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難道我真是天才?
呼呼——
這道血紅色刀影夾雜著滾滾風(fēng)聲,徑直沖向石臺上的楊過黎。
混元道長心頭大驚,他瞳孔緊縮,急忙口念符咒。
嘩啦啦——
數(shù)之不盡的真元,悄無聲息的灌入楊過黎的體內(nèi)。
這些真元在楊過黎周身凝聚出一道無形的屏障,將楊過黎的身體庇護(hù)在其中。
嗡嗡嗡——
與此同時,那刀影劇烈閃爍著,吸收著天地間的真元。
嗤嗤嗤——
最后,在眾人驚駭?shù)哪抗庵?,這道血紅色的刀影,似乎沒入了楊過黎的身體。
轟隆隆——
只是,在這刀影離楊過黎的身體還有三尺的時候,卻是再也無法前進(jìn)了。
它似乎遇到了什么阻礙,它發(fā)出瘋狂的鳴叫聲,拼命的想要沖入楊過黎的身體。
只是,一層無形的阻礙擋住了它,令它無法得逞。
最后,這血紅色刀影只得從楊過黎的身旁滑了過去,砸入了旁邊的地面中。
“哈哈哈,這什么功法,你們演戲也要演的像一點(diǎn)啊?!?p> 楊過黎忍不住哈哈大笑。
天空上,那少年魔頭已是震驚到無以復(fù)加的地步。
自己是魔族絕世天才,連族長都對他的天賦贊不絕口。
因?yàn)槟ё鍓勖崎L且青春常駐,所以他雖看上去是少年,但其實(shí)已經(jīng)有百年之齡。
因此,他的修為也是達(dá)到了恐怖的化神境。
而剛剛,他又催動秘法,施展了自己目前可以發(fā)出的最強(qiáng)妖術(shù)。
這是足以重創(chuàng)化神境的一擊,可居然,連這小子的衣服都傷不到。
這昊元宗圣子……真的是人嗎?
……
中年魔頭見到自己兒子也吃了癟,心中慶幸的松了口氣。
少年惡魔緊握雙拳,他狠狠的咬牙,面露恥辱的說道:
“父親,剛剛我看到您敗在他之手,還感到不可思議?,F(xiàn)在兒子自己試探之后才知道,這昊元宗圣子,果然不是等閑之輩?!?p> 此話一出,周圍的其他魔族弟子也是議論紛紛,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怪不得大將軍敗了,
原來這昊元宗圣子,真的恐怖如斯啊……
中年魔頭聽到這些議論聲,終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心中,居然對楊過黎感激不已。
托你的福,我又能裝下去了。
只是,稍加思索后,這中年魔頭又目露擔(dān)憂。
這昊元宗圣子的強(qiáng)大,確實(shí)超出了他的想象。
剛剛自己兒子這一擊,足以重傷化神境界。
連中年魔頭自己,都不敢說自己修為尚在時,能如此風(fēng)輕云淡的接下來這一擊。
可沒想到,這年紀(jì)輕輕的昊元宗圣子,居然連動都沒動,就輕而易舉的化解了。
可是……
中年魔頭又疑惑了,
既然他如此強(qiáng)大,為什么剛剛,又要和自己用那種方式打架呢?
還把腳趾頭塞進(jìn)自己鼻孔里,
這是什么怪癖嗎?
怎么哪里都插?
明明可以輕易的捏死自己,卻非要和自己玩摔跤,這莫不是某種暗示?
再加上昊元宗在大陸上出名的“優(yōu)良傳統(tǒng)”……
中年魔頭突然覺得心里沒底,脊背發(fā)涼。
昊元宗以“亂”著稱,因此又有綠元宗之稱。
那這昊元宗圣子,是不是也是那種“男人”?一會兒他父子若是落敗,是不是還要來個那種“父子情節(jié)”?
