhuǎn)頭對欒天一道:“小子,你最好知道自己的分量,要不然總有人讓你知道的?!?p> 鐘瑤只覺身側(cè)的欒天一身子驟然繃緊,忙抓住了她的手腕,怕他行兇。
但隨即覺得欒天一放緩了身子,淡淡的笑道:“你這姑娘長的真俊啊,可就是說老說我聽不懂的話。”
李金銀和耿婷最先忍不住,撲哧就笑出聲來。
鐘玦的臉也漲得血紅,眉頭皺成了山川模樣。
他本來就長的很帥氣,然后留上了長發(fā),調(diào)成了金黃色,皮膚和穿的和穿的白色衣服一樣潔白,卻被欒天一調(diào)侃成了女人。
于他而言,自然是極大的侮辱了。
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又聽欒天一對鐘瑤到:“鐘瑤,這是你的姐姐還是妹妹來著?怎么耳釘只釘了一個?”
這下連寧岐圣都笑了起來,鐵小龍還湊趣笑道:“你們家不至于缺錢啊!怎么耳釘只買得起一個呢?”
鐘玦心中暗罵這些人土包子,但也見識到欒天一毒舌的威力,心知若任由他諷刺下去,只怕一會兒鐘瑤真要對自己行兇了,便惡狠狠的瞪了欒天一等人一眼,踩油門跑車便轟隆離開。
鐘瑤微笑著,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欒天一沒揍鐘玦,她就很滿意了。
再說鐘玦打扮成那副樣子,鐘瑤本來就不喜歡,聽欒天一損感覺還挺高興的。
“對了,你這位家人難道也是變異者嗎?但都是三階變異者了,怎么沒有太多危險的感覺?”欒天一好奇的問道。
鐘瑤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了,京師里關(guān)于變異者的研究已經(jīng)很深入了,甚至掌握了人工刺激異源和晉階的方法。
鐘玦也是寅虎脈變異者,但他現(xiàn)在見多識廣,知道變異者的能力只是一方面,若要變得更強,還需不斷歷練,尤其是生死間的歷練,對實力的促進(jìn)有很大作用。
像鐘玦這樣沉湎于酒色之中,不思進(jìn)取,又能有多少實力呢?
欒天一聽說他也是寅虎脈變異者,忽然笑道:“你們家屬虎的人看樣子不少嘛?!?p> 他們現(xiàn)在都已知道,變異者血脈與自己生肖相關(guān),寅虎脈變異者必須是虎年出生的人才行。
鐘家對寅虎脈變異深耕多年,自然掌握了很多訣竅。
但鐘瑤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似乎欒天一對突然對寅虎脈變異者感興趣了似的,隱隱透著垂涎三尺的感覺。
鐘瑤好奇的問道:“你想干什么?”
欒天一笑道:“我當(dāng)然是想和你去拜訪一下你的姐姐。畢竟無論如何,我都該見見大姨子的?!彼詈笠痪湓拤旱土寺曇簦獾帽粍e人聽到。
那樣鐘瑤就會害羞,甚至?xí)行琅恕?p> 鐘瑤現(xiàn)在確實有些好奇,明顯欒天一不安好心。
但問起欒天一,他也說不太清楚,只說覺得到他們家肯定會有驚喜。
鐘瑤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各種各樣奇怪舉動,反而覺得這樣挺有意思的,便也沒有多問。
鐘瑤租來了一輛大客車,把他們一行人都載上,然后把寧岐圣、鐵小龍等人都安排在一處賓館中住下,只帶著欒天一和徐穹回到了家里。
京師果然要比其他城堡要繁榮很多,甚至都沒有又厚又高的城墻,只是由各種各樣的高樓圍成一個又一個的圓環(huán),不斷向外圍蔓延。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城墻了。
鐘瑤的家裝修甚是豪富,進(jìn)門繞過會客廳,便是一個巨大的園林。
流水潺潺,亭臺樓閣,假山林立,回廊間的琉璃瓦呈現(xiàn)出金碧輝煌的顏色。
欒天一不由暗自慶幸,幸虧沒帶李金銀這家伙進(jìn)來。
好家伙,琉璃瓦上竟然是真的用金粉涂面,這樣碰上李金銀的話,豈不是肥羊遇惡狼嗎?
鐘家的人對鐘瑤特別恭敬,但等他們?nèi)俗吆螅悴粩鄬χ鴻杼煲恢钢更c點。
欒天一耳力極佳,哪怕她們竭力壓低的聲音,也聽到了他們私下的說話,無非都是自己一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瞎了心一類的話。
“對了,就是這小子。茅坑里的石頭似的,又臭又硬?!钡@句話卻沒有刻意壓低聲音。
聲音中還帶著怒氣,反正欒天一是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