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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安安穩(wěn)穩(wěn)地當個仙二代

第十二章 深夜的一場對話

  月朗星疏,大明殿里花香馥郁,也只有天墉城里氣候偏冷才能培養(yǎng)出這花香滿園的春蘭。

  今夜白衣勝雪的少女輕盈墊著腳尖摘下枝頭春蘭,突然聽見不遠處拐角傳來掩嘴輕笑。

  “咦,如韻姐姐這么深更半夜無心睡眠,莫不是思念哪位郎君?”

  一襲淡黃色百褶裙的少女從拐角走出,明媚眼角掛著不假掩飾的笑意。

  南宮如韻臉頰飛過一抹轉(zhuǎn)瞬即逝的緋紅,佯怒道:“你個小妮子,瞎說什么呢?!?p>  黃裙少女眨著眼,嬉笑道:“讓我猜猜會是誰。”

  她是四方神朱雀陵光神君之女采無雙,長得伶俐可愛,同樣拜在度厄真君門下。

  “是去往域外戰(zhàn)場的袁明師兄?”

  “不對,不是,應(yīng)該是師傅新收的流月師弟。。?!?p>  南宮如韻搖頭微笑,臉上經(jīng)年不化的寒霜在此時悄然消散,手指捻下一小片指甲大小的花瓣在上面用指甲雕刻著蘭花圖案,輕輕低頭嗅了嗅。

  “難道也不是?我知道了,一定是季云庭三師兄了!”采無雙揚著嘴角笑道。

  南宮如韻沒好氣瞪她一眼,說道:“想什么呢,我們之間是單純的師兄妹情誼。”

  采無雙撇著嘴角:“你這么想,可三師兄不這么想,欽天司里誰都看得出來大師兄對你是真心實意?!?p>  南宮如韻楞了一下便惱羞成怒,雙手探入她腰間抓撓,惱火道:“讓你瞎說,讓你瞎說。”

  滿園月色春蘭下少女銀鈴笑聲傳出很遠很遠。

  嬉鬧一陣后,采無雙喘著粗氣求饒:“不敢了,不敢了!”

  見到南宮如韻小心翼翼雕琢手中花瓣,她神神叨叨念叨道:“既然也不是大師兄,難不成會是。。。柳白那家伙?”

  南宮如韻臉上情緒立馬一冷。

  “呀,說錯話了!”采無雙立馬捂住臉。

  等候良久后,才敢偷偷張開手指,從縫隙里偷看著對方是不是還在生氣。

  南宮如韻苦笑著搖了搖頭。

  “不過,利用冰層竟能達到隱身的效果,他到底是如何想到的?”采無雙靈動眼眸一轉(zhuǎn),用滿懷求知欲的目光看著她。

  南宮如韻仰起頭看著夜空,事實上即便冰層是由她親自操作,但其中原理,關(guān)于光線的折射以及反射這對她都莫過于是無字天書。

  “嗯。。。說是科學!”

  “科學是什么,是一種功法?還是一種神通?”采無雙不明覺厲,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說法。

  “這個問題你可以去問他!”南宮如韻輕飄飄將這個疑問甩了出去。

  “不去,那家伙壞得很!”