……
“行了行了兒子……”
中年魔頭冷汗直冒,他咽了口唾沫,拉了拉自己兒子說道:
“行了兒子,這昊元宗整體實(shí)力遠(yuǎn)超我們,他們的圣子也不是等閑之輩,我們此番輕敵了,倒不如先回去,再從長計議啊……”
“不行!”
不料,血?dú)夥絼偟纳倌陳耗嗳痪芙^了他的提議。
少年惡魔怒視著楊過黎,眼睛里仿佛要燃燒起來。
他緊握雙拳,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
“這個家伙羞辱父親,又羞辱我,今天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必然要讓他難堪!”
中年魔頭勸不住兒子,忍不住捂臉。
你讓人家難堪個屁?。?p> 老子修為沒了,這里就你一個能打的,怎么打人家對面一堆渡劫、化神境?
再不走,一會兒被人家抓起來做吹簫童子,難堪的就是咱爺倆了!
“乖,聽話……”
中年魔頭強(qiáng)顏歡笑,拍拍兒子的腦袋,和藹可親的說道:
“咱不打了,咱回家……”
少年惡魔既不甘,卻又無奈,只能喘著粗氣,怒視著楊過黎。
……
楊過黎正要嘲笑對方,卻不經(jīng)意間,瞥到了自己身旁那道深深的鴻溝……
嗯?
怎么回事?
什么時候出來的這道溝?明明剛剛還沒有……
嗤嗤嗤——
這溝沿上,還冒著腐蝕性的白汽。
這道深溝太震驚人的內(nèi)心了,長數(shù)十丈,寬的幾乎可以容納百人。
楊過黎站在深溝旁,目露思索。
突然,他的瞳孔猛地一縮,似乎明白了這深溝哪里來的了。
難道……
難道…………
難道這就是剛剛那少年魔頭發(fā)出的刀影,砸在了自己身旁的石臺上,形成的刀痕?
楊過黎凝望著這道恐怖的刀痕,突然額頭上泌出冷汗來。
如此恐怖的刀痕,對方……是真的想殺了他啊。
有些時候,后怕才是最讓人感到恐懼的情緒。
這刀痕長數(shù)十丈,這一看就不是演戲啊。
再加上,剛剛這刀痕離自己僅有數(shù)尺,若不是自己反應(yīng)快,真就要做刀下亡魂了。
楊過黎越想越后怕,他開始感覺,這有點(diǎn)不大像是演戲了。
特別是從這魔族大軍來了以后,怎么看都不是在演戲。
楊過黎目露沉思。
那既然剛剛這刀痕如此恐怖,而擋下、且躲過了這么恐怖攻勢的自己,豈不是更恐怖?
而且這刀影僅僅是那少年惡魔發(fā)出的,自己剛剛可是打敗了那中年惡魔。
如果他們不是在演戲的話……
難道,難道自己真的是天才?
楊過黎驚愕的站在原地。
難道這幾天是自己想多了?難道混元道長他們從來沒有演戲騙自己,自己真的是天才?
楊過黎回憶著自己這幾天的遭遇,突然覺得,似乎的確是自己想多了、太過敏感了。
本來就是嘛,混元道長他們根本沒有騙自己的必要。
自己一個村子里的泥娃子,人家哪有騙自己的必要性嘛。
圖自己啥?
難道還是身子不成?
若不是真的天賦驚人,混元道長他們?yōu)槭裁匆炎约簬仙剑窟€給自己這么高的待遇?
想著想著,楊過黎突然心情愉悅起來。
本來接受自己是天才,就是一件比接受自己仍然是農(nóng)村泥娃子,更為容易的事情。
……
“呔——”
就在這時,天空的那少年惡魔,突然怒視著楊過黎,咆哮出聲:
“下面的昊元宗圣子,我知道你修為高深,我不與你比修為,我現(xiàn)在與你比其他的。若是輸了,我們便退兵……”
“……我且問你,你敢還是不敢?”
楊過黎從懷里拿出李言清的折扇,微微搖晃,露出如沐春風(fēng)的笑容,自信的看著空中的少年惡魔,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且敢,請問,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