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高燒與我的請假書
班主任雖是如此的可憎，可跟他打交道卻又是無法避免的，誰叫我與他是在同一個集體里面。我討厭這個集體，可現(xiàn)實中，我卻存在這個集體之中。這同樣也是難以避免的。
初二的一天里，我生病了，高燒著，全身感到乏力，人也變的糊涂，走起路來趔趔趄趄的，病的不輕??！我沒法把生病了這件事告訴給母親，更沒法一個人獨自過去看病。病了，可我還是每天都堅持上學，可一天下來后，我實在是承受不了了，人真的太困了，此時我有了請假的念頭。
打算請假時，又面臨著一個新的難題，讀書至今，我從沒有請假的記錄，怎樣來去請假？這是我現(xiàn)在需要亟需考慮的事情，想了想，可最后我也就想出了辦法。
我把請假的理由，謄寫在一張紙上，然后一個人反反復復的在念叨著，直到自信能夠在老師的面前流利的表達出自己的意愿。現(xiàn)在只等待著下課了的鈴聲，可真的到了下課鈴聲一響，心就忽然間的沒底了，心里變的惶惶然起來。我把紙張攢在口袋里，以防不測，萬一關(guān)鍵時刻在老師面前無法言語時，我還可以把紙張給掏出來讓他知曉個一二，免得到時見到老師時，話又說不出，將只是一個勁兒的在干著急。
同學走完后，我才出了教室。在二樓上的走廊里，遠遠的就看見班主任在不遠處的一個操場上在熱火朝天的打著籃球，我心沉了下來，自己并沒有預想過會有這種特殊的情況的發(fā)生的，在我頭腦中虛構(gòu)的是另外的一種和諧的畫面：偌大的辦公室里，只有班主任一個人安靜的坐在里頭批改著作業(yè)，我忐忑不安的走了進去后掏出紙張平鋪在在的書桌上，班主任看了紙條后，然后同意我的請假要求，于是請假就成功了。自己也虛構(gòu)過比較特殊的那種情況，就是辦公室里有幾位老師在里頭埋頭苦干，我緊張的走了進去后，把紙張遞給班主任，他看了后，于是問我哪里不舒服，我指了指頭部，示意頭疼，然后班主任同意了我的請假要求。
可現(xiàn)在的問題是，老師既然在球場，和一幫老師在打著籃球，這與我所想的可是相差甚遠啊！我心開始攪亂在一起。不過很快，我亦想出了應對的方法。我把書本放回課室的抽屜里，爾后急急忙忙的從樓上小跑到樓下，又從樓下跑回樓上，再從樓上跑到樓下，如此幾個往返，心開始如愿般的“撲通撲通”的跳個不聽，臉也通漲紅了起來。我不及歇息，取出課本，慢跑著到了球場，只趁現(xiàn)在氣喘喘的情況下，向班主任請求批準我的請假，那時就算我發(fā)生口吃，班主任亦會以為我剛跑完步氣喘喘使得說話吞吞吐吐，而不會留意的放在心里上。
我來到操場后，見班主任在玩的不亦樂乎。我想喊住他，可嘴巴卻被塞住，我跺了跺腳，喉嚨里唯一能夠擠出“唔、唔。。。。。。”的聲響，我著急的用手在空中比劃著，可還是無濟于事。不過幸好現(xiàn)在是在外面，不然將會被人當作白癡來去看待。試了幾次后，仍不能如愿，我只得放棄了，把攢在手里的紙張給撕了個粉碎，爾后一臉失落的向停車場走去。
