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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王爺

第十二章 腳傷|愛好奇葩的六王爺

嫁給王爺 榎榎 3087 2020-09-19 00:06:42

  “玥兒,接下來切莫走動,你的腳將養(yǎng)些時日便可康復。但你今日有些寒氣入體,未免難受,我還是開個驅(qū)寒的方子。切記酷暑不能貪涼,凡事循序漸進啊?!?p>  被章一玥再次叨擾的謝大夫出現(xiàn)在橙園,老媽子一般對病人囑咐著。

  “有勞謝伯啦!玥兒會謹記的?!闭乱猾h感激地回道。

  心想:“現(xiàn)在這樣恐怕也貪不成什么涼了?!?p>  之前在水潭邊章一玥被陸澤一席話吸引了注意力,除了感到腳疼,并沒有怎么思考,現(xiàn)在被謝大夫一提醒才意識到腳傷會給自己帶來諸多不便。

  她本就因怕酷暑才選擇每年夏日回涼爽的橙園避暑,現(xiàn)在好了,呆這里也和呆邑都府宅差不多了。

  路走不動,就代表著整日要拘在屋內(nèi),大門不能出、后門不能邁,小樹林去不了,小水潭泡不了,泉水溪上的日落看不到……

  生活樂趣都成了泡影陡然消失殆盡。

  想到此,章一玥心里泛出一絲酸楚,水盈盈的眸子浸上了委屈。

  轉(zhuǎn)頭見到門外還負手而立的罪魁禍首,心里的委屈漸漸變成了憤怒。

  方才陸澤雖然抱她進屋后就識相地退了出去,但竟是全程毫無愧疚之色,不僅一貫高傲的樣子,似乎還對她大聲吼了一句。

  芙蓉那不知情的還認為這一切都與他毫不相干,還反過來感謝他把她帶回家呢!

  好在低落的情緒不一會就被侍婢的聲音打斷了:“姑娘,水備好了,我和燕兒扶你去沐浴吧,剛剛只是給你換了衣裳,頭發(fā)也只是胡亂擦擦,你得去熱水里消消寒氣,不然恐怕要生病的?!?p>  “嗯好,走吧?!?p>  章一玥的語氣十分無力,任由他們扶著去往浴房。

  **

  謝大夫忙完臨走,見陸澤還直直站在章一玥的房門口,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走近說道:

  “陸公子,我給你復查下身子如何?”

  “有勞。”

  二人走進陸澤住的廂房,謝大夫先檢查了一遍陸澤傷口,把完脈后一邊將把脈枕放回藥盒一邊講道:“陸公子天資異稟,所受之傷已痊愈,毒也已全部消除,可喜可賀?!?p>  陸澤扣上腰間束帶,道:“謝大夫醫(yī)術(shù)精湛??墒窃氤癁楣??”

  背著陸澤的謝大夫瞳孔一縮,轉(zhuǎn)身不露聲色地問道:“陸公子何出此言?”

  陸澤言簡意賅:“黔國與燕國互通不過五年,此前只有朝官奉命方可進入?!?p>  謝大夫見瞞不過眼前人,緩緩講道:“陸公子所言不差,老夫是曾在太醫(yī)院任職。不過那也是十多年前了,后來父親逝世回鄉(xiāng)守孝,加上母親長期疾病纏身,故而向陛下請辭歸了家,弄兒為樂也別有一番滋味?!?p>  陸澤點頭道:“原來如此。難怪謝二公子如此風采卓絕。”

  謝大夫聞言忙道:“陸公子謬贊?!?p>  陸澤并未再多言,謝大夫思忖片刻,終究忍不住心中所想。

  委婉說道:“恕老夫冒昧,老夫與章大人同庚,章大姑娘是我看著長大的,老夫逾越,對她自是視如愛女珍視。如今橙園無人主事,陸公子若久居橙園恐有諸多不便吧?”

  陸澤因為章一玥拒絕他的事本就有一股怒氣憋在心間,此刻又聞謝大夫旁敲側(cè)擊地幫她趕人,猜不透是她的授意還是謝大夫的私心。

  以他慣常的冷淡態(tài)度,冷靜地回道:“謝老爺多慮。

  一則我與章大人熟識,想必若有一日章大人知我居于橙園,定然不會驅(qū)客;

  二則我與玥兒雖相識不久,但兩情相悅,不日我便會著人去邑都章府提親,若她應允,我在橙園就不算外人;

  三則我與玥兒雖居于一園但無任何越矩之行,此處并非無人主事,玥兒本就是主人,一眾奴仆皆對她愛護有加,定不會眼睜睜見她受人欺負?!?p>  陸澤極為少說了頗多一番話,話里的信息甚多,且?guī)Я藥追衷囂健?p>  他猜測若謝大夫所言是章一玥授意,按她的脾氣,則不需多久她定會跑來跟他理論那莫名其妙的“兩情相悅”。

  若她沒有找自己,那謝大夫的話就別有所為,與謝世安脫不了干系。

  謝大夫見他如是強硬,絲毫不為自己的話所動,話里特意提了“與章大人熟識”及“提親”之事,心下便有所顧忌,回道:“如此那就權(quán)當老夫多嘴了。陸公子,告辭。”

  回程路上謝大夫心里思量:

  “章大人乃禮部尚書,正二品官員,能自視與章大人熟識之人定不會居于其下。

  朝中定無如此年輕的一二品文官。

  若看武官,此人氣質(zhì)脫俗,面貌白凈,也并非常年駐守邊關(guān)一眾將領(lǐng)。莫非……

  燕國有四位皇子:太子,三王爺,六王爺,七皇子。太子柔弱,三王爺溫和,七皇子尚未及冠。

  如今一看這冷冽氣質(zhì)倒是與傳說的殺伐果敢的六王爺幾分相似。而及冠尚未娶妻之人,只剩六王爺。”

