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賊子,還不快快住手!”柴令武也慌了。
“小郎有話好說,放下弓弩?!倍藕稍噲D著安撫王宣。
“住口,再廢話,老子一箭斃了他!”
“爾敢?吾乃……”
王宣直接抄起旁邊一個瓦盆當頭就砸了下去。
“去你大爺?shù)?!老子都快活不成了還管你是誰的兒子,你就是皇帝的兒子老子也要拉著你同歸于盡!”
雖然老王說的詞他們有些聽不太懂,但同歸于盡他們肯定是聽懂了。
一個個瞬間變的跟鵪鶉一樣,大氣不敢出一個。
“大郎……”
“別說廢話,趕緊離開這里。”
陳昭雪本來想說點什么的,結(jié)果直接被老王喝止。
然后老王繼續(xù)說道,“老馬,帶著三郎出去。”
“那你呢?”
“別廢話,我自有辦法脫身。”
馬周猶豫了一會,最后還是在老王的催促下離開了。
陳三本來還想亮出身份平息這件事的,不過現(xiàn)在事情好像鬧大了,不是他能解決的了,得趕緊通知圣人才是。
出了平康坊后,陳三趕緊讓馬周帶著自己前往皇城方向。
馬周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要去皇城,但陳三一再堅持,他只好照做了。
好在皇城離的不遠,出了平康坊順著朱雀大街直走一段時間就到了。
然后過了朱雀門,順著承天門街再直走,來到承天門外,過了承天門就是宮城了。
承天門有衛(wèi)士把守,陳三憑借身份令牌可以進入,但馬周就進不得了。
陳三讓馬周在外面等著,然后他自己進去了。
馬周一臉好奇,這貨到底是什么人?
而另一邊。
王宣依舊和房遺愛等人對峙著。
“你到底意欲何為?快快放某離去,某可饒你罪過?!?p> “切!你欺我三歲稚童不成?”老王一臉不屑的表情。
“你待如何?”
“不如何,和你們聊聊天?!?p> “聊天?”
“你叫房遺愛?”
“某正是?!?p> “呵呵,逗逼一個?!?p> “逗逼?何為逗逼?”
老王沒有想跟他解釋的意思,自顧自的說道。
“也不知道該說你可憐呢?還是說你活該?”
房遺愛:“……”
“說不定我今天一箭斃了你,算是救了你?!?p> 房遺愛一臉迷茫,這小子神經(jīng)病了吧?
“還有你們兩個,唯一比他好一點的就是,你們的老婆沒有玩出墻avi系列,下場倒是差不多,也是一個杯具,呵呵……”
老王歷史功底雖然不扎實,但對大唐第一好駙馬的事跡還是略有耳聞的。
當年還順便查了一下房遺愛的人生經(jīng)歷,連帶著也看到柴令武和杜荷的結(jié)局。
現(xiàn)在看來,果然是好基友一被子,年輕時候就一起當紈绔,長大了一起造反也不是什么神奇的事。
房遺愛三人對什么出墻avi沒有概念,所以基本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王大郎,你究竟要如何?”
“很簡單,報官,由大理寺處理此事,是死是活我都認了,但若你們敢動私刑,老子就和你們同歸于盡?!?p> 三人頓時松了一口氣,能不同歸于盡那是最好的,至于之后的事怎么處理,再慢慢算計就是。
“你們兩個,去大理寺報官?!?p> “?。??”
柴令武和杜荷有點不是很情愿,因為他們不想惹上麻煩,畢竟私藏硬弩罪名可是不輕。
這事要是鬧大了,就算他們老爹能幫忙壓下來,回家后也得被揍一頓。
“還不快去!”
兩人互望一眼,然后默默下樓出去。
大理寺離平康坊也不遠,就在皇城內(nèi)西北角,將作監(jiān)對面,衛(wèi)尉寺隔壁。
“杜二,真要去大理寺?”
“那不然?”
“可是此事若是鬧大,你我皆難逃罪責,家中大人是何等嚴厲,難道你不怕?”
柴令武一想起他爹柴紹沙包一樣大的拳頭,心里都忍不住打寒顫。
“自然是怕的,但房二一旦出事,你我禍事更大,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
柴令武仔細琢磨了一下,確實是這么回事,房遺愛如果真死了,這事可就玩大了,遠不是一頓揍就能完的事。
戴胄最近公務(wù)不是很多,長安城治安還算良好。
老戴難得清閑了一下,躺在后堂的臥榻上喝茶,這茶還是吳國公尉遲恭送的,跟以前的茶湯很不一樣。
甘香異常,喝后唇齒之間余味悠長,甚是難得。
就在老戴難得的享受著午后悠閑時光的時候,有手下前來稟報。
“戴大卿,有人來報案,說是要面見大卿?!?p> 戴胄手中茶杯一頓,威嚴的說道,“不見,小案件找寺正、寺丞,大案件找少卿,莫要來擾我。”
“來人說是杜公、柴公之子。”
老戴頓時茶杯里的茶水撒了半杯出來,這兩小子來干什么?該不會又捅了什么大簍子吧?
“讓他們進來?!?p> 看在杜如晦和柴紹的面子上,戴胄不得不見他們一面。
很快杜荷和柴令武兩人便進了后堂。
“小侄拜見戴公!”兩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爾等找某何事?。俊?p> “回戴公,平康坊那邊出了個案子,想請戴公移步處理?!?p> “何事?”
“遺愛兄被人挾持,性命交關(guān)之際?!?p> “什么?”
戴胄一臉不可思議,長安城里,宰輔房喬的兒子被人挾持?你特么逗我!
“速速帶路!”
戴胄趕緊召集人手直奔平康坊而來。
老戴來到平康坊花錦樓的時候,正好看見王宣拿著弩箭指著房遺愛的畫面。
頓時氣的須發(fā)皆張,“豎子,京都天子腳下,膽敢做出如此不智之事,還不快快放下弓弩,束手就擒!”
“閣下何人?”
“某大理寺卿戴胄。”
“戴公見諒,某不得已?!?p> “有何內(nèi)情,速速說來。”
老王便把事情原委大概說了一遍。
戴胄一邊聽一邊不斷的眼神閃爍,然后轉(zhuǎn)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房遺愛。
房遺愛則一臉平靜,面對戴胄的眼神,房遺愛只是恭敬的點頭一笑。
他十分確信戴老頭會站在他這邊的。
就憑他老爹房玄齡這三個字。
“你叫什么名字?”戴胄突然問了老王一句。
“某王宣!”
“王宣?”
老戴突然覺得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