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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市行

第四章 二人聯(lián)手破案 真兇浮出水面

燈市行 阿查很想贏 3301 2020-09-09 11:21:25

  魏瑜看著聲音主人愣住了,余光帶到李錦秋瞬間明白了過來嘴角上揚,迎上前將手上的畫遞給這人問道:“既然從現(xiàn)場來,攸然你看看元大人畫得可有差錯?!?p>  謝攸然接過畫仔細地看了一遍點了點頭答:“絲毫不差,細致到仿佛到過現(xiàn)場。”轉手把畫扔到錦秋眼前。眼疾手快的錦秋接畫又認真看起來,試圖以畫回憶起案發(fā)現(xiàn)場,來刺激大腦發(fā)現(xiàn)更多可疑之處。

  魏瑜看看兩人,隨即抓住謝攸然手臂拉到一邊耳語問到:“你怎么去了趟現(xiàn)場還把官服換了,難道想和他比……”

  可疑的紅暈浮現(xiàn)在謝攸然臉頰,揮手打掉魏瑜的手,看了眼低頭研究的某人又把頭撇到一邊悄聲回復:“胡言亂語。”

  “回稟大人,我在現(xiàn)場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敝x攸然快步走到錦秋身側跪下。

  “怎么是你啊,幽幽。”錦秋剛放下圖便看見了跪在自己身邊的人,有些訝異的問道。

  “閉嘴,什么幽幽。要不是你請人來求我,我才不會攪和你這趟渾水。”謝攸然嫌棄的向左一挪遠離了李錦秋。

  “我請你,我看你是早上見鬼了,我堂堂上京小神探需要求你?”錦秋抖了抖身子,也向右挪去,兩人之間就這樣憑空出現(xiàn)了一大條橫溝。

  兩人誰也不看誰,一個翻著白眼一個扭過頭,讓堂上氣氛古怪了起來。元逸塵作勢咳嗽了下,試圖刷存在感。

  “少爺,是我請謝少爺來相助的。謝少爺怎么說也是探案高手,而且還是少爺?shù)那嗝分耨R。”跟著謝攸然一起來的阿寶見此氣氛立刻跪到二人中間,當起了兩邊的和事佬。

  “慢著,我和你家少爺怎么會是青梅竹馬,我二人可是生死之交啊,差點就是陰陽相隔的我死他生的生死之交?!敝x攸然拍了下阿寶的頭瞪著錦秋陰陽怪氣地糾正道。

  “和你這樣,比女子還柔弱的瓷娃娃當然要叫青梅竹馬了,是吧幽幽?!辈桓适救醯腻\秋回敬一個白眼,還特意加重了幽幽二字的讀音。

  阿寶看著少爺瞇著眼笑嘻嘻的嘴臉,一副已經踩到謝少爺尾巴氣得對方直跳腳的模樣,阿寶就怪自己剛才說錯了話。

  阿寶拉住了自家少爺苦著一張臉說:“少爺別說了,等證了清白您在怪阿寶就好。現(xiàn)在就請謝少爺將真相公之于眾,去過現(xiàn)場能還您清白的就謝少爺一人啊?!?p>  爹爹沒來,老祖宗也沒派羅叔再來,說明阿寶沒有回家求助,現(xiàn)在自己是案件頭號嫌疑人自是無緣再臨現(xiàn)場,目前最有用的肯定是謝攸然的證詞,畢竟他是自己的竹馬,而且他也是大理寺丞之一,他說的話必有公信。

  想至此錦秋換了一副模樣,輕松提起阿寶的衣領將其移到后頭,自己一個大挪步滑到謝攸然身邊,討好的搓搓手說道:“幽幽,那你說說看到了什么。”

  謝攸然看著那張笑臉滿眼嫌棄,原本想一只手點開某人杵在面前的腦袋,轉念想到某人力大無比、銅皮鐵骨,手停留在空中不前不退。

  “少爺……”阿寶拉著錦秋的袖子示意其表示表示。

  李錦秋深吸一口氣,想著為了早點破案忍了,不過是要討好一下這家伙罷了,讓他贏一次算了。想到此處閉著眼將自己的腦袋貼上前去碰謝攸然的手。

  可手比錦秋想象的好像離腦袋遠一點,一直挪也沒碰到他的手,錦秋睜眼去看卻只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謝攸然的胸膛。

  錦秋看著眼前人白綢滾著金色邊的衣領和細長的脖頸,這是長大后二人第一次靠這么近,兩人原本是從小一同長大的孩子,只因為自己年少成名這家伙就追著自己比個不停,小時候因為娘說要禮讓朋友一直不把比試放在心上,直到生死之交那件事發(fā)生后變成見面就掐,自是不會如此親昵。

  原以為長大后自己落下個荒唐名聲他就不會在追著自己比試,可他真是執(zhí)著誓要比出個高低。

  錦秋嘆了口氣回想小時候,將腦袋輕柔撞進謝攸然懷里,用只有一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幽幽最好了,謝謝幽幽。”

  謝攸然只覺得胸口有面鼓被狠狠敲擊,被那無賴紈绔子枕著的地方熱得發(fā)燙,血氣向下翻涌,一股熱浪從頭澆了下來。鼻尖傳來的胭脂香又把謝攸然拉回了十五年前初見的李家后院。

  元逸塵看著眼前場面心中之劃過四字,世間罕見。為了做好劇情推動機適時拍下驚堂木將某人飛出去的神拍回來

  回神后的謝攸然輕輕推開錦秋,聲音有些不自然的低啞說道:“那我們就對對想法。我去了現(xiàn)場,現(xiàn)場和這張圖一樣少的東西想必你也發(fā)現(xiàn)了?!?p>  錦秋看著從剛進來時爭鋒相對突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謝攸然,慶幸自己賭對了,這家伙果然還是念舊情的。

