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回到破滅仙門
連開三日大宴,每道菜只吃一小口,如是這般過了三天,蕭烈便在內(nèi)城留了一個“飲食挑剔”之名。連著占了紫穹皇朝三天便宜,饒是知道這點財富對于紫穹皇朝而言不過是滄海一粟,還是把蕭烈羞得臉有些發(fā)紅。
除了羞愧之外,外人時常還能看到蕭烈不時露出的格外倒運的神情。隨著時間流逝,這股子“倒運”的表情也就越發(fā)明顯了。這讓外人奇怪不已,心道蕭烈這小子對吃幾口飯居然是這么注意的么?
好家伙,一拳把人打得鮮血淋漓都是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被大臣貴族威脅攻擊的時候還是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怎么到了吃這一件事上,就竟然如此注意?
蕭烈在察覺到盡管御膳房已經(jīng)拿出渾身解數(shù),菜色還是出現(xiàn)了重復的時候,他就決定要離開了。皇帝陛下苦留不住,這些天來陪蕭烈吃飯的大臣、貴族們也極盡不舍之意,但是蕭烈去意已決,也無可奈何。
送別時,皇帝陛下攜帶諸多皇子公主,親自送蕭烈到傳送陣。文武大臣自然陪同,又有三千金甲侍衛(wèi),列陣其中;八千銀甲侍衛(wèi),列陣兩側。更不必說那彩旗飄飄,鑼鼓喧天,鞭炮煙花一齊喧鳴了。甲胄鮮明,文武大臣早早前來,各自著最鮮亮的衣衫,依次序站好。
蕭烈感激不盡,連說心中不安心中不安,入眼所見,富麗堂皇,盡是笑臉,真堪稱無比熱鬧的繁華之景。
蕭烈連連作揖,皇帝拉著蕭烈的手,連說到了破滅仙門千萬不要忘記了咱們之間的感情,又說何妨再多待幾天,讓皇朝的人好好接待。
好容易離開,通過那傳送陣離開,六長老在傳送陣中,看著眼前那傳送陣傳送時的灰白景色,都帶著熱情歡送的大紅色。
在傳送陣中待了半個時辰,景色轉變,蕭烈三人終于回到了破滅仙門。
入眼是一副破敗景象,靈樹疏于靈水澆灌,已經(jīng)半枯,腳下本應該是鋪地錦的靈草,此刻卻是大片大片的枯黃,遠處一條本應清如白練的小溪,本應是蜿蜒而來的小溪,此刻已經(jīng)水源斷絕,河床上布滿了各色垃圾,甚至還能看到女弟子的肚兜。傳送過來后,入眼所見皆是破敗不堪之景,好似整座仙門剛剛被山賊洗劫過一般。
守在傳送陣一邊的,只有一個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弟子。本來這守著傳送陣的應該是一個小隊,起碼得有十個弟子,畢竟傳送陣是如此重要的地方。但眼見只有一個,顯而易見其他弟子是開了小差,溜號了。
六長老不用想,就知道這些人是什么德性。要么賭,要么嫖,要么喝酒,要么搞男女關系,反正這些都比干公差要快樂得多。
六長老頓時勃然大怒,搶進幾步,一把抓住那弟子的頭發(fā),提溜起來,那弟子陡然被驚醒,剛要勃然大怒,臉上已經(jīng)挨了幾個脆的。
這弟子也看到了那人是誰,不禁期期艾艾起來:“六長老……”
“其他人呢?”六長老怒道。
“這……他們有急事……”這弟子卻是眼咕嚕一轉,為了保全自己把這些隊友全賣了:“他們說六長老你們?nèi)嗽谧像坊食蓝?。所以都不愿意等待了,只有弟子心里想著六長老,所以日日夜夜在此等待,一時間發(fā)困,睡了過去,還請六長老恕罪。”
“去你娘的?!绷L老氣呼呼地又賞了這弟子一個巴掌。他對這弟子的話只半信半疑信了一半,哪一半?這些弟子全都覺得他們?nèi)怂蓝怂粤锾枴V劣谶@弟子說什么日日夜夜在此等候,當他六長老是初入門內(nèi)懵懂無知的女弟子?還會受這些爛貨隨便幾句煽情的話欺騙。
蕭烈笑吟吟地走了過來,這弟子本來還捂著臉,一副哭喪的表情,還要進行一番辯解,但是一看到蕭烈出現(xiàn)在他眼前,頓時眼珠子一突,臉上露出了頹然至極的表情。跌坐到椅子上,連剛打完他巴掌的六長老還不顧了,癱坐在椅子上,哭喪著臉,喃喃道:“我全完了……”
“你小子是怎么回事?說!”六長老見這異樣,一把扯住這個弟子的領口。
原來蕭烈三人走后,全破滅仙門上下人等都開了一場大賭,賭的就是蕭烈這一行去后,回來時的結果如何。二長老親自組織,他是賭道老手,興致勃勃,苦苦思索了一天一夜,期間沒睡覺沒吃飯沒上廁所,終于以無比敬業(yè)的精神開發(fā)出了繁復復雜的下注方式與賠率。其中,有賭蕭烈回來時全身上下還能能剩下幾個肢體,還有賭蕭烈回來眼睛還剩幾個,還有賭蕭烈是在考核之前死還是在考核之后死……等等等等種類異常豐富,堪稱幾乎把所有情況都網(wǎng)絡在內(nèi)了。
關于六長老和徐商之,也有專門針對于他們的一系列賭博內(nèi)容。
總而言之,高級,科學,牛皮!
這弟子也跟著苦思了好幾天,和別人反復討論,最終決定在二十三個項目上下了注,比如賭蕭烈在考核之前就離奇身亡、賭蕭烈回來時已經(jīng)被打成了一個傻子,等等等等。
這弟子反復算過賠率等等,他覺得無論如何,蕭烈都不可能安全回來,就基于這一點,他把全部的身家都下了蕭烈輕傷、中傷、重傷、死亡的注,他自以為穩(wěn)賺不賠,看到有些心善的女弟子覺得蕭烈到那里應該會直接投降,所以還下了蕭烈無傷的注,他還暗暗笑過這些女弟子,覺得這些女孩太天真,不知道紫穹皇朝是龍?zhí)痘⒀?。還想去那兒提親?就靠這一點,被打死就應該。
這下看來,是全完了。蕭烈居然安全又無傷地回來了。弟子不光投入了自己的積蓄,還寫信回家,哭訴自己得了重病,需要大筆銀子來救命。他已經(jīng)是六百多歲的人,對家鄉(xiāng)的家族而言既是老祖又是仰仗,所以家鄉(xiāng)的人把祖產(chǎn)的地全賣了個精光,甚至于口糧都賣了一批,已經(jīng)開始吃起草根樹皮起來。家鄉(xiāng)的后代還寫信溫言告訴他,不要緊,安心治病,家里有錢。
這弟子本以為穩(wěn)賺不賠,賺了賭資再還回去,相當于是套了一波利,白得了一筆錢。沒想到,這一下真是輸?shù)每煲嗣?,連帶家族的人都過了苦日子。

二到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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