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p> 一劍起風雷,劍光所過,灑落一地血水。
莫別離劍芒十丈,氣勁殺聲響徹方圓,將大部份人吸引過來。
見時機已成熟,季舒婉立刻帶著天霜蟲溜了進去。
......
很快,晦幾耐就得到了有人向死駭流地突入的消息,但聽到只有一人闖入時,就知不好。
“該死,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立刻給我排查,有人暗中進入了死駭流地?!绷⒖虒κ窒孪铝睢?p> “哼,找死?!弊哉Z一句,就向莫別離方向過去,他要出手解決他。
......
“我有一寶劍,名則曰紫虹;
匣光納日月,紫氣動雷霆;
離匣斗牛寒,入手風云助;
現(xiàn)芒奸膽破,鋒過鬼神伏;
劍銘人生志,盡斬事不平;
事了拂衣去,俠骨天下鳴。”
莫別離劍芒揮灑,口中高歌,心中豪情萬丈,以一已之力敵眾,劍鋒所過帶起一縷縷血花。
一過時辰后,晦幾耐趕到了,看著帶傷死戰(zhàn)不退的莫別離,眼中有著贊賞,低語道:“當真勇武啊,好一名勇將?!?p> 走到莫別離面前,一眾手下也停了下來,只圍不攻。
“你叫什么名字,敬你勇戰(zhàn),只要你降于我,可免你一死,包括你身邊的那名女娃?!彼鹆藧鄄胖?。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今日我就算死無全尸,也不會出賣戰(zhàn)友,出手吧。”莫別離手中紫虹一轉(zhuǎn),劍鋒豎起。
“可惜了,我不知你怎么會與摩釋天他們混到了一起,他們能夠給你的,我也能給,既然你執(zhí)迷不悟,那我就送你上路?!闭f著,納氣化元,一掌遞出。
一掌,僅一招,莫別離身退五丈,口吐鮮紅。
“如何,這下更加清楚差距了沒。”
“再來?!蹦獎e離抹了嘴角鮮血,氣運紫虹,頓時紫氣耀天。
“好一柄名鋒,可惜今日要易主了?!泵鎸鈩蒹@人的紫虹,他心中也起了一絲貪念。
‘九霄銀河傾天瀑’,劍行極招,傾天劍瀑下垂,覆蓋方圓十丈。
“好招?!泵鎸@艷之招,晦幾耐也不敢大意,運宏招抵抗。
劍盡招了,莫別離內(nèi)元修行不敵,被震傷倒地,內(nèi)元潰散,失了再戰(zhàn)之力。
“敬你勇戰(zhàn),我親自送你上路?!被迬啄驼凭坌蹨喺嬖鸵粨羲退隁w地府。
巨力將要離掌時,一名手下走到他身旁,在他耳邊低語道:“主事,剛傳來消息,擋不住,她們兩人進入怪樂地消失了?!?p> “什么?胡真一不是過去了?他到底在做什么?!被迬啄蛥柭曊f道,嚇得匯報之人后退兩步。
看向莫別離眼神一陣明滅,顯然心中已計較了幾個來回,最終說道:“把他押回,關入死牢里,嚴加看守。”
......
在莫別離被俘時,季舒婉沖過了重重圍堵,來到怪樂地之中,她此時也是傷痕累累,內(nèi)元受損,受了胡真一重掌一擊,修為失了六層。
逃脫了胡真一的追擊,卻又受到了‘死駭流地’之人的追殺,重賞之下,有部份人出手了。
她拉著天霜蟲在街巷中不停的逃竄,在沒有擺脫追兵之前,也不敢去找小青她們,暴露了她們藏匿的位置。
......
死駭流地外圍,晦幾耐與胡真一匯聚了。
“你親自出手,怎么還讓她逃走了?”晦幾耐有些怒氣的說道。
“那個人族女孩藏匿了修為,我一時大意,出手時估算錯誤,讓她趁機逃走了。”胡真一也有些羞惱。
他之前見過晦幾耐與她師兄妹二人交手,心中對她的實力有了估算,運元出手時,本該一擊斃命,錯估了實力,卻是讓她帶傷逃走了。
“現(xiàn)在,千耳妖根本就不表態(tài),也不讓我們進入死駭流地,看來要阻止摩釋天恢復可能要失敗了。”
“打開了九幽洞,摩釋天不足為懼?!焙嬉恍乃级挤旁诹司庞亩蠢镫[藏的東西。
“現(xiàn)在是我們在與摩釋天搶時間,若大陣消散前,他恢復了,我們的困難將會增大數(shù)倍,大陣消散后。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摩釋天他自己也就真是不足為懼了。”
“該死的千耳妖,要不是他,哪里會有那么多的事,要不我們調(diào)集全部人手,殺入死駭流地?一時半會的,摩釋天也好不了?!?p> “不行,就算真調(diào)齊了人手,我們也不見得有絕對的勝算,反而使原本可能中立的死駭流地倒戈,對我們后續(xù)的行動不利?!?p> “既是如此,我們在九幽洞布兵吧,與摩釋天硬戰(zhàn)。”
“也好先如此了,其他看情況變數(shù)。”
......
與此同時,外面的海海角幾人經(jīng)過漫長的旅行,也快要到南山附近了。
海海角早已與蘇文琪和郭少奇取得聯(lián)系,他們早就在南山里了,一直等著他們。
一路上海海角與意劍秋是千催萬促,但對上了仙門奇葩,他們是注定失敗了。
一路上這位主是一日三歇,根本就不像修行人士,如同閑游的貴公子。
過了煙花地,必要躺靠香脯聽曲,有了名景點,要到此一游,有了溫泉,必要沐浴休眠。
如此也罷,他還不許海海角二人先行,名曰:“你們是想跑路逃債?”
太陽正烈,五人走在羊腸小道上,白衣飄飄的貴公子抹了一把額角,眼神有飄忽,嘟囔道:“這天氣這么熱,小海角,你說趕什么路啊,在軟香里躺著多好,或找個泉水泡泡也很不錯的。”
海海角不理他,這一路行來,這位小師叔此類報怨太多了,他早已練成了兩耳不聞的境界。
忽的,前方樹林里有了動靜,十數(shù)名衣衫破爛的人持著手斧和刀劍沖了下來。
一名似是領頭之人有氣無力的喝道:“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p> “嗯?我們這是碰到山匪了?”靖珊瑚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還是這么窮的山匪,山匪當?shù)竭@份上,也真是失敗啊。”南蘇箐眼一瞇嘲笑著。
這十幾名山匪眼直直的看著他們,眼中發(fā)光。
顯然他們有好長時間不開工了,到了山窮水盡時等來了這幾只肥羊。
“二當家的,你說天氣這么熱,我們天天在這里埋伏,大當家的天天泡泉水,這次有了這幾支肥羊進帳,大當家的會不會賞我們?nèi)ヅ輲滋?。”一名小啰啰對身邊的二當家說道。
眼神正焉的白衣貴公子頓時眼中亮了起來。
…………
原本躺著大當家的清泉換成了貴公子。
舀起一瓢水,從臉上灑下,舒服的哼道:“真涼快,這才是生活嘛,真是好地方,好泉水?!?p> 山匪中的大當家穿著一條褲衩倒在三丈外的泥土里,生死不知。
二當家在不遠處心事重重的候著,不敢上前,也不敢離去,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好似做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