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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gè)郭嘉不一樣

第五回 一語成讖

這個(gè)郭嘉不一樣 青衣十三樓 2952 2020-09-10 11:30:00

  “曹小姐?曹小姐!”

  喊了好幾回,車廂內(nèi)仍未傳來答應(yīng)之聲,奇怪的郭嘉便探進(jìn)身子查看,但見曹婷目光迷離似乎在想什么心事,便抬手在其眼前晃了晃,再次出言提醒道。

  曹婷收回思緒,猛見眼前晃悠的大手,便是一怔,而后瞪了郭嘉一眼,有些慍怒道:“汝作甚?!”

  “嗨,這話得問小姐自己啊,把我騙了過來,究竟有何打算?難道真想讓郭某娶小姐為妻?”

  曹婷也是緩過神來,狠狠白了郭嘉一眼,輕咳一聲道:“嗯哼,先生想多了,此次請先生過來自是邀先生出仕,輔佐家父創(chuàng)一番宏圖大業(yè)?!?p>  郭嘉沉思片刻,搖頭嘆道:“哎,得蒙小姐賞識,郭某心領(lǐng)了,然,尚不是時(shí)候,請恕在下無禮了?!?p>  “先生此話何解,但又不知何時(shí)是個(gè)時(shí)候?”曹婷微微一愣,好奇比詫異更多。

  西貝郭嘉心中暗道:“這才什么年份,要知道歷史上郭嘉的登場時(shí)間是在196年,這還差幾年呢小妹妹,不說自己胸中沒貨,就算有貨,那也不能提前出山啊,萬一他這只蝴蝶翅膀比較大呢?將將來的事情搞得亂七八糟,他還怎么當(dāng)高人啊!必須要低調(diào),低調(diào)才是高人風(fēng)范,才會被曹氏供著。”

  郭嘉打起了如意小算盤,決心做一位既低調(diào)又有內(nèi)涵的“高人”,能騙吃騙喝一輩子才是王道。

  望著那雙充滿求知欲的秋水目光,郭嘉四十五度仰望車廂的天花板,高深莫測道:“不可說,呵呵,不可說?!?p>  曹婷不干了,憑啥說話說一半,故作神秘好玩嗎?

  這會兒曹婷也不管郭嘉是不是他爹爹求賢若渴的謀士,只當(dāng)他是那日被其丟到街上的落魄書生,抬手一把扯過郭嘉那只招風(fēng)耳,咬著朱唇威脅道:“你說不說,小心姑奶奶將你耳朵擰下來!”

  “哇呀呀,君子動口莫動手啊!”郭嘉半個(gè)身子跌進(jìn)車內(nèi),嘴上討?zhàn)埖馈?p>  “哼,本小姐可是小女子,何況,你也不是君子,快說!”

  “好好好,放開我就說?!?p>  “哼!”曹婷這才收了玉指。

  郭嘉一邊倒騰著重傷的耳朵,一邊順勢鉆了進(jìn)來,待盤坐之后,這才對對面的曹婷娓娓道來:“曹小姐,若郭某所料不差,曹公于五日之內(nèi)必會從徐州撤兵而回,不是郭某不肯去投,只是你我一行,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p>  “何事?”

  “方才小姐也看到了,呂奉先之卒已到兗州,怕是有謀士向呂布諫言,趁曹公南下征伐徐州而后方空虛之際,意圖趁此良機(jī)奪下兗州,兗州若失,曹公便如無根之萍,屆時(shí),不說攻克徐州,怕是會死無葬身之地啊?!?p>  “??!”曹婷掩起小嘴失聲大驚,隨后焦急道:“這,這絕無可能……”

  郭嘉一擺手搶白道:“不,恰恰相反,這絕對很有可能,小姐莫忘了,四顧徐州都有何人,袁本初、袁公路倆堂兄弟,還有那江東小王八,啊不,是小霸王孫伯符,其三人若得知曹公后院起火,必然聯(lián)合陶謙趁火打劫,徐州便成了四戰(zhàn)之地,曹公何以逃出生天?”

  看著一臉慘白的曹婷,郭嘉軟了語氣,安慰道:“小姐不必憂慮,好在提前讓吾等撞破,為今之計(jì),應(yīng)速速與曹公留守兗州的重臣取得聯(lián)系,將此重要消息告知,只要曹公回軍及時(shí),必然不會被呂布得逞,某雖未出仕,但已為小姐獻(xiàn)策,至于用是不用,但憑小姐抉擇?!?p>  “謝先生教誨,婷意已決,當(dāng)用先生之計(jì),度家父生死難關(guān)?!?p>  曹婷朝外高喊:“二位將軍,速速前往鄄城,我欲尋子孝叔父商談要事?!?p>  “喏?!?p>  ……

  一日后,曹仁在府邸與荀彧等曹操謀士議事,聞執(zhí)戟郎報(bào)侄女歸來,便匆匆散會,親自帶人出城迎接。

  一進(jìn)城門,曹仁便來到車馬前一通教訓(xùn):“哎呀,婷侄女,如今可是亂世,汝一女子,豈可在外涉險(xiǎn),萬一……呸,主公得聞汝人去樓空,便是行軍打仗亦是牽腸掛肚,多次大發(fā)雷霆質(zhì)問吾等辦事不力,如今見侄女安然歸來,可算是叫人長舒了一口氣?!?p>  “侄女?還不快快現(xiàn)身一見?!辈苋蔬哆栋胩煳绰勡囍杏兴貞?yīng),便歪著頭又高喊了一句。

  “嗯哼!”郭嘉示意曹婷答話,扭頭再看曹婷,卻是美目緊閉,俏臉之上帶有痛苦之色,郭嘉大驚,上前探手撫其前額,哪知,此時(shí)曹婷已是高燒不止,甚至還說起了胡話。

  郭嘉一拍腦門,怨自己不夠細(xì)心,難怪昨夜總覺得這妞似乎在撩撥自己,原來是病了。

  顧不得許多,郭嘉立馬從車馬上跳了下來,對著四周看官吼道:“快,曹小姐一路艱辛,昨夜染了風(fēng)寒,速喚人救治,快呀,都傻愣著作甚!”

