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隨心咖啡館內(nèi)。
一個胡子邋遢,衣冠不整的大漢眼睛不時瞟著來往的年輕女孩,大漢對面坐著眉清目秀的江御。
“我說,約你小子出來一趟真不容易?!痹S仁杰喝了口杯子里的咖啡說道。
“昨天同學(xué)結(jié)婚沒空嘛,今兒不是來了?!苯?。
“你不是說要做什么具體報備嗎?怎么約我來咖啡店喝咖啡了?”江御疑惑的看著許仁杰。
“那事我們先放一邊,今天來這里我想問問你對守夜人怎么看?”許仁杰頓時面色凝重的目視江御。
被突然正經(jīng)起來的許仁杰看得有些頭皮發(fā)麻,江御輕笑一聲:“呵,還能怎么看?用眼睛看!”
“小子,別特娘的跟我裝糊涂,我現(xiàn)在是很嚴(yán)肅的問你?!痹S仁杰有些火氣大的大聲說道。
被突然發(fā)火的許仁杰噴得江御腦瓜子嗡嗡的,周圍的顧客視線都被吸引了過來。
“這位先生請不要大聲在公共場合喧嘩,以免影響其他顧客的體驗。”服務(wù)生態(tài)度誠懇的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小聲點便是了!”許仁杰滿臉不在乎的說道。
看著周圍的目光不再盯向自己,江御摸了下臉說道:“守夜人?具體我也不知道,只是上次匆匆見過一面的荀禮還有老許你!”
“守夜人,屬于非正常異事處理局的重要成員,負(fù)責(zé)處理著炎華國上發(fā)生的怪譎、異種事件。是一個以己之力護(hù)一城太平的存在?!痹S仁杰嚴(yán)肅的說道。
“那你們還都是深藏功與名的英雄啊!很不錯的!”江御淡淡說道。
許仁杰輕哼一聲:“那可不是,為了干好這份工作我可沒少操心!”
“額,既然如此這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江御看著一臉傲嬌的許仁杰道。
“小子最近面臨失業(yè)吧?我這有個好工作做不做?”許仁杰一臉奸笑地問道。
這人的表情怎么這么欠抽呢?看著許仁杰那張大臉江御有些惡寒的想到。
“你怎么知道我沒工作?具體是什么工作?”江御忍住抽許仁杰大嘴巴子的心問道。
“來我手下做守夜人小隊,包吃包住月薪十萬!工作內(nèi)容每天負(fù)責(zé)巡邏一下這座城市看有沒有怪譎、異種等異常生物作亂?!痹S仁杰低聲說道。
“啥?守夜人小隊?那又是什么?”江御問道。
“守夜人小隊,隸屬于守夜人手下的非正常異事處理局人員。類似于助手一樣的工作崗位!”許仁杰認(rèn)真說道。
江御喝了口咖啡潤了潤口,打量著眼前這位摳腳大漢,怎么看怎么覺得不靠譜,在這種貨色手底下出任務(wù)不會被坑死吧?江御暗自揣測!
“會不會有很大的危險?”江御問道。
“危險?危險肯定是有點的。不過有本大爺在你旁邊你怕啥?”許仁杰一臉不可一世的說道。
回想起上次夜晚許仁杰被那個怪譎打成狗的樣子,江御腦袋晃了晃道“你上次被那個怪譎打成什么樣你心里沒點數(shù)嗎?”
“那次是意外好嗎?要不是我大意特娘的我拿那個血糊鬼按在地上摩擦好吧!”許仁杰不滿地說道。
“血糊鬼?上次那個怪譎叫血糊鬼?他屬于什么級別的怪譎?”江御好奇的問道。
“它屬于f級的怪譎,喜好收集孕婦肚子里未成型的胎兒?!痹S仁杰回答道。
江御想起前天晚上在何有杰家別墅發(fā)生的喃喃道:“難怪我怎么說它會找上何有杰家,我還以為是我倒霉走到哪都遇到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喂!小子我不是讓你來打探情報的,態(tài)度給我端正一點!”許仁杰不滿地說道。
“我不是想多了解一下嘛,有些事我總要問清楚才行吧。不讓被你賣了我都不知道!”江御樂呵的回復(fù)道。
“那你還有什么要了解的?一并問了!”許仁杰黑著臉問道。
“那啥,既然怪譎有等級那守夜人是不是也有等級呢?”江御疑惑地問道。
“守夜人,也是有等級的從G級到A級,一個分水嶺再從A級到S級一個分水嶺,再往上是否還有別的實力等級我也不清楚,屬于保密信息我沒有資格看。”許有杰回答道。
想起第一次遇見怪譎,一把用那怪異武器就把怪譎給捅廢了的荀禮,江御不由有些好奇起來,荀禮屬于什么級別的守夜人呢?
“那個,上次我不說我遇見了一次怪譎被一個叫荀禮的人給救下來了嘛,他屬于什么級別的守夜人呢?”江御好奇的問道。
本來表情有些悠閑的許仁杰聽到江御的提問,面色有些凝重皺了皺眉頭道:“荀主任?傳聞他的祖上都是守夜人,他屬于B級守夜人,是個狠人!”
聽見許仁杰的解釋,好家伙那個悶騷男這么大來頭“B級?那么厲害?我上次還看見他那把怪異的武器把怪譎給直接吸了進(jìn)去,那是把什么樣的武器?”
