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這怎么能忍?必須得咬回來!
沒有餓虎撲食那等驚天地泣鬼神的動靜,而是強(qiáng)勢地將某只母老虎摟在了懷中,然后某人就張開血盆大口反擊了起來。
白幕之后,皮影還在賣力的表演著,劉邦的大軍已經(jīng)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項(xiàng)羽,項(xiàng)羽帶著十八騎左突右沖,依舊突破不了包圍圈,只能苦苦掙扎。
白幕之前,也是廝殺一片。
郭嘉耳畔,仿佛響起了一串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BGM,“噔,等冷等冷等冷,等冷等冷等冷,噔冷等冷……”
“冰雪消融,萬物復(fù)蘇,又到了動物們嗶的季節(jié),小院的空氣中,彌漫著荷爾蒙的氣息,在寬敞無比的許都街道上,居住著一群大群群居類哺乳動物……”
打?。?p> 郭嘉趕緊收嘴,這也太魔性了。
曹婷此時已是嬌喘噓噓,瞪著郭嘉幾欲擇人而噬,郭嘉則一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似的,連忙拍手叫好:“好!演地精彩!”
什么鬼?還想糊弄過去不成?!
“郭,奉,孝!”曹婷一字一字外往吐。
“呃,圣人云,君子動口不動手,既然不能動手,只能動口了,此乃圣人教誨,非郭某之罪也?!?p> “你,我……”曹婷哭笑不得,只能張牙舞爪。
“這位女居士,可知冤冤相報何時了,不若學(xué)會放下,退一步海闊天空。”
“好,我放下,這就放!”
“啪!”
“……”
最終,曹婷哼著小曲回去了,顯然心情十分不錯。
……
傍晚,典韋正準(zhǔn)備關(guān)門進(jìn)宅,就見郭嘉從角落閃了出來,且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典韋瞇著眼睛看了好半晌,才敢確認(rèn)道:“郭祭酒,您這是咋了?”
“別說了,一言難盡哪,對了,將軍府中可備有跌打藥酒?”
“自然有,不是,郭祭酒你這臉……”
“噓,別問,問就與你絕交!”
“哦?!钡漤f認(rèn)真應(yīng)了一聲,隨即咧嘴一笑:“嘿嘿,俺不問,俺就算不問也能猜到定是大小姐賞先生的?!?p> “……”說好的實(shí)誠人呢,典韋,你果然變了!
郭嘉也不遮掩了,理直氣壯道:“典韋,本軍師可要鄭重告訴你,今日我是特來吊喪,汝若再搞事情,信不信我這就轉(zhuǎn)身回府,叫你死個不明不白?!?p> “呃,祭酒何意?”典韋這才收起了笑容,轉(zhuǎn)而愕然道。
“走走走,進(jìn)屋再說,是正事,絕非戲言?!?p> “祭酒請!”
兩人很快落座,開始秉燭夜談,只聽郭嘉一人高談闊論,典韋在那頭認(rèn)真點(diǎn)頭,約莫半個時辰,兩人才出的房門。
臨行郭嘉還是不放心地囑咐了一句:“典將軍,可都記住了?”
“事關(guān)俺典韋性命,怎敢忘記,軍師放心便是,若主公正中祭酒之所料,典韋拼死也會上諫?!?p> “那倒不必,曹公畢竟是吾等主公,一味死諫反而適得其反,在旁查漏補(bǔ)缺即可,若遇萬一,則可打開郭某留下的錦囊,當(dāng)可助將軍與主公渡過難關(guān)?!?p> “多謝!”
“客氣了不是,對了,這跌打酒我可拿走了?”
“呵呵,祭酒盡管拿去,不夠再來取?!?p> “別,受不住?!?p> 典韋咧嘴一笑:“祭酒,聽俺一句勸,男子漢大丈夫有時就該霸道點(diǎn)兒,大小姐外剛內(nèi)柔,若是一味忍氣吞聲,反倒顯得少了男子氣概?!?p> “本祭酒心中有數(shù)?!?p> 翌日,郭嘉早早起床照起了銅鏡,別說,典韋家的跌打酒效果還真不錯,只一晚上就消腫了,美滋滋!
囫圇洗漱一番,大笑著推門而出。
“哈,哈,哈,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好詩,好詩!”郭嘉站在門口自娛自樂。
“噗嗤?!眿陕晜鱽?。
“何人在此發(fā)笑,豈不知擅闖本祭酒府邸,可是件大罪?!”
“咦,好了?!”
“本軍師天賦異稟,區(qū)區(qū)一……咳咳,自然是好了?!?p> “還記仇呢?”
“哼,笑話,本軍師豈是那小雞肚腸之人。”
郭嘉擺出一個李小龍豎中指的模樣,警告道:“還有,以后進(jìn)門前請敲門,信不信明日我就將全府的仆役婢女皆給撤了!”
