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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郭嘉不一樣

第一百五十四回 合兵下邳

這個郭嘉不一樣 青衣十三樓 3093 2021-01-30 20:30:00

  許褚本是一臉愧疚,待聽清了郭嘉之言,頓時賞了自己兩巴掌,無地自容道:“依郭祭酒所言,那許某豈不是白白葬送了將士們的性命,還打了一場毫無意義的仗,真是……真是罪該萬死!”

  許褚臉上閃過一絲決絕,抱拳認(rèn)罪道:“肯請主公成全,也好給犧牲的將士一個交代?!?p>  曹操不忍道:“許將軍,汝這又是何苦呢。”

  “還請主公降罪!”

  郭嘉哈哈一笑,在旁解釋道:“呵呵,許將軍不必內(nèi)疚,在本祭酒看來許將軍此仗打的正是時候,何人敢說沒有意義,簡直太有意義了!”

  “奉孝,此話怎解?”曹操一愣,出言問道。

  “以臧霸小心謹(jǐn)慎的性子,若前往下邳這一路暢通無阻,反倒會叫其起疑,以為我等不知在何處設(shè)伏,因此,其依舊會持續(xù)晝伏夜出緩慢行軍的狀態(tài),而今,經(jīng)過許褚將軍這一敗之后,臧霸必定放松警惕揮軍急趕,想來今日傍晚便能趕至下邳?!?p>  郭嘉說著起身朝許褚微微躬身致歉:“嘉之所以未出言阻止許將軍出擊,便是盤算著這份心思,未能早早言明,還請許褚將軍莫要怪罪?!?p>  許褚慌忙擺手道:“祭酒不必如此,皆因許某小看了天下人,以致輕敵敗北,怎好意思受祭酒大禮,這……這……”

  曹老板圓場道:“哈哈哈,如此看來,許將軍這是錯有錯著啊,稀里糊涂間立了一大功啊,此次,不如功過相抵,降罪就免了,許將軍當(dāng)引以為戒?!?p>  “多謝主公,主公教誨許褚定當(dāng)銘記于心?!痹S褚這才稍稍舒緩了神情,勉強笑了起來。

  “哈哈哈……”眾人也是傳出一陣善意的笑聲。

  一時間,議堂又恢復(fù)了往日那種輕松和諧的氣氛。

  ……

  話分兩頭,且說臧霸自打退了許褚之后,一路上提心吊膽的樣子便不復(fù)存在了,甚至掛起了自信的笑容,不時偷樂兩聲。

  左右之人多是不解,一小校忍不住,便出言問了起來。

  “將軍,我等雖是打敗了許褚的三千精銳,但自身傷亡也是不小,將軍為何暗自發(fā)笑?”

  臧霸扯著馬韁扭頭瞥了其人一眼,笑道:“呵呵,爾等可知為何這一路我要命三軍晝伏夜出,徐徐挺進?”

  “應(yīng)是為了躲避曹軍阻擊!”

  “此其一也,曹操占據(jù)徐州日久,我等三萬大軍過境勢必引其注意,之所以晝伏夜出步步為營,是在怕曹操早已洞悉一切,于我等必經(jīng)之路設(shè)下埋伏,好來個圍點打援。”

  不等左右開口,臧霸又笑道:“呵呵,而今許褚領(lǐng)軍偷襲我軍后方,這說明什么?說明曹操今日才堪堪發(fā)現(xiàn)我等大軍蹤跡,也就意味著我等前路定然是安全的,吾為何不樂!”

  “哦,原來如此,將軍英明!”小校一臉崇拜道。

  臧霸笑罵道:“英明個屁,去,傳令三軍,火速趕往下邳,人馬不得在半路停歇,違令者軍法處置。”

  “諾?!?p>  臧霸大軍急行半日,終于在傍晚時分抵達了下邳小城,經(jīng)過一通廝殺之后,順利與呂布駐軍在下邳城內(nèi)會師。

  呂布聞訊大喜,親自帶著手下一票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出來迎接。

  “哈哈哈,來人可是臧霸上將軍???”呂布騎著赤兔手執(zhí)方天畫戟閃亮登場。

  臧霸尋聲望去,只見一人打馬而出,此人胯下戰(zhàn)馬一身血紅甚為耀眼,且此馬可謂健碩無比,比之周圍西涼戰(zhàn)馬還要高大幾分,特別是它那兩只靈動的大眼睛,似乎如人一般正不停地打量著自己。

  臧霸暗道:“此寶馬定是赤兔無疑。”

  不言而喻,赤兔馬上的主人便是那位天下聞名的呂奉先,呂溫侯了。

  臧霸稍稍抬眼觀察,見呂布頭戴三叉束發(fā)紫金冠,身掛粉綾色的西川百花袍,外披著一套獸面吞頭連環(huán)鎧,腰間的玲瓏獅蠻帶上緊系寶劍,雕弓負(fù)背,手執(zhí)方天畫戟駐馬在前,真是威風(fēng)凜凜,氣宇軒昂。此刻,呂布也是瞪著他那雙虎眼正在細(xì)細(xì)打量著自己。

  臧霸趕緊翻身下馬,上前幾步笑道:“呵呵,正是臧霸,在呂溫侯面前愧不敢稱一聲上將軍,宣高(臧霸字宣高)見過溫侯!”