  “對,我發(fā)現(xiàn)了地上少了最重要的血跡,死者因失血過多而死地上卻沒有對等的血跡很不對勁,京兆府的人沒注意到這點很奇怪,看那位何大人的樣子此事必有隱情?!卞\秋指著畫上死者倒地之處說道。

  回憶那時,為了躲避羅叔錦秋躲入了無人看守的四層一屋內衣柜。當時周圍出奇的安靜,只是沒過多久房內便飄起一陣清香,錦秋還以為是木柜子的味道,沒一會就什么也不記得了。

  二人將所想回稟少卿,元逸塵拿回畫也意識到了異樣,給了個眼神示意二人起身繼續(xù)。

  謝攸然先一步起身回復:“我已問過四層管事,四層雅間雖獨立各有命名但內設無二,都是一致的。我也去親自去看了,每一間的確一樣?!?p>  “地上無血跡說明定是有人清理,若我真為兇手何故不將兇刀和尸體都藏匿,單單清理地上血跡?!惫蛑腻\秋接著說道。

  原本隨著尸體退下的仵作吳老先生再上堂前,手里還拿著一個小紙包對著堂上眾人說:“少卿大人,割開死者肚子從胃中殘渣中發(fā)現(xiàn)一些淡黃色粉末,經辨認后是迷魂散下在酒菜中被死者食入后未被消化的部分?!?p>  “果然如我所料,死者毫無掙扎痕跡吳老爺子說刀口切面平整無反復刺殺的痕跡,我便猜想是有什么方法讓死者無法反抗。吳老爺子另一處可有異處?”錦秋向揉揉腿問到。

  吳老爺子點點頭,拿出另一個紙包說道:“秋少爺讓我檢查的鼻腔我也看了,有暗紫色的粉末沉淀,阿寶找來的濟世堂掌柜辨認后,證實了此物是一種名為忘憂香的由六種草藥所制成的專門使人四肢無力的香料,大量吸入會陷入昏睡,功效類似迷魂散,但因為副作用會使人四肢乃至身體綿軟,我想這也是死者死后不僵的原因?!?p>  元逸塵聽到此處發(fā)現(xiàn)了問題,就算兇手再謹慎也不至于用兩種類似的方式要迷暈一個人。

  “酒菜的來源我已詢問清楚,是徐先文親自點的,送菜至屋內時只有徐先文一人?!敝x攸然揮手后一個小廝的人上前答話。此人正是送酒菜上去的小廝,還收了徐先文一枚碎銀子,讓他不要告訴別人自己叫過菜。

  錦秋將一切線索再次梳理后有些明朗,回頭問謝攸然到:“每個屋子都有香爐嗎,還有死者來帶了什么嗎?”

  謝攸然搖搖頭接著說道:“你問的都沒有,不過隔壁屋內床下有條被扯斷的床簾,還系著結。另外回稟少卿大人,我們還去死者住所搜查,卻發(fā)現(xiàn)死者獨居的家中有一暗格,在其中取出了此物?!?p>  手下將證物呈上,元逸塵見此物震怒拍桌而起:“竟是春闈的考題!”

  堂上眾人皆驚,只有何大人身后的師爺提起左手袖擦汗,而何大人只是拍了拍大腿那師爺竟然直接摔在了地上,而跪在一旁的清婉也有些不自然的偷看那份考題,兩手不自覺將身前的衣擺攪成一團。

  “不僅是考題,還有個上了鎖的箱子,開箱后里頭是整箱白銀。”謝攸然瞥了眼行為詭異的那二位主仆后示意手下抬上箱子。

  箱子打開,一股光晃得高掛的明鏡高懸四字都有些黯淡失色。元逸塵看到此處聯(lián)想因果也明白了這人為何而死,卻沒有證據(jù),他將希望寄托于謝攸然,卻見謝攸然搖搖頭。

  謝攸然找到的線索只能證明真兇另有其人,卻沒找到任何真兇留下的線索,現(xiàn)在死者還牽涉盜取春闈考題,聯(lián)想關系下手之人必是他未來岳父京兆府尹,可沒有證據(jù),就算能釋放李錦秋,這案子也會變成無頭公案。

  “你怎么還跪著,你何時這么懂規(guī)矩了?!敝x攸然看著還跪著的錦秋,不自然的伸出了手。

  “跪久了腿麻,謝謝幽幽?!币匀藶橹е\秋終于站了起來。

  兩重迷藥,春闈考題,反常的何大人主仆……

  還差線索,能連貫起來的線索,到底還有什么沒有被發(fā)現(xiàn)。錦秋突然看見被眾人遺忘的花魁清婉,突然線索串聯(lián)在了一起。

  錦秋向吳老爺子靠過來,開口問:“匕首可有異常。”

  “這么說起來,我接手尸體時刀已經被拔了,但我記得那刀很有特色,刀柄有類似五指的樣式,應該是為了更好握住?!?p>  “那傷口呢,能不能辨認出刀刃的朝向?!卞\秋追問。

  吳老爺子拍拍胸脯告訴錦秋:“你這是要考我老頭子?我吳有三怎么會漏掉這點細節(jié),自然是……”吳老爺子賣起了關子,笑著不肯繼續(xù)說。

  錦秋扶額急切地回道:“您快說,事后玉壺春我買十壺孝敬您?!?p>  “孺子可教?!眳抢闲]了眼睛,把答案告訴了錦秋。

  錦秋心中將所有線索串聯(lián)在一起,兇手作案的手法和動機以及證據(jù)都有了,雖然沒有直接證據(jù),但這狐貍尾巴定是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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