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砰!砰!
贏鴻一連開了七槍,這把手槍是大口徑的飛魘八二式手槍,左旗死的很慘,他的腦袋三槍就被打爛了,其他四槍都打在了他的身上。
藍宇渾身都在顫抖,一股熱流經(jīng)過他的大腿,在地上匯聚成一個小水池,藍宇一方的人馬上都跪了下來,大呼饒命,監(jiān)察部的人眼里都顯示出痛快的眼神,而司法部的人則面色鐵青。
“其他人都埋了,你告訴朕事情的真相?!壁A鴻繼續(xù)說道。
大黑臉手一揮,黑羽軍馬上把除藍宇外的所有人都拉了出去,對于皇帝陛下的命令,黑羽軍從來是不打折扣執(zhí)行的,畢竟他們當初是白王的三支軍隊之一。
隨著藍宇的朋友,手下,以及那些人販子被拉出去之后,整個監(jiān)獄變得安靜了許多,贏鴻把槍還給大黑臉,然后坐在吳語拉來的一個凳子上面,面色平靜的看著藍宇。
這時的藍宇想到他的爺爺對他說的話,可是現(xiàn)在的情況他又不知道該怎么解決。
而贏鴻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剛剛他不知道怎么了,一瞬間做出的舉動和說出的話好像都不是他本人在說,而像是另一個人在控制他的身體,他就像是一個旁觀者,這讓他毛骨悚然,不過事已經(jīng)做了,話也已經(jīng)說了,如果現(xiàn)在不繼續(xù)下去的話,會讓人對他這個皇帝起疑,不過好在贏鴻是皇帝,而且現(xiàn)在他也占據(jù)上風。
“我們,我們已經(jīng)把李菲菲給燒了,骨灰運到一家生活用品工廠,做成了碗?!?p> “證據(jù)呢?”
“沒,沒有證據(jù),我們做的很干凈?!?p> “一定有證據(jù),沒有證據(jù)也要給朕找出證據(jù),明天在大朝會上把證據(jù)拿出來,給自己定罪?!?p> 贏鴻說完這句話轉(zhuǎn)身就走。
“陛下。”
張邵陽跪在地上大呼道。
“果然,還是麻煩了?!壁A鴻聽到張邵陽的聲音,心里暗想到。
“陛下,您已經(jīng)是大秦的皇帝陛下了,已經(jīng)不是大秦的白王。不能隨意亂了法制啊。”
張邵陽的話一出口,大黑臉和長浩已經(jīng)其他黑羽軍的肌肉馬上緊繃起來,他們就等皇帝陛下的命令,然后把這個老家伙給弄死,今天的皇帝陛下讓他們想起了昔日那個殺伐果斷,冷酷無情的白王,讓他們想起了當初異地征戰(zhàn)的場景,他們的熱血在沸騰。
“明天在朝會上,你可以起訴朕,朕接受你的法律制裁?!?p> 雖然贏鴻很配合張邵陽,但是張邵陽的心里很苦,雖說大秦皇帝在五百年前就已經(jīng)慢慢的把朝堂的權(quán)力放了出去,而大秦也已經(jīng)不是皇帝一個人的,而是所有大秦人的,可事實上整個朝堂所有的部門都是向皇帝陛下負責,四品以上的官員無論是升遷或者降職,少將以上級別的將軍的任命,都得有皇帝陛下的簽字才可以生效,而唯一可以限制皇帝的只有公民大會和司法部,以前在于皇權(quán)的斗爭中兩者總是相互配合的,可是明日張邵陽很確定明天只會有司法部,因為他們對于李菲菲案件的退讓,讓公民大會暫時對他們失去了信任。
“老林,你的目地達到了,可我就麻煩嘍!”張邵陽苦笑道。
“老張,如果司法體系再完善一點的話,就不會出現(xiàn)現(xiàn)在的情況?!绷址逭f道。
“你什么都不懂,現(xiàn)在的司法體系已經(jīng)很完善了,可惜世界上沒有完美的東西啊,司法體系保護了大部分的人,可總有一小部分的人會利用這個它,難??!太難了!”
庚金區(qū)位于皇城的上方,他是帝都十大區(qū)中最小的一個區(qū),但是卻是最有名的一個區(qū),在這里居住的都是貴族,大秦帝國各個領(lǐng)域的頂級人才,以及那些聞名世界的科學家。藍家自然也是住在這里的,不過今天的藍家被一層烏云所籠罩,家里的仆人女傭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不小心做錯事而被人找麻煩。
“他到底要干什么!干什么!什么叫做自己找證據(jù),他是把我們藍家當成軟蛋了么?”藍宇的父親藍正流氣急敗壞的家族祠堂里痛罵著贏鴻。
“好了,老二,冷靜一下?!彼{正流的哥哥藍正云說道。
“老大,你讓我怎么冷靜,宇兒現(xiàn)在還在監(jiān)獄里關(guān)著,咱們家的侍衛(wèi)都被那個皇帝小兒弄死了,你讓我怎么冷靜!”藍正流現(xiàn)在就像是一只憤怒的野獸。
“怎么冷靜不下來,你看看人家左常宏,兒子的腦袋都被皇帝陛下給打爛了,人家還很淡定,老婆要鬧,人家把老婆揍一頓,然后就緊閉家門不出來?!?p> “老五,你少在那說風涼話,就算是皇帝,也不能殺我的兒子,不然?!?p> “不然你能怎么樣,拿把刀在皇帝面前自殺,嚇皇帝一跳么?”