心情沮喪的騎著自行車往家里的方向駛?cè)?，一路上心情都是落在谷底。車行到半路時，齒輪既然打滑了，我的天啊，其實要想做修理，簡單而有效的一個辦法就是用石塊敲一敲齒輪軸，問題就可以這樣解決的。問題是，心情最為沮喪的情況下齒輪竟然打滑，頓時，激起了我滿腔的氣焰。下得車來，把車架一穩(wěn)，喘起一腳，車被踢倒了，腳也就踢疼了，我仍不解氣，從路旁搬來了一塊大石頭，狠狠的往齒輪一砸，發(fā)出了響亮的聲響，氣雖出了，可現(xiàn)在輪輻可讓我給砸歪了，見此我就開始后悔了，自行車是沒辦法再騎。扶起自行車哭泣著推著車回家了，這究竟是一種怎樣的辛酸呢？唯有我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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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清早上的跑步聲
人有生病的時候，車也有反常的時刻。車在學校里出了毛病，我雖不樂意接受，但總比在家里生病要好的來，在學校里還可以推出去修理，可在家里，那就要另當別論了。
記得第一次自行車在學校里漏氣后，我人急的想跪下來向車求饒，求它放我一把?？蓡栴}時，現(xiàn)在問題出來了，就必須自己的解決，那時我想向同學借點錢來修理，可我不敢。我想推著自行車回家，可我也不敢。最后，唯有冒著險，硬著頭皮的把車推進了修理站。
我把車停穩(wěn)，一手指著輪胎，也沒吭聲，只是來個示意車胎漏氣了。師傅是個明白人，跟我一樣也沒吭聲，利利索索的找來一些補胎的必備工具，準備好后就開始工作了。那時修理站里并沒有其他人在里頭，期間我很多次想跟師傅說“師傅，能不能下午在給錢，我現(xiàn)在沒錢了，下午我一定還給你！”可真他媽的，嘴唇抖動了幾下，一句話也吭不出來。師傅也沒發(fā)現(xiàn)，只是在費力的修理著我的自行車。約莫過了半個鐘，師傅才把工具收拾好，而后對站立在一旁觀看的我說道“2元錢啊！”，此時，我才憋足了勁結(jié)巴的說道“能。。。。。。不能。。。。。。下。。。。。。午付錢？”，于是師傅痛苦的看著我，而我卻絕望的看著他，過了一會，他在擺擺手，痛苦的說“可以”，我聽了，一句感謝的話語都吭，推著自己的自行車就出了維修站。下午上學時，第一時間就是把錢給還上，師傅或許看我老實，之后的幾次維修，師傅都沒有像第一次那么痛苦過，畢竟他相信我這么守信用的人是會把錢第一時間給還上的。
車胎在家里漏氣了，這才真正令我頭疼，我沒有大哥二哥般的手藝，有那個足夠的能力去修理。大哥出去工作了，二哥又在外讀書，家里雖還有兩部自行車，一部“老爺車”，一部也顯的怪別扭的車，對于死要面子的我而言，當然是不會騎的?，F(xiàn)在父親與哥哥們都不在家，這可怎是好，最頭疼的是明天竟要上學了，我一時間急得如鍋上的螞蟻。至晚上睡覺時，我仍在為此事而擔憂著，母親是個婦道人家，更沒有可能幫忙解決問題。思考了許久后，才想出了唯一的一個對我而言還比較實際的法子，那就是推著自行車上學。直到初二結(jié)束時，我共推過四次自行車上學的記錄，不過那已是以后的事情了。
大清早，母親已按我的要求把我叫了醒來。我渾渾噩噩的爬了起出門一瞅，外面還是黑咕隆咚的，讓人著怕。洗涮完畢，泡了一碗面吃了，又等待了許久，天才蒙蒙發(fā)亮。我硬著頭皮，推著自行車出了家門，走沒幾步遠，就聽見鄰家的狗在狂吠，把我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回頭一看，正在母親在家門口瞅著我，那時內(nèi)心莫名其妙的感覺到有一種難過。出到了村口后，我聽到了滿村的狗好似都在一起吠著，不禁又回頭一望，整個農(nóng)村籠罩在昏黑中。我怕狗的狂叫會驚醒了村中的人，更不想因我的出現(xiàn)打破了農(nóng)村里的寧靜，我開始推著自行車小跑了起來。馬不停蹄的，死要面子的我，必須趁沒人覺察的情況下來到學校，如果在路上讓人看見了，那將會是非常的丟人的，特別是在一些認識的同學面前。
