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婉清跟著柳文轍去見了那兩個被關(guān)在柴房的人。云婉清進(jìn)去時,看到他們兩人被五花大綁的綁著,根本就無法動彈。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柳文轍開口問道。
那兩個人聽了,卻沒有回答,連看都沒看柳文轍一眼。
“兩位大哥,我看你們也不是什么殺手,應(yīng)該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罷了??墒悄銈兿脒^沒,現(xiàn)在就算拿到銀子,可是卻沒命花,豈不是銀子再多也沒用?”云婉清向前走了一步,對那兩人說道??此麄儍扇说臉幼樱膊皇鞘裁礆⑹纸M織的。
想來也是,在許曼霜看來,她們兩姐妹不過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兩個女孩,其中一個還只有五歲,要?dú)⑺齻冞€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正所謂殺雞焉用牛刀,許曼霜怎么可能為了她們而花大價錢去請殺手呢?
云婉清在說完這話后,她清楚的看到其中一個男子似乎有些動搖了。
“說出來,我保你們不死,可若是不說,那此地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痹仆袂蹇烧f軟硬兼施。
“你,你自己都自身難保,怎,怎么可能保得住我們的性命?”其中一名男子出聲說道。
“我自身難保?那你們得逞了嗎?你可知道他是誰?”云婉清指著柳文轍說道。
“是誰?”那名男子一臉茫然的看著柳文轍。
“那你可知道我是誰?”云婉清再次出聲問道。
“你不就是寧遠(yuǎn)侯府的廢才大小姐嗎?”聽到云婉清后一個問題,那名男子馬上便能回答出來。
“廢才?”云婉清不由輕笑一聲,“沒想到原本許曼霜對外竟然是這樣說我的。很好,既是廢才,你們也應(yīng)該知道,我跟別的閨閣女子不一樣,做事也沒有章法,所以你們現(xiàn)在既落在我手里,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狈凑谕馑矝]個好名聲,那正好,她也無須按常理去做事。
“你,你想做什么?”男子聽了云婉清的話,不由一驚,同時也有些害怕了。
“不做什么,反正在你們眼中我是廢才,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不用跟你們交待?,F(xiàn)在嘛,我想在你們身上捅幾個窟窿,相信你們也一定不會有意見吧?!痹仆袂逍χf道。只是這笑卻笑得讓人發(fā)寒。
“別過來,你別過來,我說,我說,是,是你們寧遠(yuǎn)侯府的夫人許曼霜,她花錢雇我們來殺你們姐妹二人的?!蹦凶涌丛仆袂鍙牧霓H那里拿過一把匕首,知道她所說的話是真的,頓時被嚇倒,連忙招認(rèn)了。
“哦,是她花錢雇你們的,她給你們多少銀子?”云婉清問道。她倒是想知道,在許曼霜的眼中,她們姐妹二人到底值多少銀子。
“她她先給了我們一百兩,說事成之后還會再給一百兩的?!蹦悄凶踊卮鸬?。
“哼!”云婉清輕笑一聲,“就算事成了,我看你們也只能拿到這一百兩?!?p> “你,你怎么知道?”另一名男子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她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你們想,她還會再拿銀子出來嗎?不去報官抓你們,你們就該覺得萬幸了?!睂τ谠S曼霜的為人,云婉清可是清楚得很。若他們真的幫她殺了她們姐妹二人,可說是幫她除掉了心頭大患。這人是他們殺的,那她為給她爹一個交待,定然是會報官,讓官府抓他們了。
“好狠毒的女人?!甭牭皆仆袂暹@話,兩名男子是真的信了。難怪她說事成之后還會有重賞,敢情她所謂“賞”就是讓衙役抓他們坐牢吧。
云婉清見他們想清楚了這一點(diǎn),便沒再多說什么了,轉(zhuǎn)頭對一旁的柳文轍說道,“轍表哥,把他們給放了吧。”
“清兒,就這么放了他們兩個,也未免太便宜他們了吧?”柳文轍說道。
云婉清笑了笑,卻并沒有多說什么,轉(zhuǎn)身走出了柴房。
柳文轍也跟著走了出來。
“轍表哥,他們不過是拿錢辦事罷了,他們并沒有得逞,就算帶他們?nèi)ヒ姽?,只怕也沒多大的意義吧。倒是把他們給放了,對于許曼霜而言,或許還會是一個威脅。”云婉清笑著說道。她已經(jīng)讓他們知道許曼霜的做法,如此一來,也就沒她什么事了。
“哦,我明白了。”柳文轍聽了,明白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轉(zhuǎn)身回到柴房,給他們松綁,放他們走了。
“就讓他們?nèi)フ以S曼霜吧,看許曼霜會如何處理?!?p> 云婉清見柳文轍明白了,也沒再多說什么,只是往柳王氏所在的廂房走去,她想去跟大舅母好好的說說話。前世自她娘去世后,她就再也沒有與外祖家的人見過面了,這一世她要重拾這份親情。
只是走了沒幾步,云婉清看到一個人的背影,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只是那個身影一閃而過,云婉清再去看時,卻怎么也尋不著了。
“怎么了,清兒,你在看什么?”柳文轍不由問道。
“沒什么,看花眼了?!痹仆袂逍χ鴮α霓H說道。剛才她以為自己看到了昨日所救的那位傻王爺了,可是再一想,看他剛才的樣子,可一點(diǎn)都不像個傻子,所以定然是她看花眼了,“我們走吧?!?p> “好?!边@一刻柳文轍覺得很是高興,眼下他是真的感受到以前那個云婉清又回來了。他也說不好這是為什么,對于云婉清這個表妹,他心里有著一種很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