“你!”藍正流看著面前這個最小的弟弟,心中的怒火難以壓抑,確實,他的弟弟說的沒錯,如果皇帝真的殺了藍宇,他也沒有辦法對皇帝進行任何報復。他們都知道,先帝崇賢大帝是一位性格溫和的皇帝,他的兒子們大部分都是這樣,可以有他的第七子贏鴻從小喜怒不露于色,心性狠毒,卻偏偏是他當了大秦的皇帝。
“好了,老二,老五,我們現(xiàn)在要團結(jié),不要自己先亂了?!?p> 聽到老大藍正云的話,藍正流和藍正宗暫時停止了爭執(zhí)。
“無論怎樣,我們都要得知皇帝的真正的意圖,我們才能找處對策,老五,我們之中只有你在這位皇帝陛下的手下當過兵,你對于他今天的做法有什么看法。”
聽到藍正云的話,藍正宗的表情出現(xiàn)了一絲恐懼,他想到了一些讓他不愉快的回憶。
“老大,我們可能有麻煩了,這次陛下可能真的生氣了,左旗這個混蛋找死,把事情弄成這個樣子?!?p> “你不要說什么麻煩了,誰都知道現(xiàn)在我們很麻煩,我們想知道的是陛下的意圖到底是什么?”老四老正彥打斷了她弟弟的話。
“呵,四姐,我們的皇帝陛下沒什么意圖,他只是被左旗激怒,然后發(fā)泄情緒而已?!?p> “可能么?他可是大秦皇帝,做事情就這么草率,這么容易被人激怒么?”藍正彥不可思議的說道。
“四姐,沒什么不可能的,這就是皇帝陛下的行事方式。”藍正宗苦笑的說道。
“這?”藍正彥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他就是一個莽夫么?”
“不,四姐,其實我也不了解陛下的心中在想著什么,但是有一點我可以確定,那就是陛下做任何事情,都有著一個目的,哪怕只是被激怒做了不應(yīng)該做的事情,他也會就這個事情來延伸出一個目的,就像他強迫我們家拿出證明藍宇有罪得證據(jù)一樣?!彼{正宗說道。
藍家的議事廳陷入了沉默當中,每個人的眉頭都是緊湊的狀態(tài),而藍宇的母親也在小聲的抽泣,她認為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她的聲音越來越大。這讓藍正流很煩躁。
“好了!如果你想不出辦法就不要在這里瞎哭,給我出去!”藍正流不耐煩的說道。
“都是你的錯!”
“你這個女人!你是傻了吧,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給我出去!”
“都是你??!都是你??!”女人大聲的嘶吼起來。
“你每天都給小宇說什么在這個世界上你是最尊貴的,什么不必理會別人,他們都是垃圾,你還說什么半獸人不配和我們貴族說話,都是你的錯,你教壞了小宇,現(xiàn)在他犯了錯,你卻沒有辦法救他!”女人歇斯底里的發(fā)泄著情緒,痛苦的指著藍正流大罵。
“你這個瘋女人!老五!你干什么!”
藍正流氣的發(fā)抖,他正要教訓教訓這個女人,給他一巴掌,沒想到卻被他的弟弟藍正宗給攔住了。
“二哥,二嫂,父親來了?!彼{正流往外一看,果然看到他們的父親正在慢慢向這里走開。藍正流正好狠狠的瞪了自己的妻子一眼,然后跟在老大藍正云的后面準備迎接自己的父親。
藍華對著自己的五個子女揮了揮手,自己徑直走到議事堂的主位坐了下來。藍華的年齡已經(jīng)很大了,五年前他就在朝堂上退休,現(xiàn)在一天到晚就呆在家里不出門,要不是這次皇帝出手,他也不會出去的。
“事情我都已經(jīng)知道了。”藍華老態(tài)龍鐘的坐在那里,喝了一口茶緩緩的說道。
“父親,贏鴻小兒欺我們太甚,他這是不把我們藍家放在眼里?!彼{正流忍不住的開始向自己的父親訴苦。
藍華看著自己的二兒子嘆了一口氣,他舉起手示意藍正流走過來。
啪!??!
藍正流被這一巴掌抽的暈頭轉(zhuǎn)向,他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父親,藍家嚴格的家教讓藍正流養(yǎng)成了有些變態(tài)的習慣,他跪在自己的父親面前,向自己的父親請罪,其他幾個藍家子妹也紛紛向自己的父親跪下。
“唉!”藍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父親!我……”
“正流啊,如果你向我一樣打宇兒一巴掌,他會向你跪下請罪么?”
藍正流沉默了,答案已經(jīng)很明顯了,如果是他的那個任性的兒子,能認錯都是一個問題,更別說跪下了。
“藍宇他過的太順了,你和我一樣,老來得子,他就像是當初的正宗一樣,我和你也一樣,都想把最好的給他,可我明白一點,做人不能太狂了啊,謙遜永遠是一個家族的該有的特點。所以我才讓正宗去一趟異地的?!彼{華說道。
“父親,孩兒知錯,只是父親,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藍正流說道。
“一切我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藍宇可能要受點苦了,不過這對他也是有好處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