  想及此,謝大夫搖搖頭,心里再一聲長嘆;“別說眼看章家這位女子對世安并無兒女情誼,就是那姑娘有意,現(xiàn)前這六王爺故意向自己透露身份,又在中間作梗,二子這入朝再求娶之意恐是難成咯……”

  **

  章一玥自是不知陸澤與謝大夫的一番言辭。

  她也是頗為聰敏之人,先前也曾懷疑過陸澤身份,但那次送行謝世安時陸澤與她已經(jīng)言語一番,她不喜歡徒增煩惱揣摩別人,早接受陸澤的侍衛(wèi)身份,安然與其處之。

  哪怕那高高在上的氣質(zhì)有點奇特,也當是愛好奇葩的六王爺擇了美色之人伺候而已。

  崴腳后章一玥情緒低落,無所事事的她胡亂吃了晚飯就早早躺在床上。

  原本不想往心里裝事情的她,今日無端很多情緒堆在心口那里。

  今日她見了他的赤裸身子,還擁抱了他,再怎么話本子經(jīng)驗豐富,甚至連春風樓都偷偷去過,那也畢竟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回想起自己的臉貼在那里,手臂和腰也被他緊緊抓住,心中的羞赫又蔓延起來。

  但是陸澤又實實在在驚嚇到了她,當時落水前后的恐懼都是巨大的,以至于現(xiàn)在想起仍舊十分后怕。

  還有潭邊陸澤那些求娶之語,她自未當真,只當他見她彼時十分憤怒他隨口安撫而已,但好歹也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當面這樣告白,和她與別的男子儀親見面的恪守禮節(jié)的氛圍總歸不同。

  今日他莫名其妙地對她有些溫柔,全然不是平常那冰冷的樣子。

  這又讓她對沒有多少期待的婚姻里的男子有了些要求。

  她本是無所謂的,一直想著找個看得順眼的普通人得過且過,如今見了別人溫柔時的樣子,就跟平淡無味的水里放了一點點糖,總是有些甜味的,又覺得似乎嫁個溫柔的人也不錯。

  如此思緒良多,自然就猶如砧板上之魚,在床上翻過來又翻過去,直到亥時章一玥才實在困頓勉強入睡。

  夢里的她仿佛又回到祖父母去世那一年。

  那年她才五歲,得知祖母病重,作為獨子的章大人帶著一家老少回了橙園,大人們在床前守了三天三夜,小孩們什么都不懂,到處鬧騰。

  只有這兩年養(yǎng)在祖父母身邊的章一玥望著日夜伴隨她的祖母,想再跟躺在床上的她講講話,卻再也沒有聽見她的聲音。

  眼見著祖母一日不如一日,祖父卻出乎意料地神色平靜,好像預感到她真的要走了一般,一直默默坐在床邊看著她。

  后來祖母去世,先生剛看完出殯日子祖父便倒地不起,當晚也隨祖母而去,兩人真真成了同生共死之人,出殯的隊伍白的刺眼,合葬的墳頭又大又圓。

  章一玥其實是不理解自己父親的,分明祖父是一個如此專一之人,為何教育出的兒子卻有這番截然相反的性子?

  **

  西廂房里黑影再次一閃而進。

  墨風進行匯報道:“主子,刑庭司活口已松口,刺殺之人并非黔人,二十人皆是三爺指派?!?p>  “器具有黔毒。黔地一役是否與三哥有關(guān)?”

  “是。黔人此次侵犯,明面上是旱收被逼襲擊滄州及明州南部三縣糧倉,但若只取糧,每縣不需五十貨車。而黔人來車三百余,且一百車停于滄州明州交界的馬鞍山?!?p>  “實際目的應是取馬鞍山鐵礦之鐵。馬鞍山鐵礦屬明州統(tǒng)轄?”

  “是,滄州戰(zhàn)報一日后才有明州戰(zhàn)報,王刺史只報南部二縣糧倉被襲,對馬鞍山一百車只字未提。

  魏將軍查到:與三爺相關(guān)的冶鐵坊并非僅有皇城邑都的‘冶玄坊’,成州、干州幾坊之主均與三爺有些關(guān)聯(lián)。

  而明州近日進城鏢局重車陡增,尤以以上三處居多?!?p>  “父皇已病了一些時日,恐防有變,讓魏鵬親自攜我令去蘭州領(lǐng)來三萬精銳,五千先秘布邑皇城內(nèi),余下駐東西郊三十里處,不可暴露。

  另外明州刺史處秘密安排兩人,一應從皇城處去的消息必來匯報?!?p>  “是!”

  “七弟可還安分?”

  “七爺著人問爺何時回去,下月立府需要選定王妃和側(cè)妃,現(xiàn)下皇后已經(jīng)在收集皇城各家貴女畫冊。”

  “暫且不回,讓他看著辦。”

  “是!”

  “給七弟的名冊把章尚書大姑娘去掉?!?

榎榎

【感謝的話】   “嫁給王爺”上線十天,陸陸續(xù)續(xù)收到大家投出的寶貴的推薦票。   作為作者,在此深深鞠躬鳴謝各位(○` 3′○)   另外,   *謝謝大家喜歡和繼續(xù)支持這個小故事。   *若對劇情有感受,歡迎踴躍討論,好的壞的來者不拒。   *這不是一個冗長拖沓的故事   *若三次元沒有特別重大事件,我會保持日更   再次謝謝看到這里的每一位,推薦票我很喜歡,希望每一位關(guān)注此文的讀者永遠平安順遂:-)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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