江御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荀禮所拿的那把怪異武器。
“你說的是干將吧?一把從春秋戰(zhàn)國時期就留傳下來的名劍,這把劍傳聞“采五山之鐵精,六合之金英””加之三百童男童女受到強大怪譎氣息侵蝕而成,有傷怪譎本源的能力,還可封藏被干將劍所傷的怪譎。持劍者必須要意志堅定,否則會被劍本身所控制!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劍,也是把邪器?!痹S仁杰面露沉思緩緩解釋道。
“怪譎氣息還能侵蝕物體?能夠賦予物體本是質(zhì)變?”江御感到震驚。
想到江家祖?zhèn)髦?,“湮”那該不會是某個強大怪譎所侵蝕的物件吧?身心不由一陣惡寒。
許仁杰看了眼滿臉不可置信的江御把剩下的咖啡一口氣全喝完后說道:
“那當(dāng)然,強大的怪譎能改變物體的本質(zhì),使其本質(zhì)形成新的存在。像大多數(shù)異種就是由強大的怪譎侵蝕而形成的,當(dāng)然有一小部分是由一些特殊原因所形成的具體得看它是什么樣的異種,但這二者我們統(tǒng)稱為異種!”
“原來如此,我怎么說你前面還說異種來著,那你身為涼城的守夜人又是什么等級呢?上次你用那散發(fā)出幽綠氣息的鎖鏈的又是什么東西?該不會也是什么古代邪器吧?”江御好奇的問道。
“本大爺可是D級守夜人,上次那根散發(fā)出幽綠色鎖鏈的是我體內(nèi)拘魂鬼的特性能力,怎么樣厲害帥氣吧!哈哈哈哈哈”許仁杰爽朗的笑道。
江御看著又開始腦子不太正常傻笑的許仁杰,手掌掩蓋著面孔真想裝做不認(rèn)識著傻子。
“切,才D級的人家荀禮B級都沒像你這樣狂拽吊炸天的嘚瑟!”江御吐槽道。
“什么叫才D級?你知道全國才多少個D級嗎?我能跟荀禮那個變態(tài)比?面向全國各個城市的守夜人我已經(jīng)很不錯了好吧!”許仁杰有些憤怒地說道。
“額,你這么小氣干嘛?不就說了下大實話嘛,干嘛那么激動!不說別的看看你,頭發(fā)一副幾天沒洗,胡子拉碴,上面穿休閑西裝外套,你這下面六分褲加雙拖鞋是什么鬼?再看看人家荀禮,披著風(fēng)衣全身從頭黑到尾,氣質(zhì)這塊拿捏得死死的!這一對比同樣是守夜人差距怎么這么大呢?”江御吐槽道。
“我這上身西裝下身六分褲加拖鞋怎么了?我礙著誰了嗎我?我這么穿舒服你小子懂個屁!”許仁杰扣了口鼻子說道。
“話雖然如此,好歹你也是咱們整個涼城的排面。走出去多少有點不雅觀吧!”江御道。
許仁杰鼻子一哼,瞪著銅鈴般大的眼睛說道:“小子,該問的也問了,不該問的你也問了!我這邊可沒控跟你再瞎掰下去了,交個底到底是愿意還是不愿意來我手低下干活!”
此刻江御的內(nèi)心陷入了掙扎,到底是加入呢還是繼續(xù)平平淡淡地活到30歲直接嗝屁,經(jīng)歷過兩次怪譎事件之后他明白事情的嚴(yán)重性,守夜人這是一份隨時可能喪命的職業(yè),但與此同時也有可能打破這江家?guī)浊陙淼哪е?,找到能夠讓自己活過30歲的辦法。
想什么呢江御?這不是你一直以來所渴望的嗎?從小就希望當(dāng)個英雄,像電影漫畫里面的主角一樣拯救世界!如今機會擺在了你面前你怎么就慫了呢?想想如果還是以一個普通人的生活方式活下去那么自己也會顯得格格不入吧,畢竟被撥亂的內(nèi)心自己也不允許再平凡下去!江家?guī)浊陙硭龅囊磺胁痪惋@得沒有意義了嗎?
“如果我今天放棄了的話,我的靈魂往后也將無處安放吧?”江御小聲囔囔道。
“我想好了,我加入就是了!”江御目光堅毅的目視許仁杰說道。
許仁杰如預(yù)料之中一樣笑著說道:“我就知道沒看錯你小子,從你說要留下來幫我處理血糊鬼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你是個不安分的主?!?p> “來吧,簽上這份協(xié)議!以后你就是非正常異事處理局的一員了!”說著許有杰從身邊的包里拿出一份協(xié)議書和鋼筆遞給了江御。
我自愿加入非正常異事處理局,全心全意守護(hù)城市的和平,服從命令,不怕犧牲,時刻堅守著城市的每個角落,隨時做好戰(zhàn)斗準(zhǔn)備,永不背叛,誓死守護(hù)……
接過江御遞過來的協(xié)議書,許仁杰臉色嚴(yán)峻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伸手道“再次認(rèn)識一下,你好江御!我叫許仁杰,是涼城的守夜人!”
江御愣了一下,緩緩伸出右手道:“你好,我叫江御!請多多關(guān)照”
“走,今兒高興帶你去魯串!”許仁杰神采飛揚地開心說道。
“除了我以外,你手下的守夜小隊還有誰?難不難交流?”
“這個你放心,守夜人小隊暫時只有你一個人!你就是大隊長!小隊的頂梁柱!”
……
不知為何江御老感覺自己被忽悠了,苦悶的跟著許仁杰走出了咖啡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