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迷糊的眼神轉(zhuǎn)變?yōu)榍逍?,聽著門外不停傳來的‘咚咚咚’聲音,嚇得趕緊撲在了余鎮(zhèn)的懷里。
陳柔眼里滿是恐慌而害怕,“外面……外面是什么在……在敲門?”
“鬼……肯定是鬼……肯定是鬼過來敲門,它要?dú)⑽覀?!它要?dú)⑽覀儯。?!之前是李添他們,現(xiàn)在它要把我們?nèi)繗⒘?,一起殺了,一起!?p> 窩在墻角的張銘盛目眥欲裂,眼里充斥著血絲,精神恍惚癲狂的大叫,嘴里的話說的語無倫次的亂七八糟。
陳柔害怕不已,搖著頭:“不……不……我還不想死……不要!不要過來??!”
余鎮(zhèn)的臉色也很難看,別看他臉上淡定,但其實(shí)心里也害怕的不行,畢竟誰都不知道外面的那個究竟是什么東西。
他抱著撲在自己的懷里的陳柔,沉著眼睛,警惕的盯著還在不?!诉诉恕懙拈T口。
李靖靖在敲門的時候也已經(jīng)醒了過來,她聽著門外的敲門聲,坐在床上的她只覺得從背脊上一股陰涼的冷意慢慢的爬上她的頭皮。
李靖靖咽著口水,坐在床上,眼睛緊盯著房間的大門,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眾人神經(jīng)緊繃提防警惕著大門口的東西會不會破門進(jìn)來的時候,突然的,他們看見一道嬌小清瘦的身影直接走向了大門口。
看著渝木抬手搭上大門的門栓的時候,余鎮(zhèn)眼瞳一縮,他根本來不及沖過去阻止渝木,“別開——”
余鎮(zhèn)踏出一只腳的時候,伴隨著“吱呀”一聲,緊閉的大門已經(jīng)被打開了。
外面的陽光刺眼而又溫暖,仿佛刷的一下就將整個陰暗濕冷的房子給照亮了。
一瞬間的,整個房間都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仿佛忘記了尖叫,忘記了呼吸,一起都安靜無比,站在原地。
他們的視角沒有正對著門外,看不見門外的東西究竟是什么。他們只知道門打開后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可怕的東西沖進(jìn)來,頓時慢慢的放下了提起的心。
可還不等他們松口氣,下一秒看見了一只蒼白又肥胖的手慢慢的從門口探了進(jìn)來,第一個尖叫的就是陳柔。
“啊——”
其他人也是害怕不已,大氣不敢喘的在那里死死的緊盯著門口。
只有站在門口的渝木自始至終都面無表情的,她淡淡的看了一眼門口的‘東西’,而后又移開了視線。
似乎知道對方要進(jìn)來一樣,渝木側(cè)過身子,給那東西讓了一條道。
門口的‘東西’一跳一跳的進(jìn)來了,最后站立在房子的中心,那‘東西’還十分的有禮貌。站好后,竟然轉(zhuǎn)過身,對渝木道:“謝謝?!?p> 渝木一向懶懶的,竟然意外的回了它一句,“不客氣?!?p> 這個時候,眾人才看清楚眼前這個究竟是什么‘東西’。
不能說是東西,應(yīng)該說是一個人,一個身材臃腫肥胖的男人。穿著黑色的長褂,身上的肥肉將長褂裹得緊繃,戴著古時候的黑色圓帽,后面留著一根長長的辮子。
這個男人很白,像是死人一樣的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