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居在此,也不知道現(xiàn)在宗門對年輕弟子是如何培養(yǎng),我也不好去評判?!?,老人看著眼前三人說道。
“只是宗門雖然是武門,但是卻不可不理解五行之理,人立于自然,不可能只憑一己之力,很多時候會發(fā)現(xiàn)自然中無窮盡力量的源頭才是我們要探尋所謂的終點,老人一生也好于此,只是越探尋陷得越深,曾經(jīng)也是迷失在強大力量的誘惑里?!保先丝粗钭荧I嘆道。
“閑云野鶴也不乏趣味”,老人呵呵笑道。
“長老威名遍天下,也就是這種鄉(xiāng)野地方才無人認識?!保慌缘哪凶硬逶挼?。
“長老,忘記給你介紹,這兩位和晚輩同屬地知門。”,尤禮杰向兩人使了使眼色。
兩人立馬抱拳自我介紹起來。
“晚輩黃槐?!?p> “晚輩白樺?!?p> “見過大長老。”
“不用拘束,這里不過是林間野閣,那套禮數(shù),老夫也不習慣?!?,老人估計是太久沒見過宗門的人,很是熱情,雖然不茍言笑,但是李子獻很清楚今天老人很開心。
“趁著熱鬧,要不老夫去街市買些酒菜回來,今天高興,吃頓好的?!?p> 尤禮杰勉強撐起身來,“盛情難卻,那請讓黃槐和白樺隨行,看能否幫上忙?!?p> “嗯,也成”
“小獻,你夜不歸宿我就不追究,好生照看你尤大哥?!?p> “嗯,知道了。”,看到老人真正實力后,李子獻更加乖巧了。
三人走后,屋里就剩下李子獻和尤禮杰兩人,只有外面的風聲,才讓屋里不那么寂寥。
“長老叫你小獻,你的全名可否告知在下。”,尤禮杰問道。
“我叫李子獻”
“不介意的話,叫我一聲杰哥就成。”,尤禮杰親切的說道。
看著眼前虛弱的男子,發(fā)髻被損壞,長發(fā)散開的樣子,估計就是絕色女子也不敢與他相比。可是所謂濯清漣而不妖,李子獻就覺得尤禮杰就是如此,給他的感覺意外的親切。
“杰哥,到這里來是為何事?為什么阿公和平日里截然不同?為什么你們說的話我聽不明白?”,李子獻現(xiàn)在實在是有太多不明白的地方,十分期待尤禮杰能給他說清楚,
“你與長老長居于此,很多事不明白也正常?!?,尤禮杰的眼里泛起藍光,開始仔細打量李子獻。
李子獻在尤禮杰的眼里瞬間變成另外的樣子,就像是無數(shù)黑色的絲線將他緊緊纏繞起來,那些絲線就像細長的手,又像彎曲的蛇,將李子獻包起來,就像是一個會動的黑色繭一般。
李子獻見他晃了神,湊上前去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可是沒想到尤禮杰竟然從椅子上跌坐在地上,而他臉上的表情就像是看見了什么駭人的東西,眼神里充滿恐懼。
看見尤禮杰反應這么大,李子獻眼神一暗,這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司空見慣的事,可還是會忍不住有些感傷,左臉上像黑色的血管狀紋路雖然不是疤痕,但是造成的心里傷害卻是比一般的傷疤還要大。
“不好意思,我的臉挺可怕的,嚇到了吧,我現(xiàn)在走開,”,說罷,李子獻徑直地往屋外走去。
“小獻,不是的,并不是”,面對眼前這個有些神傷的少年,尤禮杰百口莫辯,他確實害怕了,但絕不是因為面相上的。
“唉,可能小獻你不知道,修習巫師之術,有一個必修的術法,叫靈視法,這靈視法可以看見不是世間的實質(zhì),是那些同樣存在但虛無縹緲的靈氣,而我剛才想看的就是你身上的那些靈氣?!?p> “能把人嚇到的靈氣,你覺得我會信嗎?”,李子獻質(zhì)問道。
尤禮杰頭上冒汗,確實對那團黑色的東西,他根本就沒有認識,也沒聽別人說起過。
“如果我沒猜錯的,應該是詛咒之類的,以前阿公喝醉酒時,我隱約聽過他說的胡話。以前沒放在心上,不過現(xiàn)在十有八九是很棘手的東西,畢竟強如阿公也沒辦法解除?!?p> 尤禮杰看著這個異常成熟的少年,竟有些心疼。
“抱歉,小獻,我”
“沒事,杰哥,習慣了就好了,沒什么大不了的?!?,李子獻打斷了他的話。
他雖然討厭被嘲笑譏諷,但是也并不意味著喜歡被人憐憫。
“小獻,除了這可里還有去過其他地方?!?,尤禮杰問道。
“其他地方?”
