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文媽媽是想拖一拖的,想著丈夫回來的時候,也都是幾天后的事情了,說不定文落櫻早就不惦記這事了。
再不行,也能等文慶澤回來,兩人好好想辦法勸一勸,怎么也得讓文落櫻改變主意。
卻不料,他丈夫早就跟她的公公達成了一致的意見。
這不,文爺爺聽了文媽媽的話,立馬就說:“哎呀,感情好啊,阿澤之前就跟我說,要讓櫻櫻學(xué)點武術(shù),不然出個門大家都不放心呢?!?p> 文爺爺可能是沒有別的意思,可是文奶奶卻還是在桌底下拉了拉文爺爺?shù)难澴?,示意他別再說了,不然可能就會引發(fā)戰(zhàn)爭了呀,沒看到兒媳婦這臉色都變了啊。
“嘿,這,這還是等阿澤回來再說,再說,來,大家繼續(xù)吃飯。”文爺爺在文奶奶的提醒之下,十分難得的也發(fā)現(xiàn)了兒媳婦臉色真的變得不好了,應(yīng)該是有點惱自己兒子并沒有提前跟她商量好,這讓文爺爺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只能訕笑了一下,不再提這事了,心里默默為兒子點了跟蠟燭,我對不起你啊,兒砸。
自然,文媽媽臉色變了,大概也是正如文奶奶文爺爺所想的,不是生他們氣,而是生丈夫文慶澤的氣罷了。
這人真是的,又不提前跟她商量一下,她又沒有說一定不答應(yīng),現(xiàn)在可好了,公公這么一說,她也就在大家面前出糗了。
哼,文慶澤,你這家伙可真行啊~
被文媽媽嘀咕著的文慶澤呢,現(xiàn)在他正在宿舍那里的大院里頭洗漱,穿著深藍色工裝的他,邊刷牙邊跟一旁同樣在洗漱的男同事說著話呢,卻突然間打了一個噴嚏,文慶澤一個側(cè)身,直接就把嘴里的牙膏泡沫都直接噴到了旁邊的人身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也不知道怎么突然打起噴嚏來。”
這個時候,文慶澤并不知道,他打噴嚏并不是因為感冒了,也不是別的,就因為他被他親親老婆給惦記了,還是被默默咒罵了一頓的那種。
可憐的文慶澤,并不知道,他好好的在外頭工作,居然還被老父親擺了一道,直接就成了悲催的背鍋俠,氣得文媽媽心里一直嘀咕著他,這不打噴嚏都不可能咯。
“老文啊,你可要注意身體啊。你可是咱們廠子的希望啊?!蓖蝗槐晃膽c澤噴了一身的于民雄沒有生氣,隨便的拍了拍身上,就調(diào)侃起跟他相交多年的好友文慶澤。
于民雄這樣無所謂的態(tài)度,一來是因為他跟文慶澤關(guān)系好,兩人雖然不是同個村里的人,可是卻也是同個公社里的人,小時候一起上學(xué)的時候,兩人就認識的呢,這感情好的兩哥們,自然也是不會在意這么點小事。
二來嘛,于民雄是在工廠對著機器工作的,都是糙漢子來著,這身上的衣服沒點機油痕跡或者味道都是假的,這么一點點牙膏沫還真都不是事兒呢,最多回頭被媳婦兒看到了嘮叨兩句罷了。
畢竟,如果不是媳婦帶著孩子來縣里了,估計他的日子過得更加的粗糙,這衣服直接泡水過一下水就算了,哪里像文慶澤這小子,即使媳婦不在身邊,一個人住,還把家里家外打理得妥妥當當?shù)?,完全不像個老爺們,怪不得即使結(jié)婚生子還依然那么受歡迎呢。
文慶澤學(xué)歷高,長得又英俊,每天都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凈凈的,一點兒都不像是常年與機床機器打交道的油膩大叔,反而像一位坐在辦公室里寫文章大字報的科員呢。
不過,文慶澤是個潔身自愛的人,一開始在廠里工作的時候,那個時候的他也已經(jīng)與是同學(xué)的妻子程言玉處對象了,在廠里被問到有沒有對象的時候,他也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擋去了不少的桃花。
即使有一些即使知道他有對象了也依然湊上來找他說話的女生,文慶澤也是不搭理的,完全沒有跟那些女生客氣,也不給那些人希望。
雖然這樣的處理方式讓他得罪了不少的女生,也為文媽媽程言玉無形中拉了不少的仇恨,可是卻也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贊許和認同,這么多年來,文慶澤的職位一直上升,工資也一直提高,不單單是因為他的工作能力的,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的聲評好,被領(lǐng)導(dǎo)看在眼里,這才得到重用。
這也是為什么剛剛于民雄會調(diào)侃他的原因,無非就是文慶澤近幾年發(fā)展得越來越好,而且最近還有可能加入了由國家科學(xué)院領(lǐng)導(dǎo)發(fā)起的一個研究項目,正在面向全國招攬人才呢,而他們廠里也是有一個名額,大家都看好文慶澤呢。
其實,文慶澤剛說的話,也只不過是客氣話罷了。
畢竟他也知道自己跟于民雄的關(guān)系好,知道他不會介意的,而且聽到他調(diào)侃自己的話,他也是搖了搖頭,完全不搭理,只說了一句,“希望不希望的,別說這些沒用的話,這些都是別人亂傳的,小心被有心人聽到了又惹出麻煩了,我只想好好過日子?!?p> 得虧這里也就只有每天習(xí)慣早起鍛煉身體的兩個人在,不然啊,剛剛于民雄的話傳了出去,又不知道會不會惹出什么麻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