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妹啊,說點實際的!”小胖子不滿道。
喬老爺默默得點起一根煙吧嗒了兩口,“實際就是,污染病也不一定都是壞事,有可能帶來什么未知的好處?!?p> “還是屁話!”小胖子冷笑道。
喬老爺吐出一股煙圈,渾濁的目光遙望星空的銀月,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每一條路都有兩個分岔口,就看你想走哪了?!?p> 賀方折仔細打量著自己手掌上的紫色疤紋,這幾次吸收輻射能量之后有了質的變化,原來肉繭中心還是像眼睛,現(xiàn)在幾乎跟人眼一模一樣,眼瞼上的褶皺,瞳孔里的紋路更是半點不差。
索性是污染病沒有爆發(fā),白撿了一條命。
他反復品味了喬老爺?shù)脑挘廴静∫苍S回導致他兩種不同的命運,或是救贖之路,亦或是走向毀滅……
“難道這樹就是為了養(yǎng)這個東西嗎?”小胖子忽然揣測道,樹葉上的噬咬的痕跡與那東西嘴巴的獠牙還挺像的。
“有可能,或者說庇護所的實驗還沒有結束……”賀方折說道。
收拾了營地的火堆,大家相繼進入了夢鄉(xiāng)。
賀方折沉睡以后,冷汗淋漓。
不知為何,這一覺他陷入了夢魘當中。
“姐!你快來啊,這里就是電競體驗館,我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職業(yè)電競選手,披上戰(zhàn)袍為國爭光。”
“方折,你還是聽爸爸的話吧,努力學習!”
“姐,這可是我一輩子的夢想,職業(yè)選手和沉迷游戲是兩個概念?!?p> “我知道,你想做職業(yè)選手??墒悄阆脒^沒有爸爸媽媽希望你考上大學,找到一份體面的工作?!?p> “姐,這就是我的職業(yè)。”
“……”
“方折生日快樂,這是我送你十二歲的生日禮物?!?p> “哇,限量版游戲終端,謝謝姐。”
“……”
“你就知道天天玩游戲,你氣死我得了。”
“嗚嗚——,媽媽不要摔了我的游戲終端,我保證以后一定不玩游戲了?!?p> “啪!”
“媽媽,為什么……我喜歡游戲競技錯了嗎?”
“錯的是你不務正業(yè)?!?p> “……”
“方折想哭你就哭出來吧!”
“姐姐,為什么所有人都要抹殺我的愿望,這是為什么?”
“方折,姐姐答應一定把它修復好?!?p> “各位觀眾朋友們,中午好。這里是黑石市午間新聞,據(jù)本臺記者報道,在文化宮附近的中山路上,發(fā)生了一場交通肇事案?!?p> “受害者當場身亡,司機逃逸。”
“據(jù)記者了解到,遇害者,女,20歲,黑石科技大學在校學生,她徒步穿越中山路是為了幫助自己的弟弟去維修店修理游戲終端,中途被大貨車碾壓不幸當場死亡?!?p> “這件案子引發(fā)了社會強烈的反響,一個五好的大學生為了幫助沉迷游戲的弟弟獻出寶貴的生命到底值不值得?”
“可嘆這女孩的大好年華。”
“網上網友們對于女孩的弟弟進行了激烈的批評,網友A:這樣禍害家人的弟弟干嘛不拉出去槍斃?網友B:不知道女孩的犧牲能不能換回弟弟的覺悟?”
賀方折輾轉反側,汗水滲透了他的衣服。
他睡夢中的時候,周圍的樹葉齊齊的發(fā)出一片紅色的光暈,一簇簇的樹葉嘩嘩的作響,仿佛是它們對著噩夢少年的嘲諷和冷笑。
樹林里的空地上,銀色的月華如水般傾瀉在地面上。
無數(shù)道黑色的影子拔地而起,它們手舞足蹈,或者做著古怪的動作,搖頭吶喊。
所有的人仿佛被催眠了一樣,沉睡不醒,絲毫不知道林子里的場景。
黑色魅影頻頻閃動,猶如群魔亂舞一般。
賀方折無意識的釋開手掌,紫色的疤紋中心“眼睛”睜開,耀眼的白色光芒籠罩了這片樹林的上空。
黑色魅影看到白色的光芒竟畏懼的避開了它,到最后直接沒入地下消失不見了。
清晨,太陽初升。
所有的人陸續(xù)醒來,但他們大部分的人都頭昏腦脹,手腳酸痛,而且精力有點不濟。
“你們怎么樣了?”賀方折問道。
“大人,我們很難受!”
賀方折問道,“所有人都這樣嗎?”
“是的,我們感覺睡眠還不錯,現(xiàn)在卻像中風了一樣?!?p> 小胖子和喬老爺躺在地上不愿意動彈,顧人語姐弟頭腦昏昏沉沉的,只有他目前感覺還算良好。
喬老爺說道,“我怎么感覺像是被人打了一頓?”
“你那是欠揍!”小胖子說道。
賀方折想了想,讓小胖子重新架起一口大鍋,盛滿清水,然后把免疫疫苗放了一瓶用來稀釋。
“等會水燒開了,一人喝一口。”賀方折說道。
中隊長不知道免疫疫苗,面帶疑惑問道,“這白開水有用嗎?”
“有沒有用,等下你就知道了。胖子水燒得怎么樣了?”
“折哥,快好了?!毙∨肿涌戳艘谎坼伬锏乃袣鉄o力的說道。
鍋里熱水沸騰,水花漪漣。
每人喝了一口鍋的開水,沒過一會兒大家的癥狀果然就消失了。
賀方折囑托著大家整理東西。
“大家收拾好東西,武器水和壓縮餅干,其他的東西一律不要帶?!?p> “是!”
賀方折讓中隊長帶了十名私軍,其他人就留守車輛附近,他還有一個考量就是,萬一他們遇到生死危機,還可以對他們求救,若是都下去了,那可就沒有一點保障了,再說人太多也不靈活。
眼前的大坑與地面最高處有四十多米,最矮的地方也有十幾米高。
他們在地面固定了三架軟梯拋到下面,分三批下坑。
賀方折他們第一批次,初始還是很不習慣。下了幾米過后,他才適應了軟梯的顫動。
他悄悄的看了一眼大坑的底部,是普通的黃土,還有一些稀碎的石塊。
至于庇護所的痕跡那是一點也看不出來。
噗通!
他的雙腳接觸到了地面,腳下的黃土異常的松軟可以輕松的踩下去一鞋坑。放眼四周黃土一片,最中心錐心位置也是一層黃土,到最深出赫然裸露著一個一米左右的無底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