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關于戚言
“誰說沒有什么事情?!甭灞蹦€不想走呢,他今天想問的事情還沒有問,想要解釋的話也沒有解釋完。如果這就走了,他得多憋屈啊。
“哦,洛公子還想說些什么。若還是一些廢話的話,還希望公子不要開口了。我困了,想要回去休息了?!?p> “好?!甭灞蹦至曇詾槌5膹澤肀鹌萜猓瑹o視懷中女子惱羞成怒的神色,朝著她的院落走去。這一次,洛北墨倒是沒有點穴,但是懷中的女孩依舊掙脫不開。
戚柒有些咬牙切齒的,對于這個男人每一次都是這樣強勢霸道的公主抱的行為,戚柒很是不恥,“洛北墨,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不能拿你怎么樣?!?p> “怎么會,戚柒單單不理我,我就心痛如刀絞了?!边@真的是實話,每次她生氣都是他最頭疼的時候,雖然她生氣的時候很少,畢竟他們相識與相處的時間并不多。
但是這一段時間,他每次厚顏無恥過來糾纏她的時候,一開始她都會生氣,然后就是不搭理自己。直到這兩天,她似乎是已經(jīng)習慣了一點,他們兩個人的關系才稍微親近了一點。
但今天...,哎。真的是,命運誠不欺我。
“洛北墨,你今天說的那些話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到底還想怎么樣?”戚柒現(xiàn)在真的是不耐煩了,這個男人,他太厚顏無恥了。
以往,她倒是有興趣和他斗斗嘴,但今天,她去進行了測試之后又前往伶煙樓安排了其他事情。晚上還在這里作了一副畫,再加上現(xiàn)在天色也已經(jīng)不早了,她確實已經(jīng)很累了。
看著女孩臉上露出的疲態(tài),洛北墨也有些不舍,但他還是開口,趁火打劫似的問了句,“那你愿意原諒我嗎?”
如果她愿意,那今天最起碼做好了一件事。若是不愿意,那大不了明天再接再厲。
“原諒與否有什么區(qū)別嗎?”戚柒有些不解,她實在不知道洛北墨到底是在糾結什么。
憑借他那高高在上的身份,雖然是一個質(zhì)子,但是其實也不是自己這個“平民百姓”可以招惹的起的。
先不論,自己其實也沒有真的因為他不告訴自己他的身份而生氣,單單,就算是自己真的生氣了,憑借她自己一個女子,根本沒有與一個皇子對抗的力量。所以,他這到底是在擔心什么。
“有?!甭灞蹦珔s是十分堅定的點了點頭。他這追妻之路著實坎坷,以至于到現(xiàn)在,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真正在意的是什么。這還真是...他身為一個男人的失誤。
見他一副認真的模樣,又想起他剛剛低頭,眸光里面閃過的一絲黯然。戚柒就覺得心頭一陣刺痛。
她終究還是見不得他如此失落的樣子?!鞍?,那好,我告訴你。洛北墨,其實,沒有什么原諒不原諒的。我本來也沒有真的生你的氣。
你不說你的身份,我可以理解,畢竟這關乎你的安全。我只是有些生氣,我在你面前和你討論御王府之事時,你在我面前裝傻充愣的樣子。想起那些,我記得自己有些丟臉罷了。僅此而已?!?p> 其實,對于洛北墨的做法,戚柒十分理解,他們兩個其實也算是同病相憐,畢竟她自己也是一堆身份加身。那些身份她也沒必要告訴洛北墨不是。單單想起,感同身受的體會她也是有的。
雖然他們兩個相識這么久,也算是朋友了。但是涉及彼此的隱私,謹慎提防一點也是無可厚非。她若是因為這些就和旁人斤斤計較,那她也就白活兩世了。