“你是指除了藥閣嗎?”
“不是,不是,是指有沒有出過遠門。”
“沒有”
“那你就不想去看一下更廣闊的的世界嗎?”
“一直都是阿公在說事,他就連我出入林子都要管,沒有他允許我估計哪里也去不了?!?p> “我來跟長老說,你就隨我們一起回四知門怎么樣?到時候我?guī)愕教幑洌教幊?,到處玩。?p> 李子獻眼睛亮了,吃喝玩樂對小朋友的誘惑還是有的,也只有此時他的神情才像是一個小孩子該有的。
“阿公估計也不會讓我去的?!?p> “長老總不會留下你一人在這里吧?!?p> “說的也是”
一想到可以出遠門,李子獻就興奮得躍躍然。
不多久,李子獻就看見有三個人影走在林間小路,自然是采購的老人一行人。
正值中午,本來就很餓的李子獻也是巴不得現(xiàn)在就吃上熱騰的飯菜。
“小獻,把那個烤肉架子拿出來?!?,老人喊道,不過他左右手各提著一個酒壇,看來是大醉一場。
而黃槐肩上更是扛著一頭扒過皮的羊,看來是要吃烤全羊,這對李子獻來說可是絕無僅有的事,他屁顛顛跑去把架子架好,更是把柴火也給收拾過來,迫不及待地想吃肉。
“小獻,把柴火收回去吧?!?,老人說道。
“什么”,李子獻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由地問道。
“把柴火拿回去”,老人重新說了一遍。
黃槐把整只羊架好,現(xiàn)在就差用火烤了。
“你們?nèi)齻€,有哪個修火屬性術法?!保先藛柕?。
見三人都搖頭,只能擺擺手,表示無奈。
“那我來吧,你們也看好了,修煉和做菜都是一樣,急不得,要用適當?shù)幕鸷蜃鲞m當?shù)氖??!?,老人開始說教道,而此時李子獻已經(jīng)調(diào)好醬料給整只羊均勻的抹上,在吃飯方面,他還是有點講究畢竟他也算是個做菜小能手,他做的菜老人吃得也歡。
“嗯,調(diào)料也很重要,那我們開整?!?,老人尷尬地咳了咳。
轉眼間,老人的手里已經(jīng)凝聚起火焰。
看見那團火焰,李子獻覺得神奇,也不禁在心里問道,這些年我砍的木材真的有必要嗎?
火焰離手從架子底下猛烈燒起來,但是火焰自始至終也沒有碰到羊肉本身只是將其包裹起來,看來老人對火焰的把控已經(jīng)是十分的細微了。
很快就聞到肉香,架子底下也不斷有油脂滴下來,這味道讓人胃口大開。
“小獻,把阿公的酒壺拿出來,滿上酒,順便拿把切菜的小刀出來,很快就可以吃了?!?p> 李子獻拿上酒葫蘆和小刀就往屋外跑,把小刀遞給老人,又跑去裝酒,而那烤肉香氣已經(jīng)愈發(fā)濃郁,但他卻也只能生津止渴。
終于,老人覺得羊肉已經(jīng)烤的絕妙,立馬停了術法,拿出小刀劃了幾下,見熟透了,立馬招呼其他人吃起來。
其他三人用氣護住手對烤羊上下其手取出羊肉大快朵頤吃起來。
這讓李子獻以為羊肉不燙,伸手去摸,可他下意識縮回來,顯然溫度挺高的。
老人劃下一塊給李子獻吹涼,遞給他后伸手取過酒葫蘆,大口喝起酒來。
“你們知道嗎?在這三山地區(qū),物資豐美,水草豐茂,傳說是受了三山之神的守護,北邊的巾山,南邊的明山,東邊的獨山,各自有一個山神,在這其間的村落的民眾都很崇敬他們,舉行著大大小小的祭祀典禮,離這里最近的是巾山,巾山上還有山神廟?!?p> “就是那座靈力異常充沛的山嗎?難道真有山神?”,尤禮杰指著遠處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