上學校的路是彎彎曲曲的，路面本不太好走，再者現(xiàn)在推著自行車跑，那可就更是辛苦了。一路小跑著，還時不時往后面瞅瞅，想知道的是在朦朧之中會不會被人意外的看見。那時雖然是深秋，天氣有點涼，我跑了一半的路程時，亦不免一身大汗淋漓，而我沒有停下來休息的打算，為得就是怕耽誤時間。又跑了一短路程，回過頭一瞅時，朦朧中見著一個人影慢慢的向我移近。這一見，我心急了起來，沒命的跑著，可再怎樣的跑，人還是會有松懈的那一刻。又回過頭去看時，人影已離我有咫尺之遙更令人揪心的是，發(fā)現(xiàn)那原來是小學同學海龍，頓然間我頭皮開始麻了，把頭一撇，當作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可海龍見了我，騎著自行車一點點向我靠近，并好奇的問我有自行車干嘛不騎要推著來上學。躲避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事了，我緊張了起來胡謅了一句“跑步，鍛煉身體。”本以為這樣的一個謊話是不能蒙倒人了，可萬萬沒想到的是海龍是個龍頭龍腦的人，他笑了笑，把車減緩了速度，跟在我旁邊，并沒完沒了的和我說著話。那時我已經(jīng)跑的氣喘喘的，人又嚴重口吃，再者被他的突然出現(xiàn)唬了一跳，次者，我希望他快點走，以免讓他發(fā)現(xiàn)自己是個蠢鈍之人而自卑難過，一個謊話就可以蒙住他，故我都保持著絕對的沉默。可海龍不識相，還是緊緊跟在我的旁邊，還是沒完沒了的說著。我決定拋開他了，于是跑的飛快，還真做到了，跑有一段距離時，既然沒有聽到海龍那耶穌般的聲音，我心慢慢的安定了下來，不及回過頭，繼續(xù)的奔跑著，可慢慢的才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了，我聽到了一陣陣和我呼吸聲相同的聲響，原先我還以為是我跑的氣喘喘發(fā)出來的，于是我屏住了呼吸，那聲音還是可以聽的到，并且離我越來越響。我回頭一看，心里不打一氣，原來海龍下了車，像我一樣推著自行車奔跑了起來，我徹底的失望了，于是放緩了速度，他也就趕了上來。他見我眼神怪異的看著他，也就解釋道“跟你學習，鍛煉身體”，聞言我想笑又想哭。就這樣，兩人，一個白癡，另一個更白癡；兩車，一部自行車，另一部也是自行車，一前一后，推著自行車在朦朧的晨色中奔跑著，不免有些滑稽。跑有一短距離時，海龍才騎上自行車向我道別，爾后是一道煙的消失在晨色中，至此路上又是剩下我，一個人，一部車，煢煢獨立。
我繼續(xù)跑著，八里路的距離還是被我一口氣給拿下。到了城鎮(zhèn)里，天色才逐漸明亮了起來，街上的行人也開始多了起來。我把車停放好后就回到了課室，課室里居然有位女生在自習，她見我滿頭霧水且這么早的來到學校，顯得也是滿頭霧水。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沒了動彈的力氣，甚至連腿都麻木了，累的夠嗆的?；剡^頭看了看墻上的掛鐘，大概計算了一下時間，家里到學校用了我四十多分鐘，一口氣就跑了四十多分鐘，刷新了我以前的記錄，直到現(xiàn)在我都沒有打破，問題是那時也真的是被逼的。不一會學校的叫床鈴聲才響了起來，而我也困的趴在桌上小憩了。
