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一看自己包上的那枚玉佩,悔的腸子都青了。當(dāng)初變賣那兩枚龍形玉佩時,田老板說這枚云雷玉佩是現(xiàn)代仿品,張宇也沒多想,直接掛在自己的包上當(dāng)成了一個裝飾,沒想到今天卻被這玩意給害了。
“死人?什么死人?我不知道~”張宇正試圖辯解,沒想到剛說了一句話便被田老板把話頭搶了去:
“彪哥,那肯定是有關(guān)系的,你想啊,我們遇到的那幾具尸體身上無一例外的都帶有這種玉佩,可想而知這肯定是個團(tuán)伙啊,沒有兩個精通這東西的,怎能敢下那種兇險的墓?”
“可是,我們看到的那幾個人不還是死了嗎?”
田老板指了指張宇:“他們倆不是活下來了嗎?”
彪哥一聽似乎有道理,田老板接著說:“彪哥,剛剛你們沒來的時候,他們說底下的某個地方是金銀成山,古董冥器是數(shù)不勝數(shù)......”
聽到這,劉潼再也忍不住了:“你放屁,明明是找你來賣東西的,那就下墓了?再說了,要是真有好東西,我們能來找你?”
“我說這位小老板,話不能這么說啊,當(dāng)初你來出那兩塊龍形玉佩,我也沒要你東西,只是和二位約定,以后有東西都來我這,在彪哥面前你可不能亂說?。 ?p> 劉潼被這句話嗆住了,一時說不出話。
彪哥一看:“得!也別他娘的管誰對誰錯了,你們不是熟悉那個墓嗎?不是說金銀成山嗎?好,就由你們帶著我們幾個再次下墓,只要能找到寶貝,所有的事我都不追究了,你們還能分點錢,要不然,別怪我翻臉?!?p> 幾人被彪哥這一番話唬的閉上了嘴,田老板說:“彪哥,你看我上次受的傷還沒好,這次能不能就別跟著去了,再說了,拿上東西來之后也得要銷路不是嗎?”
彪哥一看田老板這樣:“行,反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你到哪我都能找著你。”
田老板千恩萬謝,張宇聽了有些委屈:沒想到自己來找這個田老板來賣東西,到最后讓他給賣了。于是走到彪哥跟前:“這位大哥,你別聽他的,我們倆是真沒去過,要不然我......”
還沒等張宇說完,腦袋上就挨了一巴掌:“還他媽廢話,這是辦不好就給我等著......”說著拉著張宇就往外走“瘦猴,帶著那個,走?!?p> 二人被拽到了彪哥的車上,瘦猴一踩油門,那破舊的面包車噴出一溜黑煙,伴著發(fā)動機的轟鳴跑遠(yuǎn)了。面包車在一個卷簾門前停了下來,瘦猴下車把門拉開了一條縫,幾人走了進(jìn)去,就著里面昏暗的燈光,張宇發(fā)現(xiàn)里面似乎是一個倉庫,層層疊疊的貨架上堆滿了一個一個的紙箱子,中央的兩張破舊的沙發(fā)上坐著兩個人吸煙,一個帶著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年輕人一看幾人進(jìn)來了,沖著彪哥喊了一句:“我說彪哥,賬要回來了嗎?!?p> 彪哥聽了嘿嘿的笑了笑:“兄弟,先別著急,聽我給你說?!?p> “我倒是不著急,我就怕我們老板等急了,你這錢可欠了有些時候了?!?p> 彪哥把張宇劉潼往前推了推:“兄弟,你看這倆人。這倆人可是有名的土行孫,堪輿倒斗那是一絕......”
還沒等彪哥說完,那眼鏡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彪哥,我看啊,別再說什么倒斗的事了,上次我們的一個人跟著你下墓就再也沒上來,你也不用那這事來糊弄我們了,他們倆不會是你從大街上隨便撿的把~”
“兄弟,你千萬別這么想,這兩個人絕對專業(yè),對了,你看這個。”說著從張宇的背包中拿出了那個青銅器“兄弟你看這個,這個就是他們兩個自己從墓里帶上來的?!闭f著把青銅器遞給了眼鏡。
眼鏡拿著這東西一掂量,轉(zhuǎn)身遞給了另一個正在玩手機的人:“徐爺,您上眼~”
徐爺本來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一看到這個青銅器,皺著眉頭放下了手機接了過來:“恩~這是?鎖龍磬?”,隨即敲了敲“里面的東西呢?”
聽到這話,張宇有些奇怪:他怎么知道里面有東西?難道他認(rèn)識?張宇正想著,一旁的彪哥發(fā)話了:“一看這位徐爺就是識貨的主,兄弟,不瞞你說,你們那個兄弟,就是被這里面的東西給弄死了。也幸虧這里面是空的,要不然我也不敢拿給各位?!?p> 眼鏡沒理他,問徐爺:“那,徐爺您給估估價,這東西值多少錢?”
