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善解人意的為南清解了圍,撓了撓頭發(fā),有些不好意思“那個,臣妾第一次做這個東西,做工粗糙了點哈,皇上若是不喜歡直接扔了便是,不必顧忌臣妾的。”
反正,心意盡到了就夠了。
至于東西的歸屬,她看的很開。
南清微微一怔,低聲道,“你做的?”
“對啊?!?p> “做的還不錯,朕挺喜歡的?!闭f著,便將桃木佩掛在了腰間。
南清整個人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吃穿用度,無一不精細,一身矜貴氣質(zhì)仿佛與生俱來一般,在他戴上腰佩之后,君菲菲才覺得自己這個桃木佩果然是做工粗糙了些,在南清身上怎么樣都格格不入。
實在是有些,辣眼睛。
“要不皇上您還是扔了吧,這小東西的確有些配不上你。”君菲菲眉頭輕皺,伸手打算給南清解下來,“皇上您不必勉強。”
南清身子微微一側(cè),“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p> “額,那行吧”您若不不嫌棄那邊一直帶著吧,君菲菲收回手。
就跟一向大魚大肉慣了的人偶爾吃了清粥淡飯一樣,君菲菲覺得或許南清是想換個品味了。
估計戴上沒幾天自己就能發(fā)現(xiàn)真的挺丑的了。
雖然君菲菲對這個桃木佩的美丑有著清醒的自我認知,但既然人家不嫌棄,那她也有足夠的信心自賣自夸。
“皇上,您別看這個桃木佩是長得簡陋了些,但桃木辟邪,以后一定能護佑您平平安安,百邪不侵!”君菲菲說的很認真。
南清低頭勾唇,微微笑了笑,一側(cè)頭的時候君菲菲才發(fā)現(xiàn)他耳尖有些發(fā)紅。
君菲菲抱著胳膊,心想著是不是現(xiàn)在夜深露重,凍著這尊大佛了?看,把耳朵都給凍紅了。萬一著涼生病了,那可真是她的罪過了。
這般想著,君菲菲也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她其實今天穿的也挺薄的。
“冷了?”南清起身,看了看身后已經(jīng)有些稀稀落落的人群,“天色不早了,朕送你回去。”
君菲菲裹了裹身上衣服,“多謝皇帝陛下啦!”
君府門口,南清站在不遠的地方目送君菲菲進府后才緩緩踱步離開,在君菲菲走后,身邊一直默默跟著的暗衛(wèi)才出現(xiàn)。
“陛下,可要查驗?”按照慣例,凡是皇上貼身物品,都是要交給陸清羊查驗一番,確認這東西不會有什么問題才能近皇上身的。
“不必了”南清一手微微摩挲著腰間佩飾,“朕信她?!?p>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種無條件的信任背后,一顆心,早就不知道什么時候亂了。
“陛下,方才我們查到今晚臨安公主是和鄭將軍在一起,目前還尚在靜湖,娘娘最初是跟著鄭將軍一同出來的。”
君菲菲忘了,世界上還有暗衛(wèi)這種職業(yè),方才她費盡心思掩飾的事實,此刻就被暗衛(wèi)這般無情的直接呈現(xiàn)在南清面前。
“阿晏?”南清微微有些皺眉,隨即又松開了眉頭。
君菲菲竟能舍下鄭晏來陪自己,也是稀奇。
南清想著,忽略掉了心底深處那一點莫名的歡喜。
“保護好阿言,讓她玩?zhèn)€盡興吧?!比羰悄茼槺阕寖扇碎g真的培養(yǎng)出什么感情來,那也算是一舉兩得,全了南言一直以來的心愿,也能順便讓宮中少點聒噪。
他這個做哥哥的,自然也不能干什么棒打鴛鴦的事。
南言:感受到了來自兄長的嫌棄,明明她也沒那么聒噪!
“是”
“對了陛下,司指揮已經(jīng)今日啟程準(zhǔn)備回來了,大概在七日后進京?!?p> “好”南清微微點了點頭。
他與司夜,鄭晏二人皆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鄭晏做了他的大將軍,替他守邊境,司夜便做了他的暗衛(wèi)頭領(lǐng),給他代勞了哪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算起來,自從一年前司夜被派往西域執(zhí)行任務(wù)之后,也是有許久未見過了。
“西域那邊的使者今年大概幾月到?”
“據(jù)我們在西域那邊的暗線消息,昌臨國君打算一月后動身來朝覲見。”
南清眸色有幾分暗沉,唇角帶上了幾分弧度,眼中卻是冰冷的半分感情也沒有。
既然如今該來的都來了,那么朝廷中一些蛀蟲,也是時候該清理了。
君府。君夫人看到獨自歸來的君菲菲有些意外,“菲菲,阿晏呢,她怎么沒和你一起回來?”
“我今晚碰見了從前沒進宮前的一些姐妹,鄭大哥不方便跟著,我便同他分開走了?!?p> “你呀,真是胡鬧!”君夫人嗔怪道,刮了刮她的鼻子,“若是萬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辦?下次不許這樣了?!?p> “知道了娘?!?p> “行了,快把今天的藥給喝了吧?!本蛉苏f著,從下人手中接過藥碗,放到君菲菲手中。
她特地前來,就是為了監(jiān)督君菲菲喝藥的。
君菲菲苦著一張臉接過,滿臉不情愿,“娘,為什么還要喝啊,我上午不都是已經(jīng)喝過了嗎?”
君夫人直接出聲毫不留情的打碎她不喝藥的幻想,“你早上那一碗是解毒的藥,這一碗是你愈合傷口的?!?p> “那好吧,娘你先去休息吧,稍后我自己喝了就行?!?p> “你當(dāng)娘還不知道你嗎?估摸著我前腳剛走,你呀,后腳就把藥給倒花盆里了。”
“……”她情愿這個時候娘親能不這么了解她。
君菲菲視死如歸般接過藥碗,仰頭仿佛喝毒藥般決絕一仰頭一口氣喝下。
君夫人無奈笑笑接過藥碗,“都多大了,還這么怕苦?!币贿呎f著,一邊將一塊蜜餞放入了君菲菲口中。
“你好好休息,娘先回去了”
說著,君夫人離開了君菲菲的閨房,為她帶好了門。
阿風(fēng)服侍她洗漱完畢之后,正打算退下,卻被君菲菲給叫住了。
“等等阿風(fēng),我當(dāng)初入宮之時的陪嫁中,可有鋪子店面之類的東西。”
“是有的,一直都是鄭將軍派了人幫您打理,娘娘,您怎么今日忽然想起這個來了?”
“這幾個鋪子都是做的什么生意,收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