現(xiàn)在回想起這樣的一么事，帶給自己的不是自豪，而是莫大的辛酸，一個大清早，一個白癡人，一輛生病車，倉皇地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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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誰觸動我的神經(jīng)
很快的，時間就到了初二的下學期了，到了初二的下學期，我人就變的更加的令人難于理智了，而一切對于我而言，我自身的變化，又何嘗不是令我感到極度的費解呢！上學期前，在村里碰見長輩，有時我還能禮貌的向?qū)Ψ酱蛞粋€招呼，而這小小的舉動，足以讓我感到，自己還是村里的一份子?？沙醵螅謇镉鲋L輩，打個招呼吧！那已成了個天方夜譚的事情了，并不是我不禮貌，而是我真的無法辦到，雖有心，力卻不足而為之。
可就算不跟他們來個尊稱，也最多是被他人視作我個人思想上的問題，不過也就是被他人在背后嘀咕幾聲我沒有素質(zhì)，沒有教養(yǎng)罷了，這也不為過?？刹慌c舅舅禮貌尊稱，那可就要另當別論了，后果很嚴重，所以有時我會為此感到極度的委屈。
舅舅是個很古怪的人，他是要人“順”的，合著他的心意，他會有不記前謙的胸懷，倘使在他面前侃侃而談發(fā)表了與他不同的意見，或者像我這種小輩在他面前忘了跟他來個尊稱，他會氣的，后果也就會顯得很嚴重。
偏偏我是那樣的一類人，那類很不合舅舅心意，并且很常使他覺得很生氣的哪一類人。舅舅有我這樣的外甥，這是他的悲哀，父母有我這樣的兒子，亦更是父母的悲哀。沒和鄰居長輩們打招呼也就吧了！問題是遇見舅舅時，我也不能給他來個尊呼，我這樣，無非是自討苦吃。后來為了避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十二歲那年是我最后一次踏進舅舅的家門，當時的記憶至今還蠻憂深的，畢竟我是無法預料真的會有這種結(jié)果產(chǎn)生的，直到現(xiàn)在我都沒有再踏足過外婆家門，時間一晃就是十幾年了，這多多少少也很讓人難以置信。與舅舅家相隔的并不是萬水千山，而僅僅是十幾公里的距離，再者小時和表哥表姐關(guān)系非同一般，可我卻十幾年了都沒有再邁足過，這實在讓人意外??！唉，到了現(xiàn)在更是沒有勇氣再踏足了，可能是年紀大了，無法能夠去承受那種令人難堪的場面了。就算如此，我心里面還是極度惦記著外婆的，不知道她老人家現(xiàn)在好不？渴望能夠去探望一下，可這夙愿亦不知今生能否實現(xiàn)。
在初二下學期的一天里，舅舅突然來到我家，一時間這可就害煞我也。面對著他時，我急的是又搖頭又跺腳的，可“舅舅好”這三個字卻死活的無法從嘴里擠不出來。舅舅那時當然沒有見著我那令人感到滑稽的動作，可當他覺得我沒有稱呼他而愕然的看著我時，我搔搔了腦袋，徒有靦腆的對著他嘻笑，以我可能辦到的盡量的用微笑著的行動來喚起舅舅對我的興趣，可事實上這并不能博取舅舅對我的好感，他是個心特別的細的人，在我看來或許在他的心目中認為：外甥見到自己到來，不尊呼自己，這是對自己尊嚴的一種嚴重的歧視。