徐爺看一會:“值多少錢,這東西從來沒有在正史中出現(xiàn)過,就連野史之中也罕有詳細(xì)的介紹,你要說他值錢吧,他就價值連城;你要說他不值錢,他就沒人要,并且......”徐爺說著順勢一擰,一股惡臭彌漫開來,所有人都往后躲了躲。徐爺看了看擰口處“你看,這個肯定近期剛剛擰開過,里面的東西已經(jīng)跑出來了?!?p> 張宇劉潼一聽,暗暗佩服眼前這位徐爺,彪哥一聽也微微點頭,回頭問二人:“剛才這位徐爺說里面的東西跑出來了,跑哪去了?”
劉潼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里面的東西咬人,我們倆把它弄死了?!?p> 徐爺向二人翻了個白眼:“你們倆運氣挺好,通常能養(yǎng)在這里面的東西都是要命的東西~”
眼鏡轉(zhuǎn)頭對彪哥說:“行,這玩意放在這,就抵上一部分,那其他的呢?”
“我的兄弟來,你咋還沒聽明白,有了這二位,那墓里的寶貝不是任我們拿嗎?”
眼鏡剛想反駁,一旁的徐爺攔住了他:“兩個小伙子,我問你們,你們愿意帶著我們?nèi)ミ@墓里走一趟嗎?”
眼鏡看了看徐爺:“徐爺,這事可不是你能做主,要去的話這是完了您自己跟著去,現(xiàn)在我們先談賬的事。”
“這位兄弟,實話告訴你,這種鎖龍磬可不是誰都能做出來的,其用料考究,制作工藝神秘復(fù)雜,出現(xiàn)這種東西,地下不是皇親國戚就是王侯將相,有了下面的這些個寶貝,你們這點賬算個屁,你可想清楚,我建議最好跟你老板打個電話?!?p> 彪哥一看徐爺向著自己說話,瞬間在一旁附和了起來:“對對對,兄弟,先跟老板確定一下。”
眼鏡沒有辦法,撥通了老板的電話,大體說了下情況,接著把電話遞給了徐爺。徐爺接過電話走到了一邊,不一會就回來了,并且把電話還給了眼鏡,眼鏡聽了一會電話,頻頻說是,然后掛掉了電話。
“行,徐爺,這事,您看著辦吧,您要的幫手和物資3天后運到。”
徐爺點點頭,走到張宇劉潼跟前,拍了拍他倆的肩膀,一臉慈祥地說:“二位,這次讓你們受累了,等上來之后虧待不了你們?!?p> 眼鏡看二人都不說話:“你們兩個,徐爺可給足了你們面,你們可別不知好歹啊?!北敫缬檬直撑牧伺膹堄?,張宇嘆了口氣:“好吧。”
幾人點點頭,坐回了沙發(fā)上,劉潼把張宇拽到一邊:“你咋答應(yīng)下來了?你知道去哪啊你就答應(yīng)?你還下墓下上癮了?”
“不答應(yīng)怎么辦?你覺得如果我說不行的話,可能會遭受一頓毒打,不如先答應(yīng)下來,之后再商量?!?p> 劉潼看了看身后的那幾位:“哎,我覺得那個什么徐爺?shù)绞峭Υ认椋徽覚C會和他說說?”
張宇看了看徐爺,搖搖頭:“不行,徐爺除了語氣平和點,總還有點別的感覺。我覺得,彪哥最靠譜?”
“彪哥?我覺得就屬他最不靠譜,你忘了,咱倆就是被他綁來的~”
張宇偷偷看了一眼彪哥:“從剛才的對話中你能聽出什么?彪哥欠他們錢,那我們來抵賬,如果我們出了什么問題,倒霉的就是他,所以我們倆和他現(xiàn)在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劉潼點點頭,覺得說的也有道理,這時身后的眼鏡沖他們喊了一句:“你們倆商量什么呢?別耍花樣啊~”
劉潼舉手嘿嘿一笑,趁著彪哥上廁所的功夫,張宇走到他身后對他說:“彪哥,這事我們干不了~”
這話一出,彪哥剛尿到一半差點憋回去:“什么?去不了?”,彪哥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說“你們倆什么意思?敢出什么幺蛾子老子饒不了你們~”
張宇盡量使自己平靜下來:“彪哥,我看現(xiàn)在我對他們說不去的話已經(jīng)晚了,他們也不會同意,到時候別說我們,你也得倒霉,所以——”
彪哥一聽,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說得對,自己和他們現(xiàn)在確實是在同一條船上了,一聽張宇拉了個長聲,問:“你的意思是?”
“彪哥,其實我們真的沒有去過你說的那個什么墓,所以找不到入口所在,但是,我們?yōu)榱舜蠹叶己茫瑓s愿意跟著你們走上一遭,要是能活著上來,那你可得給我們倆一條活路。”
彪哥一看張宇似乎不像是在說謊,嘆了口氣:“還活著回來?就我們這幾瓣蒜,趁早得折里頭?!?p> 張宇微微一笑:“那可不一定,但是在那之前,你得帶我去找一個人。有他在,我們絕對能活著上來~”
彪哥問:“什么人?”
張宇咧嘴一笑:“一個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