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大家都“來”
紫瀛有些失望的望著楊過黎,她從楊過黎身上,的確看不到一點真元痕跡。
除非楊過黎修為高出她很多,導(dǎo)致她看不透楊過黎的修為。否則的話,楊過黎就是一個連筑基都沒有達(dá)到的家伙。
可惜了。
紫瀛有些惋惜,在她看來,楊過黎悟性極高,甚至可能是一個不可多得道性天才。
這樣的人當(dāng)個小侍太屈才了,紫瀛本想將他引薦給自己的父親,好讓父親將他分配到更好的位置。
但無奈楊過黎修為太低,修煉天賦太差,這注定他無法成才。
楊過黎看到紫瀛這個表情,忍不住撇了撇嘴。
她當(dāng)然知道紫瀛在想什么,但他又懶得向她解釋。
嗡嗡——
就在這時,他們二人都沒有看到,一根小蛇般的真元細(xì)線,從窗外慢慢蠕動著爬進(jìn)來,鉆入楊過黎的身體。
細(xì)線的另一端,連接著外面的李言清。
李言清心潮澎湃,朝思暮想的圣子天賦、仙人不滅體就在眼前,馬上就唾手可得,這讓他怎能不激動?
他強(qiáng)忍著心頭的激動,開始了轉(zhuǎn)換天賦儀式的最后一步。
唰——
李言清在玉佩上畫下最后的符印,然后再次滴下一滴精血。
嘩嘩嘩——
如水流一般的聲音響起,仿佛有無形的東西,在連接二人的細(xì)線中流動穿梭。
李言清雙目緊閉,面帶微笑的享受著這一刻的感覺。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真元在流出,但他不心疼。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真元天賦,和楊過黎那無比浩瀚、可怕的真元和天賦相比,只是九牛一毛。
只是隨著時間慢慢的流逝,李言清臉上的微笑慢慢僵硬下來,他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了。
怎么他只感覺到自己的真元往楊過黎那邊流,卻感覺不到楊過黎的真元往自己這邊流呢?
這不能,至少不應(yīng)該啊。
不大對勁兒啊。
只是隨即,李言清便明白了其中的奧妙。
不愧是絕世天賦,大道無形,這種級別的天賦和真元,自己已經(jīng)感受不到了。
但它們絕對是存在的。
李言清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的小腹微微發(fā)熱了,好似有一團(tuán)火在涌動,這深刻說明,楊過黎那令人艷羨的真元和天賦,的確在進(jìn)入自己的身體。
“相公,你好生厲害。”
李言清的腦海里已經(jīng)涌現(xiàn)出自己迎娶紫瀛的畫面了,他已經(jīng)能夠清晰的看到,紫瀛嬌羞的倚在自己肩膀上,夸贊自己無上天賦的樣子了。
吸溜——
李言清擦了擦哈喇子,不愧是圣子的天賦,好強(qiáng)的代入感!
......
紫瀛失望的放下那本《筑基基礎(chǔ)》,便欲轉(zhuǎn)身離去。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一股磅礴的真元從身后楊過黎的身上釋放出來。
轟——
這真元如磅礴的海浪一般,將整個房間的東西震動的顫抖起來。
“這氣勢......我看不懂了,已經(jīng)超出我的理解范圍了,不是金丹,難道......難道是元嬰?”
紫瀛震驚不已,下意識的連連后退。
其實李言清自身也不過筑基,他的真元又豈能到達(dá)元嬰氣勢。
但由于人平時使用真元皆很稀少,幾乎沒人會把自己的真元全部釋放而出。
而這天賦互換儀式,則是把李言清所有的真元,鯨吞般抽出,掏空家底式灌入。
所以才會給人一種無比浩瀚的感覺,形成這般氣勢。
紫瀛在同齡人中,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氣勢。
楊過黎撓了撓后腦勺,只感覺怎么突然之間這么熱,好像有無數(shù)熱流涌入了自己的身體。
一旁的紫瀛卻已經(jīng)震驚到了無以復(fù)加的地步。
這個少年,不光悟性驚人,修煉天賦居然也是這么可怕。
如此年紀(jì),就已經(jīng)達(dá)到了讓自己看不懂的境界。
紫瀛茫然的看著楊過黎,她的人生,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巨大的挫敗感。
最重要的是,擁有如此可怕天賦的楊過黎,居然還很低調(diào),只是在宗門內(nèi)做一個小侍。
枉自己平時還仗著宗主之女的身份,多多少少有一些高傲。
現(xiàn)在看來,真是夜郎自大了。
......
