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想要日天日地日空氣
孟軒鶴站了一會兒,久久聽不見林初南說話。
他轉(zhuǎn)過頭,見她手抵著額頭,靠著桌子在打盹兒。
孟軒鶴的俊臉一時變沉,有點生氣。
剛才那個華充儀穿成那樣,嬌滴滴,賤兮兮的。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他凜然拒絕,又是斥責,又是懲罰,他是用了很大的意志力的。
還以為她會滿意他的處理方式,夸一夸他,或者給個吻什么的。
沒想到她竟然在打盹兒。
他走到她跟前,捏了她小巧的鼻尖。
林初南呼吸不暢,細致的眉蹙起,抬起眼睛,看到孟軒鶴的俊顏近在眼前,眼神有些冷冽。
她坐正身子,瞅了瞅旁邊,“華充儀走了?”
“嗯?!泵宪廁Q嗓音低沉。
他干嘛這么看著自己?
林初南莫明其妙,動了動身子,想站起來,“六月還沒來接我么?”
孟軒鶴俯過身,巨大的陰影將她纖瘦的身體罩住,“你都不問問華充儀做了什么?是怎么走的?”
林初南不看他,垂了眼,擺弄衣服上的絳帶,淡聲道:“后宮里的女人在皇上面前不都是那個樣子?!?p> “噢......”孟軒鶴點頭,唇角微勾,“說的你好像很熟練似的,可是我可沒見你在我面前那么做過?!?p> 林初南抬眼看他,有點生氣,她早上起來先是陪伴太子吃飯、喝藥、玩耍,半晌的時候來到建章宮來幫他批折子,中午都沒回去,這都天黑了,她支著身子坐了一天,光批復的字都有幾萬呢,又累又困的,他這么陰陽怪氣的干什么?
華充儀來就來了嘛,又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難道......
想到他在自己面前的那個作派,再想想華充儀美麗凍人的樣子,他是嫌她礙著他了?
呵,男人。
林初南想了想說,“你以前對華充儀還是蠻眷顧的,她又為你生了一位公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要是想去她那兒,只管去就是了。”
說完,便感覺周圍的空氣如同結(jié)了冰,他的眉心擰了起來。
“林初南!你再給我說一遍!”
林初南怔了一下,嘴唇倔強地翹起一點,直視著他,“我提醒你雨露均沾,乃是本分呀?!?p> “你還說!”他一手支在炕桌上,俯身逼近,盯著她的臉蛋,她的眼睛,她的嘴唇,一字一句道:“你太沒良心了,竟然把我往別的女人那里推。你知道因為你,我的身體每天都承受怎樣的折磨嗎?你太不了解男人了,要是沒有你,我可能還很正常,就是因為你,我天天看著,又不能真的碰,我已經(jīng)想要日天日地日空氣了,我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抵抗力,你敢把我推到剛才那個女人那兒去,我就敢送你一頂綠帽子!”
林初南瞪大眼睛,緊抿櫻唇,震驚于他突然說出這么一堆話,還用那么粗野的措辭。但是,心里面又莫明的有一些小歡喜。
孟軒鶴見她仍然相當?shù)ǎ悬c挫敗,“你一點兒都不知道心疼自己的男人?!?p> 林初南眼睛輕輕閃爍幾下,看著眼前的男人委屈又生氣的俊臉,湊上前去在他下巴處吻了一下。
“我就是因為心疼你......”
孟軒鶴捏住了她的下巴,她后面的話咽了回去。
他替她說了出來,“心疼我,就把我送別人那兒去,讓別的女人給我泄泄火?”
林初南頓頓點頭。
“你......你趁早收起你骨子里封建主義那一套!”
林初南有點委屈。
他盯著她的眸子,認真說,“你還是不夠了解我的感情觀,我不是以前那個皇帝,需要三宮六院,我只要你就夠了?!?p> 林初南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眸中含著猶疑,她無法想象他原來的世界到底是怎樣的。
可,她知道,他說的是認真的。
如果她再繼續(xù)下去,恐怕他真的會很生氣很生氣。
她放軟聲音道:“在大齊,除了很窮很窮的人,還沒有哪個男人一輩子只有一個女人的。有些很窮很窮的還取兩三個老婆,讓大老婆帶著小老婆出去要飯給他吃呢......”
“所以,你不敢相信我現(xiàn)在的話?”
林初南沒哼聲,但她的眼神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孟軒鶴的瞳孔縮了縮,本來很生氣,見她這個樣子又覺得對她生氣有點可笑,她是土生土長的大齊女子,又身處后宮,原就是天天看著自己的男人寵幸完了這個寵幸那個的,他又在她面前總是口無遮攔,動手動腳,是會給她一種浪蕩子的印象。
他沉了口氣,耐心地說,“不管怎樣,孟軒鶴上輩子,這輩子和下輩子只要林初南一個就夠了。”
林初南怔怔點頭。
“等把朝中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搞定,把你林家的仇報了,我?guī)阊灿嗡姆剑愿鞣N好吃的,玩各種好玩兒的,咱們?nèi)サ倪h遠的,我保證讓你見到你以前從未見過的東西,那樣的人生才不枉來世上一回。我可不愿意,我們倆一輩子都被這些奏折給壓著?!?p> 林初南繼續(xù)點頭,“我等著,我相信你?!?p> 孟軒鶴的心這才放了下去,伸手將林初南拉起來,抱在了懷里,“南兒,今晚不要回溫室殿了,就留在建章宮。”
“可是太子......”
“那個臭小子簡直就是來克我的。
“......”林初南仍有所顧慮。
“你放心,我只蹭蹭不進去。”
“蹭什么?”
“沒什么,我的意思是,我不會亂來的,我是忍者。”
六月來到建章宮接自家主子回去,沒進去門,就被一個小太監(jiān)給擋了回來,說皇上有旨,王昭儀今夜侍寢建章宮。
六月沒看著滄海,但知道自家主子已經(jīng)呆在建章宮一天了,一定與皇上如膠似膝分不開了。才下過雪,天干冷干冷的,不回去也好,免得再受了涼染上病,給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有機可乘。
六月喜滋滋地回了溫室殿。
一路上,路過幾個宮室,聽見下人們在議論著什么。六月好奇,支起耳朵偷聽。
什么?華充儀、公孫美人、李容華、許良人、莫長使都被皇上罰抄十遍《金經(jīng)剛》?抄不完還不讓出門?
這不是變相的禁足么?
六月心內(nèi)的八卦種子被激活,特別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可巧看見前頭一個身影特別像滄海公公。
六月朝身邊駕著儀車的太監(jiān)道:“七寶,你先回去,我有點事情?!?p> 說罷,六月提起裙裾調(diào)頭追趕滄海。
“滄海公公等等我!”
賀伊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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