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哥心中得意,話匣子打開了:“你們頭頂?shù)溺娨呀?jīng)有好幾百年的歷史了,準點就會報時,你們要是不把錢交出來,一到報時的時間,這里的回音就能把你們?nèi)颊饡灐!?p> 耿牛心中氣急,他在京師已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自然是知道京師東南西北四方各有一座古鐘,整點報時,白天聲大,晚天聲小。
他們所在的應該是北方這一座鐘,這些缺德玩意兒,卻把這東西當做刑法來勒索他們。
陳二哥拉起袖子,露出腕間的金表,他看了看時間,離下午五點鐘還有三分鐘,便效笑盈盈道:“想好了,要錢還是要命?時間不多了?!?p> “老子要你媽!”鐵小龍是個暴脾氣,說話間奮力向前方的鐵門撞過去。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鐵門上的鋼筋向外突出來竟硬生生被他撞出圓弧形狀來了把陳二哥嚇了一跳。
鐵小龍也沒想到這里的鋼筋這么硬實,他本以為一撞就能撞折的,但看這種虛張的弧度,只怕經(jīng)不了自己多次沖撞。
他立刻再撞了一次,灰塵撲簌落下,鋼筋向外彎曲的弧度更大,只怕再撞一次就能成功了。
便在這時,忽然見到一塊兒巨石仿佛長腳了一般,倏地移動到鐵門前頂住。
那巨石方方正正,長約兩米多,把門堵得嚴嚴實實。
只是幾百斤重的東西,就這么無聲的移動在這里,有些詭異。
“什么情況?”反正鐵小龍是嚇了一跳,當即站住了身子,不敢再往前撞了,實際上他也被欒天一拉住了胳膊。
這時已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只聽到陳二哥誠惶誠恐的聲音:“賈老大,您來的可真太及時了?!?p> 然后便聽啪的一聲清脆響聲,還有陳二哥的慘叫聲,似乎是他被打了重重一個耳光。
“陳老二,我們開門做生意,講究的是一個誠信,你這是在干什么?”接著又有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傳來。
外面這時安靜下來,只能聽到一個人粗重的喘息聲,想來是陳二哥在猶豫思考。
其實他也很好奇,當時一看到欒天一等人,就那么迷瞪了一陣子,然后就打定了主意要殺人奪財。
這種意念來的突兀,卻十分穩(wěn)固,仿佛一直就存在心底,卻哪里向賈老大解釋的清楚。
安靜了片刻,賈老大陰惻惻的聲音再次響起來:“既然到了這種程度,咱們招牌不能壞,殺了他們?!?p> 陳二哥大喜過望,賈老大雖然殘忍好殺,但一向比較重信譽,今天也不知道為什么,竟然也和自己一樣,莫名其妙的想要謀財害命。
看來自己應該不會再吃太多苦頭了。
陳二哥指了指頭頂,賈老大心領(lǐng)神會。
看看手表,馬上就是下午五點鐘了,頭頂?shù)木掮娋蜁懫稹?p> 聲波從上向下,他已經(jīng)用巨石封住了兩邊的門,強大的聲波在里面來回撞擊,那些人不死即暈,連動手都省了。
鑒于先前那個小孩的強大力氣,賈老大又加了一份小心,異能運使間,土石極速飛起,卡在巨石的周圍細縫中,把兩個門堵得嚴嚴實實。
當、當、當……
賈老大、陳二哥等人退得老遠,雙手捂住耳朵,但巨鐘的聲響仍是震得他們頭腦發(fā)暈。
他們可以想象屋里那些人的悲慘場景。
終于,十七聲鐘響結(jié)束,賈老大手掌微抬,堵門的兩塊巨石自然向兩旁飛出。
但他們隨即瞪大了眼睛,因為屋里的幾個人仍然是安然站在那里,毫發(fā)無傷,神色安詳,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著他們。
欒天一低聲道:“待會兒一起動手,別讓他們跑了?!?p> 這些人也是真夠傻的,聲音由振動而生,在徐穹這種熟諳震動的變異者面前,再大的聲波也不會有什么效用。
鐵小龍大喊一聲,徑直沖撞過去,硬生生的把鋼筋撞斷。
賈老大慌忙把巨石移過來,想堵住門,卻被鐵小龍硬生生撞上,只是那巨石很是詭異,雖被田小龍的鐵頭撞裂,卻仍是凝而不散。
“這人能夠控制石頭,有點古怪?!辫F小龍被巨石頂?shù)牟讲胶笸?,慌忙大喊?p> 耿婷快步上前,雙臂暴漲,撐在巨石上,初時只覺巨石輕飄飄的。
但很快又覺得沉重無比,而且巨石還在緩緩向上飄起,就像一片落葉一般,看樣子就要當頭壓下。
欒天一冷笑一聲,招呼他們讓開,一枚混沌光團發(fā)出,頓時讓巨石消于無形。
賈老大大喊一聲,終于失去了冷靜。
剛才巨石消失的那一瞬間,他的本源就與巨石失去了聯(lián)絡。
這些人個個看著都是老弱病殘,但是本領(lǐng)高強,這次可真是碰到硬釘子了。
鐵小龍最恨的就是陳二哥,仗著銅皮鐵骨,硬頂著他們的發(fā)射的子彈生生朝超哥撞了過去。
但奇怪的是,在靠近陳二哥的瞬間,他覺得自己的身子陡然變得輕了起來。
到最后竟然踩著空氣往上走,越跑越高,竟然像煙花一樣彈到半空中。
賈老大的異能就是控制重力,他現(xiàn)在控制住鐵小龍讓他越飛越高,再撤了異能,鐵小龍當空落下,摔他個七暈八素。
但鐵小龍落下的瞬間,忽覺腳下一穩(wěn),原來腳下多了一塊黃澄澄的金塊,托著他的身體緩緩下落。
雖然面對著極為厲害的高手,身處危險之中,但賈老大和陳二哥仍是盯著那塊巨大的金塊,移不開眼神。
這金塊一看似乎有幾百斤重,那可是上幾百萬大同幣。
賈老大一瞬間就打定了主意,低聲吩咐道:“老二,你斷后?!?p> 陳老二心中暗罵,但卻不敢反抗賈老大。
賈老大控制著金塊就要離開,卻覺一向百試不爽的異能好像失去了控制,連異源的運轉(zhuǎn)都受到了干擾,變得紊亂不堪。
心中的燥熱越來越深,仿佛要燃燒起來,把他變成焦炭一般。
他凝神望去,只見對面一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手掌五指張開,對著自己微微晃動。
就是這人擾亂了自己的異源,使他的異能無法正常運行。
對方輕描淡寫之間便壓制住了自己,哪怕自己手下還有十多桿槍,子彈也算充足,賈老大也知道自己不是對手。
他緩緩跪倒在地,連聲道:“服了服了,我投降、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