房間外。
李言清的臉色蒼白如紙,他的雙腿哆哆嗦嗦,幾乎已經(jīng)站不住了。
此刻的李言清,虛弱的像妻妾成群的富家翁。
“怎么會這樣?”
李言清表情猙獰的低吼,他的額角青筋暴起,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他不僅一丁點兒的真元沒有從楊過黎身上得到,自己身上的真元還流失了十之八九。
這特么的天賦轉(zhuǎn)換儀式,是從并夕夕上砍一刀買來的嗎?
就這功效?
這特么不坑人嗎?
李言清幾乎要哭出來了,他所有的真元都流到了楊過黎那邊,而自己卻什么都沒有得到。
李言清咬牙切齒,沒想到,他還是大意了。
的確,既然是絕世天才,他的天賦又豈是這么容易搶奪到的?
以自己這低級的陣法和儀式,不可能能從一個天賦如此可怕的人身上,輕易的搶奪天賦。
除此之外,李言清想不到第二個原因。
不然還能是什么原因?
難道還能是因為楊過黎沒天賦、身上沒一點真元嗎?
怎么可能!
李言清自己都不相信!
李言清恨恨的咬牙,不愧是絕世天才,自己這次,又?jǐn)×?.....
說罷,李言清眼前便一模糊,摔倒在地上了。
......
越來越熱了。
楊過黎受不了了,他此生從未覺得如此熱過。
這種熱是由內(nèi)而外的,就好像某火焚身一樣,讓他無比難受。
楊過黎吧唧了一下嘴,索性脫下了外衣,露出少年小麥色的肌肉。
他的肌肉不算發(fā)達(dá),但很勻稱,乍一看,也很惹眼。
紫瀛正震驚于楊過黎的天賦,此刻看到他突然脫下外衣,紫瀛一愣,隨即俏臉微紅。
長這么大,這是她這個月第一次見到男子的赤裸上身。
砰——
楊過黎可懶得理她,他一腳踹開房間的門,打算去外面涼快一下。
“言清?”
楊過黎看到癱倒在窗戶外面李言清,微微一愣。
隨后,他突然緊張的像個因為自己的不小心,即將要被奪了食物的豪豬。
“言清,你、你這是怎么了?”
楊過黎猛地抱起他,只感覺李言清的身體無比冰涼,和自己形成鮮明的對比。
楊過黎很后悔,自己忘了言清早上來了月事,只顧和那煩人的小娘們磨嘰了,卻忽略了言清的狀態(tài),真是該死。
“快快快,倒水!”
楊過黎懊惱的踹開門,很自然的吩咐紫瀛倒水。
紫瀛沒伺候過別人,但猛地聽到楊過黎的命令,她卻下意識的動了起來。
“哦哦,好?!?p> 紫瀛將熱水端到李言清面前,忍不住問道:
“他怎么了?”
楊過黎瞥了一眼她,淡淡的說道:
“你身為女子,還不懂嗎?我都讓你給他倒熱水了。這世上還有哪一種病,需要多喝熱水解決呢?”
“感冒?”
紫瀛疑惑的反問。
楊過黎忍不住扶額,他覺得這紫瀛是在裝傻。
楊過黎嘆了口氣,只好無奈的再說明白點:
“就是你們女子那個每月都要來的那東西?!?p> “我們女子?”
紫瀛疑惑不已,她歪著頭,忍不住說道:
“為什么說我們女子?不是男女都來嗎?我父親說那是修道之人真元外泄的日子,每個修道之人每個月都要來,不分男女。修為越高來的越少,像我父親那樣修為高深的,就來一點點?!?p> 楊過黎瞪大了眼睛,“你父親也來?”
“來啊,都來?!?p> 楊過黎震驚了,他呆呆地打量著紫瀛,突然覺得,這個小姑娘在某方面的知識上,好像真的是一張白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