至于,今晚之所以那樣子做,不過是因為洛北墨戲耍了自己。她有些惱怒,略施小懲罷了。此外,那一副畫也是為了他畫的,最近,這家伙有有事沒事就來騷擾自己。
他每次出水的樣子,戚柒都會覺得,他還真像是藏身于水中的妖精,再加上這家伙那一副妖孽逆天的長相,她能夠心生要為他畫一副人像的想法也是情有可原。
雖然她原本還好奇,他怎么會與那位御王關系這么好,連這樣子的密道都可以拱手相告。但現(xiàn)在仔細想想,他解釋御王之事,其實早已經(jīng)就是漏洞百出,只不過是她自己沒有想到罷了。
如此,倒也不能埋怨人家不愿意告知的。總歸算是自己不夠謹慎罷了。
到了玉凌閣,洛北墨輕輕的把女孩放在床上,然后拉過被子給她蓋上??粗菑埦碌哪橆a還有妖艷的紅唇,洛北墨沒有像往常那樣去偷香。
只是確定給她掖好被子之后,才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如此,我明白了。以后,我不會再瞞著你什么事。戚柒,對不起?!?p> 再次說了一句道歉之語之后,洛北墨就站起身,不給床上女子說什么的機會,便離去了。
戚柒看著男子那消失的背影,輕嘆了口氣。本來還十分困乏的身體,這一會兒卻有些睡不著了。“哎,我又沒有真的介意什么。只是若是他是御王,將來還是要回南渝的,南渝皇室...”
南渝皇室之事她了解的不多,但大致也聽云昭還要千機老人那個老頑童都提過幾句。這位南渝陛下,哎,還真真和他有緣。
本來以為坑他一把然后又幫助他穩(wěn)定朝局也算是還了那一個人情了。誰知道,后來仔細查過,她才知道,這位皇帝陛下也算是她的半個姨夫。
再然后,知道洛念傾的真實身份,這位是他的女兒。
最后,就是現(xiàn)在,她又結識了這位御王殿下,這是人家的兒子。
哎,這總歸是,是親戚總歸是親戚,這種親情總是能以奇特的方式將所有人給牽連到一起。只是,一想起來,洛北墨將來回到南渝爭奪皇位,她就有些頭疼。
她是真的不喜歡和皇室扯上什么關系的。
真的。
罷了,有些事情是福不是禍,是禍也躲不過。她干脆就如此,反正也不是什么怕事之人,大不了這些玩砸了,她回景云書院還不行嘛。
深夜,言府書房
一個黑衣人站在桌案前,給正在思考著什么的言景修匯報今天所查,“回主子,根據(jù)主子所言,我們仔細調(diào)查了一番這個戚言,確實發(fā)現(xiàn)了很多可疑之處。”
“說。”言景修聽到之后,一直淡淡的墨瞳動了動。
“是。如主子所言,這個戚言與那位南渝前來的南傾公主關系密切,他們兩個人是同一天到達南渝的。至于所用的身份,是公主的一位好友。
只是,在公主到達北渝當天,這個戚言未到城門前就下車了,所以,當天所有人都沒有注意這個人。至于后來去了哪里,這個暫且沒有查到。
不過,有蹤跡說,此人與云昭大師關系匪淺,而那天,向來不接待客人的云棲書院也開了門,迎接了一位新客人。屬下懷疑,那個人應該結識戚言?!?p> “嗯。她是云昭的徒弟,最起碼明面上是?!?p> 這句話,算是肯定了一弦的猜測了。言景修覺得這個可能十分之九,畢竟,兩個人若真的是師徒,長久未見,第一次前來去拜見倒也是應該的。
一弦對于主子所說的明面上有些不解,不過他也沒有問,只是繼續(xù)回稟。
“戚言到達京城之后一直住在伶煙樓。”
“嗯?”言景修一直敲擊桌子的手指一頓。似乎是被什么給驚到了。
明明已經(jīng)入夜,一弦額頭卻滲出一層細汗,提及伶煙樓這種地方,一弦也有些倍感壓力,可是這些都是真實情況,他也只是如實匯報罷了。
“這個,屬下沒有查錯。戚言初到京城時,確實是在伶煙樓住著,后來搬走,如今住在玉清小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