  這些年在天庭形成了個極為有趣的共識。

  寧愿相信天庭有鬼,也不能信柳白的那張嘴。

  只要天庭發(fā)生任何事,那么十有八九跟是他干的,即便是還剩下那不到一成的概率也很大程度上跟他有關(guān)。

  所以這次氣運蓮失竊,還不等欽天司查看觀天鏡,左護衛(wèi)禁軍就直接將柳白緝拿歸案,并沒有證據(jù)也不需要證據(jù),純屬于是條件反射。

  在上次案件之后,很多人都暗地里用冰層做過實驗,南宮如韻也嘗試過一次,成功率不低。

  但最難之處是僅僅由冰層融化的水漬從而推測出事實的真相。

  南宮如韻內(nèi)心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只覺得那個柳白跟以往不一樣。

  也正是這些不一樣,讓她無來由的心慌。

  以至于連她都沒有發(fā)現(xiàn),當采無雙提及到那個名字的時候,手中雕琢精致的花瓣竟是劃破了。

  。。。

  真武殿后院,柳白躺在藤椅上仰頭直愣愣看著夜色。

  連續(xù)一段時間修煉真武蕩魔斗訣,他開始發(fā)現(xiàn)有精神分裂的征兆,就例如剛剛說完一句話,立馬自說自話開始接下一句。

  以至于七七不得不用小手背貼在他額頭問他是不是犯病了。

  可問題的關(guān)鍵在于,這也太難了。即便是快要精分還是無法達到完美掌握兩條氣機運轉(zhuǎn)的關(guān)鍵竅門。

  那就更別提整整一百零八條!

  “不如試試用后現(xiàn)代的方式去解答?”

  “不去考慮事物的本質(zhì),以一種非定性的思維去看待?”

  得!這一下更不懂了,換一種方式看待事物,確實會呈現(xiàn)出事物的兩面性,但這并不能對修煉有半點作用。

  “要不改修佛門吧!聽說佛門特別重視辯證,這樣一來也許利用前世的辯論方式,可以在佛門辯得個立地成佛?!?p>  “可當和尚是要戒色的,還是算了吧!”

  想著想著,柳白更加惆悵,突然發(fā)現(xiàn)從圍墻上探出個賊眉鼠眼的狗頭。

  哮天犬跳下圍墻,然后捂著嘴角的淤青,惱火看著柳白,咕噥道:“這都多少天了還沒有開竅,依我看還是算了,你壓根就不是這塊料!”

  “即便是本天才這么天才也依舊練不成真武蕩魔斗訣,那就更別提你了?!?p>  在某個方面哮天犬承認柳白是天才,但所指的某個方面僅限于為非作歹,而關(guān)于修行,他現(xiàn)在確信這小子實在是不堪點化。

  “你還打算練下去?”哮天犬瞪著黃豆大小的眼睛看著他。

  “是?。 绷谆卮鸬溃骸皠倓傂菹⒘撕芫?,我得抓緊時間繼續(xù)下去?!?p>  哮天犬無奈地搖了搖頭,像是看瘋子一樣看著他,說道:“你遲早要把自己玩瘋?cè)?。?p>  “欲先使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柳白笑著回答道,然后發(fā)現(xiàn)這句話有些應(yīng)景,尤其是極為契合他現(xiàn)在的處境。

  哮天犬一屁股坐在地上,惱火看著他,搖頭說道:“可憐的家伙,不要相信將精神分裂出來就可以修煉成真武蕩魔斗訣,這從來都是件沒人能確認的事,因為嘗試這種做法的人,要么死了要么瘋了?!?p>  柳白揉著眉頭問道:“那么應(yīng)該用什么方式?”

  “如果修行是一座山的話,那么你要的是踏平那座山,如果修行是一片海的話,那么你要做的是渡過這片海,修行可以是任何事物,例如修行可以是嬌滴滴的仙子,你所要做的是如何推倒她。。。”

  “你要修煉的是真武蕩魔斗訣這是個整體,而不是將其拆分成一百零八條氣機流轉(zhuǎn),即便這個方式有作用,難道到下個層次,你要嘗試拆分成一千八百條氣機?”

  微冷的深夜,月光灑在最深的黑暗上,那些飛檐如披上白霜,一片無聲的寂靜下。

  柳白怔怔看著老狗,像是一座雕塑一樣久久不能動彈,那些錯亂的精神在此時的腦中開始炸開。

  片刻后,他猛然摟著哮天犬在這張老臉上狠狠親了一口,胸口難以抑制激動起伏,雖然不知道修煉之法,但他終于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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