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無法讓想象自己要是滾著滾著,腦袋磕到上面了該怎么辦。
還就真的應了一句話——有些人睡著睡著就沒了。
渝木聞言沒說話,視線卻是從身側(cè)的少年身上掠過。
昨晚就地睡了一晚上,除了李靖靖身上有灰塵之外,渝木和鄔倦穿的白衣還是依舊的纖塵不染。
少年依舊雪白,精致又漂亮。抬起纖長的羽睫,漆黑的瞳仁無辜又溫軟的看著她。
精致少年朝她笑了笑,雪白的指尖悄悄的牽著她。
對方乖巧的喊了一聲:“姐姐。”
渝木收回視線。
三人整理了一番,便匆忙趕回了鄔府。
可沒想到一進鄔府大門就看見鐘管家那張熟悉的慘白圓臉。臉頰上涂著圓圓的紅色胭脂,嘴唇涂著半唇的口脂,圓滾滾的身子穿著黑色的長褂,長褂被勒得十分的緊實,清楚的看見那肥肉被緊裹的樣子。
李靖靖看到鐘管家的時候,心中一驚,因為昨晚一夜未歸的原因,李靖靖還有些心虛的不敢看鐘管家的眼睛,不過就算不是心虛,李靖靖也不敢看鐘管家的眼睛。
畢竟那尖細的眼瞳幾乎沒有,只有眼白的存在。
看一眼能把人嚇得半死。
渝木和鄔倦兩人倒是神色平平淡淡,瞧不出什么不自在的情緒。
就在李靖靖以為鐘管家會對于他們昨晚夜不歸宿的事情說上一頓的時候,鐘管家卻只是禮貌微笑的行了一個禮,“少爺,兩位小姐,早安。熱水已經(jīng)備好了,少爺和兩位小姐先去進行洗漱,再到堂中進行用膳吧?!?p> 鐘管家禮貌的留下這句話,便微笑著離開了。
他的神情和行為看不出一絲的異樣,似乎對于渝木三人夜不歸宿的這種行為一點感覺也沒有。
好像沒有違反規(guī)則,也好像沒有觸犯什么,引起責怪和怒火。
李靖靖疑惑的看向渝木,眨了眨眼,“就、就這樣?”
她還以為回來后,鐘管家他們會懲罰他們之類的呢,畢竟那時候每一個人都有跟他們說晚上不能離開房間,結(jié)果他們倒好,直接不回來了。
可這樣竟然一點都事情都沒有,實在是太讓人驚訝了。
渝木抿唇:“先進去再說?!?p> 在外面呆了一天一夜,身上的衣服雖然依舊纖塵不染,但沒有洗漱,渝木終究還是忍受不了的。
鄔倦的房間在另一邊,三人在走道拐彎的時候離開了。渝木和李靖靖兩人一起回到自己的房間。
可等她們兩人回到房門前的時候,渝木頓了一頓,壓著眉頭的看著院中的一處。
而李靖靖直接轉(zhuǎn)頭扶著柱子吐了出來,那架勢估計是膽汁都要被吐出來了。
渝木冷淡的朝她瞥了一眼,“這種場面以后還有很多。”
言外之意,遲早得習慣的。
見一次吐一次,還架勢那么大,小心遲早有一點被自己給吐死過去了。
李靖靖聽著渝木毫無波瀾的話,艱難的停下來,翻了個白眼說:“我的魚奶奶啊,這換做是個正常人見到這么血腥的場面都會吐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