  呂布哈哈一笑,也是翻身下馬,將方天畫戟交給手下,而后朝臧霸迎來。

  及近,熱情地拉著臧霸的手道:“哎,將軍何必見外,你我雖僅見過一面,然神交已久,今日于此小城又見將軍,真是喜不自禁,快,快請,我以命人備好酒宴,專為將軍接風(fēng)洗塵?!?p>  臧霸多少有些受寵若驚:“呃,那就有勞溫侯了。”

  是夜,下邳大擺宴席。

  連日被困下邳的呂布將領(lǐng)們也是難得地露出了一絲喜色,不知不覺多喝了幾杯。

  有了臧霸這支大軍的加入,下邳的困境肯定得到了不小的緩解,最起碼,他們也不用天天花上七八個時辰去巡城了。

  陳宮也是高興,眼下有了這六萬余兵馬,下邳若還會丟,那自己干脆尋塊豆腐撞死算了。

  當(dāng)然,最開心的絕對要屬呂布了,下邳一下子軍力倍增,也使呂布信心大增。

  曹操的十幾萬大軍似乎也變得并不是那么不可戰(zhàn)勝了,更何況,駐守徐州各郡還得分散曹操的一部分兵力,這也就意味著下邳此時也有了與曹操一決雌雄的能力。

  喝高了的臧霸也不矯情,拍著胸脯連連表示要與呂布共同進退。

  眾人等得不就是他這句話嘛,隨之氣氛就進入了高潮,觥籌交錯你來我往,勾肩搭背勸酒不迭,喝著喝著,滾到餐幾底下去的將領(lǐng)可不在少數(shù),這場酒宴下來,諸將好的跟親兄弟似的。

  下邳本就不大,隔著城墻隱約也能聽到這些人的喧囂聲,曹家探子不覺納悶,他們這是在樂啥呢?被包圍了還這么高興,真是活見鬼了。

  可惜,此刻的郭嘉并不在下邳前線,若能得知城內(nèi)如此放浪形骸,那還不催促著大軍連夜組織攻城,定能一舉拿下。

  可現(xiàn)實是,直到第二日午后,郭嘉才隨著曹操一行來到了下邳前線,得聞昨夜之事后,不禁大嘆了一句可惜。

  為此,曹老板還在升帳時臭罵了夏侯淵一頓,噴的夏侯淵都不敢抬頭吱一聲,一個勁地念叨有罪。

  一通發(fā)泄之后,曹操才和顏悅色地宣布散會道:“罷了,既然已經(jīng)錯失良機,那眼下只有圍困下邳一途,在座諸位將軍且下去好生安排,為三月之后的大戰(zhàn)做好準(zhǔn)備,好了,若無要事,這便散帳吧。”

  “吾等告退?!?p>  眾將紛紛魚貫而出下去安排事宜了。

  如此一來,郭嘉反倒是清閑了,領(lǐng)著典韋漫無目的地逛了一圈軍營,回頭就打算洗洗之后再睡個回籠覺。

  哪知剛來到自家?guī)で?,就見一隊曹卒押著一男一女打眼前?jīng)過,郭嘉不禁駐足看了一眼,典韋則習(xí)以為常道:“嘿,又是兩個不知死活的細(xì)作,居然還是個女子……先生,俺已吩咐軍曹備好了熱水,一會兒涼了可就不美了?!?p>  郭嘉擎著下巴暗自嘀咕道:“不急,只是這背影我總覺著看著眼熟,似乎打哪兒見過?!?p>  典韋狐疑地望了那隊即將遠去的小隊:“是嗎?要不俺這就上去叫停?!?p>  “走,過去瞧瞧?!?p>  典韋聞言趕忙小跑幾步上去攔下了小隊,對了幾句話后,忽然高聲朝緩緩跟來的郭嘉喊道:“先生,您看的沒錯,其人是甄大小姐!”

  郭嘉本是輕松的步伐忽然變了節(jié)奏,三步并作兩步跨了過來,一聽是甄宓,心弦就是一顫,已是無心理會那隊巡營將士,而是直接端詳起了那被人五花大綁的兩人。

  男人正是甄家管家,至于那位女子……看著灰頭土臉發(fā)髻散亂的甄宓,郭嘉頓時萬分詫異,幾乎驚叫著喊了出來:“宓兒,你怎會來此呀?”

  女人微微抬頭,見是郭嘉出現(xiàn),似乎一下子尋到了主心骨,那雙本是呆滯的雙眼瞬間閃過一絲神采,連日來所受的委屈一股腦地化成了淚水,梨花帶雨道:“奉孝……果真是你?!?p>  郭嘉二話不說,開始伸手替其解起了繩子,奈何已是亂了心神,以致頻頻出錯,勒得佳人吃痛不止。

  只得訕訕撤手,好言安慰:“宓兒莫哭,有何委屈只管道來,若有人膽敢欺負(fù)于你,郭某定叫其人不得好死!”

  甄宓聞言,哭地更加厲害了,某鋼鐵直男頓時一陣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

  典韋見此,趕緊出言教訓(xùn)那隊士兵道:“此二人乃是祭酒舊識,并非是什么呂布細(xì)作,瞎了你等狗眼,還不速速替人松綁。”

  衛(wèi)兵不敢多言,迅速解開了兩人的繩索,此后還在不住地道歉。沒辦法,本以為是細(xì)作,現(xiàn)在那兩人搖身一變成了郭祭酒的貴客,小卒們自然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深怕那天被穿了小鞋。

  典韋才不會理會小人物的復(fù)雜心態(tài),看著周遭不住投來的八卦眼神,好意提醒道:“先生,此地不宜久留,要不……吾等進帳再議?”

  郭嘉如夢初醒,一拍腦門,扶著有些虛弱的甄宓道:“對對對,進帳,進帳,典韋,你速命人備些吃食過來,要快!”

  “好?!钡漤f當(dāng)即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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