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難言之隱,張秋開不了口!
只能聽著費瑞亞善意的夸獎,微笑以對。
“噢對了,秋,你選了哪些學(xué)科?看看咱們有沒有湊到一起。”
費瑞亞高興的問。
“呃,外科,熱帶醫(yī)學(xué),之類吧……”
張秋有一種預(yù)感,這大美女指定要跟自己選一樣的課程,就算現(xiàn)在不說,之后還是會知道的。
況且他一早就報了名,所以,憑借費瑞亞的能力,想知道這些還是毫無難度的。
“哈,你選什么我就選什么,以后你歸我管了?!?p> 費瑞亞毫不顧忌的拉住張秋的手,想要借機再進一步,確定二人的關(guān)系。
卻不料張秋給阿杰爾使了個眼瑟,轉(zhuǎn)身就跑。
“唉,能躲一天是一天吧!總之先好好報個到,把入學(xué)這點事安排好。接下來該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該上班上班。招惹沙特公主,可不是個明智的選擇?!?p> 經(jīng)過一整天的躲貓貓,張秋還真沒再遇見費瑞亞,殊不知他那點行蹤消息,早就被人家掌控的死死的,只是沒想惹人煩而已。
也正因為如此,這家伙還沒開始正式上課,就已經(jīng)被一群外軍醫(yī)學(xué)留學(xué)生給記恨上了。
沙特公主可是大家都覬覦的美味蛋糕,憑什么給一個亞裔留學(xué)生泡了去?這簡直就是歐洲之恥啊。
僅僅一天功夫,張秋的名字,已經(jīng)響徹整個外訓(xùn)系。
四十多個國家的留學(xué)生隊伍,至少有十幾個身份顯赫的家伙開始留意起這個人的存在。
時光飛逝,光陰如梭,魔都的夜景總是格外絢爛多姿,無數(shù)對情人在霓虹燈下,各自洋溢著幸福歡快的笑容。
張秋喜歡看到人們笑口常開的樣子,令人身心愉悅“老懷安慰”。
最不喜歡的應(yīng)該就是牛津大學(xué)詹納研究所,那些枯燥無味的研究生活了。
整整七年多的研究所生活,幾乎將他折磨出了抑郁癥。
借著微涼的秋風(fēng),他給自己蓋上了一條毯子,就如同流浪漢一般,睡在了天橋下。
直到第二天早晨,他收回毯子,孤身一人來到魔都綜合醫(yī)院,急診上班。
“你好,我叫張秋,今天來急診外科一室。”
“安魚?!?p> 再次聽到張秋這個名字,安魚抬起頭來,多看了他兩眼,不過也僅此而已。
冷漠的性格令她除了生硬打招呼以外,幾乎對學(xué)醫(yī)以外的東西沒有任何多余的接觸。
也正是因為這樣,自打張秋看到她的第一眼,立刻被吸引住了。
她生有一張精致婉約的溫柔臉蛋,卻叫人看不到半點情緒波動,她紅唇粉嫩,卻并無半點傾城之笑,她只是冷冰冰的看著張秋,那種眼神就仿佛從天而降的冰雪,凍的人渾身冰涼。
那冷若冰霜的氣質(zhì),無疑在警告某人,別說多余的話,別做多余的事,老老實實做事,然后安靜的開門滾回家。
最重要的是,她竟然理了個可愛的波波頭,配上她那張可愛無敵的卡哇伊小臉蛋,怎么能叫張秋不喜歡。
“我……我就只看看,不說話,看診問診觸診都交給你,我只想吃免費的午餐,不給您添麻煩?!?p> 張秋說完趕緊閉嘴坐下,然后在心里嘀咕:“我就美滋滋的看著你工作,然后一起吃工作餐,嘿嘿嘿?!?p> 接下來,急診的工作幾乎可以說根本停不下來,也時常有一些隱藏的重癥患者突然出現(xiàn)不適癥狀。
安魚迅速做出診斷,處置手法相當(dāng)老練,怎么說呢,她一個人把另外幾個急診醫(yī)生的光芒全都蓋了過去,實力固然很強,但也沒朋友。
直到快下班的時候,急診突然來了一個妙齡少女,約摸二十歲的模樣,臉蛋白皙,身材高挑,穿著時尚且件件都是名牌,怎么說都是一個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富家千金。
但是呢,她的眼神有些慌亂,看似剛剛哭過。還有一丟丟病態(tài)的絕望,眼球泛黃,還布滿血絲,口中有一丟丟的口香糖味,漱口水味,還有牙膏味。
叫人不禁猜想,她難道酗酒,凌晨被人從酒吧門口撿尸了?一臉的疲憊。
“嘶,酒精!”
張秋第一時間聞到了酒精味,盡管少女掩飾的很好,而且?guī)缀踹€用了三種以上的辦法遮蓋氣味,但還是逃不過張秋的觀察。
“嘶,還手抖?癲癇?不像。怕是個疑難雜癥,不好處理。”
安魚置若罔聞,毫不在意張秋的嘀咕聲,只是打開少女空白的病歷本,說道:“小櫻,十六歲,哪里不舒服?”
聽到問話,小櫻抬頭慌張的看了一眼安魚,又偷偷看了一眼一直無所事事的張秋。
終究還是鼓足勇氣,將事情說了出來。
“我,我……”
“我控制不了我的手,它一直抖,一直抖,嗚嗚嗚嗚……”
“我去了好幾個醫(yī)院,做了所有檢查,但什么問題都沒有查出來,我抓不住筷子,抓不住手機,連男朋友也嚇跑了,嗚嗚嗚。”
小櫻捂臉痛哭,一雙手越發(fā)抖的厲害,那動作就像是章魚觸手,動作幅度有些過于大了。
“冷靜!”
安魚生硬的想要安慰小櫻,但好像說出來話的意思,與本意有些背道而馳了。
“這種情況持續(xù)多久了?監(jiān)護人知道嗎?”
“有,有一年多了。”小櫻接過張秋遞來的餐巾紙,胡亂的給自己擦了擦眼淚,然后就再也抓不住,甩飛了出去。
張秋見狀眉頭一皺,臉瑟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那最近有哪里不適嗎?是否喝酒了?”
“沒有,沒有喝酒!也沒有不適。”小櫻矢口否認(rèn)喝酒這件事,并且閉口不談監(jiān)護人。
安魚知道她可能撒謊了,但病人不說實話,她也無法強迫人家。
只能安排小櫻去做她所懷疑病癥的專項檢查,到底喝沒喝酒,一查就知道,至于監(jiān)護人嘛,等住了院,很快就能聯(lián)系上。
興許是知道安魚要血檢,然后聯(lián)系家屬,她抓起病歷本就跑,轉(zhuǎn)眼就沒了蹤影。
安魚見狀,只能嘆息一聲,并沒有追出去。
門外排隊的患者起碼有二十多個,她根本抽不開身。
“不行,這孩子的病沒那么簡單,她長期酗酒,我去追。”
張秋擔(dān)心小櫻的病情得不到控制,會導(dǎo)致她心生抑郁,自尋短見,如果真出了事,那就是他見死不救的責(zé)任了。
“既然遇見了,你可別讓我的回國之行留下遺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