“我信還不成嘛,行了,上回跟你商量的事兒可還記得?”
郭嘉一愣:“上回……何事?”
“你,學(xué)武?。 ?p> “學(xué),必須學(xué),本祭酒正打算投筆從戎一展抱負(fù),先定個小目標(biāo),就從打遍天下無敵手開始吧。”
一句話,把曹婷給逗樂了:“咯咯咯,鬼才信你呢!”
“說正經(jīng)的,高人本小姐已經(jīng)替你請來了,至于能不能入高人法眼,就看你自己了,好自為之?!?p> “高人……誰呀?”
“神醫(yī)華佗?!?p> 郭嘉被雷的不輕,失聲道:“華佗!就他?”
曹婷以為郭嘉是喜不自禁,還在推銷:“華神醫(yī)可是位世外高人,有神醫(yī)在,即便你不能學(xué)些上乘功法,那也可強(qiáng)身健體,與三流武將打個不分上下,沙場自保,更是不在話下,如何?”
如何個錘子。
郭嘉失望道:“我說大小姐,你素不素傻,這年頭,凡是能開兩幅狗皮膏藥都自稱是神醫(yī),凡是能耍兩招套路的都稱自己是高手,凡是能讓你心甘情愿掏錢的,那都是騙子,這也能信?天真!”
“咳咳,這位小友似乎對老夫頗有成見哪?!?p> 隨聲望去,只見一須發(fā)皆白的老者,身著白袍,腳踏白靴,手提藥箱,除了拿的東西不同,整就是一太白金星下凡。
光這身行頭,當(dāng)騙子那也是專業(yè)的。
郭嘉不否認(rèn)華佗醫(yī)術(shù)高明,不過說起教授武藝的高人,三國里頭高人可就多了,郭嘉掰指能詳。
第一位,李彥,并州人士,傳聞乃呂布之師,人頌“天下第一戟”,徒弟呂布就這么生猛了,那做其師傅的李彥還得了,足可用“生猛海鮮”來形容。
第二位,童淵,平生好收徒,三個徒弟皆有名有姓。
首徒張任,劉璋手下第一猛將,地位至今無人撼動。
次徒張繡,沒錯,就是曹老板要伐的那個張繡,人稱“北地槍王”,一手長槍耍地飛起,絕對不是浪得虛名。
最小的弟子則是常山趙子龍,不陌生吧,就是云哥,趙云也是得童淵最多真?zhèn)鞯藐P(guān)門弟子。
三個徒弟一個比一個生猛,可見童淵實(shí)力也是非同尋常。
據(jù)小道消息,童淵與李彥還是對師兄弟來著,這個有待考證。
第三位,王越,遼東燕山人,漢末劍術(shù)宗師,曾三次被請入宮中擔(dān)任漢帝劍術(shù)教習(xí),世人尊稱其人為“帝師”。
再看郭嘉眼前這位,不說排不上號吧,估計(jì)連算個掛號都不容易呀。
“呵呵,不敢言有成見,只是華神醫(yī)喜云游四方懸壺濟(jì)世,此世人皆知,論起岐黃之術(shù),鮮有人能出神醫(yī)之右,但論起功夫……呵呵,恕在下直言,未能親眼見識,不敢妄下斷言?!?p> “曹丫頭,莫要告訴老夫你口中的那小子就是其人?”華佗把玩著長須,有些玩味地盯著郭嘉。
“華爺爺息怒,莫要與他一般見識。”曹婷有些驚慌,忙拉扯郭嘉一通敦促道:“要是惹了華爺爺不悅,我與你沒完,還不速去道歉?!?p> “空口無憑,難以服人哪,難道大小姐想我向其學(xué)醫(yī)不成?”
“你!”
華佗突然插嘴道:“呵呵,不錯,的確是空口無憑,老夫一把年紀(jì),也不愿欺負(fù)你等小輩,不若這樣,試著打老夫一拳?!?p> 郭嘉狐疑道:“不好吧。”
“速來,只需一拳,便知真假,呵呵?!?p> “哦……呀!天際之上飄著何物?!”
“哪里?!”華佗猛然抬頭朝郭嘉指的方向看去,余光瞥見一個肉拳沖其門面直呼了過來,華佗瞬間老眼瞪地老大,還有一臉的不可置信。
“嘭!”
“搞定,打完收工?!惫闻呐氖郑荒樑c我無瓜的表情。
“你!神醫(yī)???”曹婷愣住了,看了看地上的華佗,又看了看聳肩的郭嘉,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
郭嘉補(bǔ)刀道:“這是他自己要求的可不能怪我,像這樣的要求,這輩子郭某還是頭一次遇見……”
“……”曹婷有些凌亂,這跟她預(yù)想的場面沒一處是對上的。
青衣十三樓
日常還一章,休息,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