就是沒有尊呼的這一項，使得我在舅舅心目中的形象一時間已是一落千丈。況且之后的那幾次到來，為避免尷尬的發(fā)生，見他來到時，我都是悶聲不吭，真正無意識的把他當作是透明的了，舅舅當時也沒發(fā)話。一次他回到家里后，那可就真正爆發(fā)了脾氣了，不幸的是那時父親從廠里回來，途徑舅舅家，也就進去里面待了一陣，舅舅不顧父親大人的顏面，在外人面前盡數(shù)說我的不是，父親悻悻而歸。至家后，遭殃的無非還是我，那時母親也是在一旁極力的數(shù)說我的種種不是，并要求我以后要刻苦努力的讀書，不要再讓親戚朋友們給瞧不起，丟盡了父母的顏面。當時我躺在沙發(fā)上，一個人在怔著，那一刻，我內(nèi)心很是委屈，真的是個天大的委屈，一卻真的不是我個人的錯，真正錯的不是我，是錯在老天太忒毒了，生下我這個缺陷的人兒，親戚朋友誤會了我，甚至現(xiàn)在連我最親近的家人都不了解我。后來才知道，想要讓他們都明白事理，只能按照母親所說的，認真的讀書，以自己的優(yōu)秀成績來填補缺失的關(guān)愛。
一天我就開始暗下決心，一定要努力讀書，不讓任何人瞧不起我。
于是我開始行動了。
我開始認真學習，上課開始一改常態(tài)而變得專心致志起來，一分散精力就用手背狠狠地敲打著桌棱上，以疼痛的方式來集中自我的精力。到下課后仍坐在座位上埋頭苦干著?；氐郊也莶莩燥栵埡罄^續(xù)埋頭苦讀，堅持了一段時間后，我已把這種學習方法培養(yǎng)成了習慣，學習，學習，再學習，這是那時我所要做到的，而且是必須。可問題是，堅持了一段時間后，成績既然還是提高不上去。終于我急了，之后，那可是更加拼命的去學習，然而成績還是提不上去，徘徊在當初的那個水平線上。我更急了，終于新的問題產(chǎn)生了，在一個晚上時，我突然發(fā)覺，我變的是那樣的敏感，在自己房間里學習時，會時不時突然回轉(zhuǎn)過頭，看一看身后有什么。至深夜，母親睡著后，自我的一種行為將令人感到更加的不可理喻，我把書桌移了移，使自己的背能夠盡可能的依貼在墻上，這樣我就不用時不時的回過頭，瞅瞅背后有什么東西了。再后來，我把門窗都關(guān)了個緊，用床套把窗戶給掛上，房門鎖緊后，甚至還要用一根棍子把門給支撐住，怕一個陌生人撞開我的門。
可后來，我還是害怕，害怕正在學習中，有個人撞開我的窗戶，掀開床單，露出一個骷髏頭，并伸出陰森森的手，向著我招手。于是后來我搬了張凳子放在床上，自己爬上去床后就把蚊帳給放下來，在床里頭學習，這樣就徹底的避免了這樣那樣的擔憂?？傻侥蚣睍r，擔憂仍會產(chǎn)生，在必須解決的情況下，我要鼓起極大的勇氣打開房門，然后急匆匆的沖進廁所，尿完后，還要低著頭回房，害怕一不留意時，見著樓梯上坐著一個穿白衣服的人，而且那個人還是死去不久的伯伯，這種情況那將會是多么的糟糕。
晚上睡覺后，我把燈熄著，又頻繁的把燈鈕亮，一次次的檢查門窗有沒有關(guān)緊，更是三番五次的瞅瞅床底下有沒有人躲伏在那里，有時還渴想過要把床腳給鋸掉，這樣可能會更安全些。
有一天，我感覺到再是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會把我徹底的給逼瘋的?？珊髞磉@種狀況才有所緩解，這可能是度過了一個暑假的原因吧?；蛟S正是那個暑假在與哥的交流中得到了快樂才使我繃緊的心舒坦了下來。在我讀初二時，二哥就在外面讀高中，星期天是很少回家的，父親和大哥則在另外的一個城市里打工，家里時常只有我更母親在家，事實上，我那時是甚少和母親交流的，感覺到母親與我是不在同一個世界里般，這可能是使我自我封閉的較大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