  “荀軍師,這……”見侄女車中跳下這么一位年輕后生,曹仁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又聽郭嘉吼的話語,一時(shí)不知如何是好。

  荀彧可是見過郭嘉的,也是一驚,心道:“我還沒派人去尋他,他怎么就自己過來了,難道……”

  荀彧狐疑的眼神在車廂與郭嘉兩點(diǎn)之間晃蕩。

  “呃,先救小姐要緊,速速去傳醫(yī)師過來診治。”荀彧被曹仁推了一下,連忙反應(yīng)過來。

  “對,對對對,來人速傳醫(yī)師,還有,將這無禮之徒擒下,待小姐蘇醒,再行發(fā)落!”曹仁不愧是將軍,三兩句就控制住了局面。

  一幫人七手八腳將曹婷給送走了,剩下的郭嘉就慘了,十幾把兵戈就架在他脖子上,真心是拔涼拔涼的。

  “慢!爾等撤手!”見兵卒要將郭嘉擒拿綁縛,荀彧笑著擺手道。

  荀彧走近兩步,繞著郭嘉打趣道:“呵呵,郭奉孝,數(shù)年未嘗一見,依舊風(fēng)流倜儻瀟灑不羈啊,而且,膽子見漲啊,連曹公之女的馬車都敢鉆了,當(dāng)真是不知死活!”

  郭嘉笑了笑:“文若先生,汝還有興致在此調(diào)侃我這落魄書生,看來日子過得挺滋潤啊,嗯,都胖了一圈,但不知閣下大難臨頭,當(dāng)何以自處???”

  “大難臨頭?呵呵,郭奉孝還是這么愛開玩笑?!?p>  “曹小姐既然病不能言,那郭某只能服其勞了,呂布率軍已踏入兗州地界,曹公又出征在外,此時(shí),兗州在呂奉先眼中猶如一塊已到嘴邊的魚肉,我言汝大難臨頭,有何不妥?”

  “簡直一派胡言,汝這狂生膽敢在此妖言惑眾,莫不是那賊呂布派來的間客,來人啊,將其……”曹仁大怒,甚至準(zhǔn)備招呼手下繼續(xù)拿人。

  “慢!”

  荀彧面色一肅,有些慌張道:“奉孝,話不可亂講?!?p>  “句句屬實(shí),親眼所見,來前我等一行還正撞上了呂布之先鋒軍,汝若不信,大可詢問趕車的兩位將軍,便知郭某所言究竟是真還是假。”

  曹仁在邊上急的跺腳,一聽兩個(gè)車夫知道,便急急跨前一步,就差拎起他們開吼了,不過還是忍住了,指著郭嘉鼻子求證道:“快告訴本將軍,這狂生所言是否屬實(shí)?”

  兩漢子對視一眼,齊齊一拜,異口同聲道:“回將軍,郭先生所言不虛,乃吾等親眼所見。”

  得到求證,確定消息無疑,曹仁五官一緊,而荀彧則是一個(gè)冷顫,郭嘉見此,淡淡一笑:“呵呵,若諸位還是不信,其實(shí)可以再等等,若某所料不差,前線的告急快報(bào),怕也是快到了!”

  郭嘉一語成讖,簡直是烏鴉嘴投胎,這話音剛落,一騎流星快馬便閃至城門,報(bào)信之人背上插矢,一邊駕馬,一邊還在吐血,情形極為慘烈。

  剛?cè)氤?,此人一頭便栽在了地上,顯然是血?dú)獠蛔泱w力不支,才會如此跌下馬來。

  曹仁急奔過去將其扶起,一面接過他手中戰(zhàn)報(bào),一面喊著:“兄弟,醒醒,快醒醒,發(fā)生何事?”

  “將軍,戰(zhàn)報(bào)……呃!”一口氣咽下,人便沒了。

  曹仁嘆息一聲,將其雙目緩緩合起,這才起身打開戰(zhàn)報(bào),看了一眼,就跑向了荀彧,一邊跑還一邊喊::“軍師,大事不好,張邈反了,攜城投靠了呂布,呂布納陳宮之計(jì)已經(jīng)襲破了山東,如今正兵犯濮陽,濮陽守軍不支,遣人來報(bào)求援!”

  郭嘉尷尬的聳聳肩道:“呃,純屬巧合,那位仁兄這么配合,我也沒辦法啊?!?p>  郭嘉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一句話完,完全起到了嘲諷的作用,曹仁一干眾將齊齊瞪了他一眼。

  “左右,將此人打入地牢?!辈苋室膊还苘妿熢趺唇淮?,先將這烏鴉嘴打入大牢出口心中惡氣再說。

  而荀彧,也沒心思管他,如今大敵當(dāng)前,尋思破敵之法才是要務(wù)。

  “喂!我……”

  “哆”

  就這樣,郭嘉腦后不知被誰敲了一擊,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青衣十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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