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葉赫玨談起鄒鹵的由來,白菀菀起了興致,放在手中的碗筷,聽得入神。
他小的時候,去豐州看望妹妹的時候,路過南洲,那是個偏僻窮苦的地方,卻盛產(chǎn)芝麻,沒辦法,當?shù)匕傩站鸵灾ヂ槿胧?,做成各種各樣的小吃,這個鄒鹵,也就是其中之一。
鄒鹵的名字奇怪,是因為當初制作出來的時候,那個人就叫鄒鹵,一時間不想起名字,就把自己的名字安到上面,久而久之,大家也就叫的順口了。
白菀菀聽得入迷,邊聽邊點頭。
葉赫玨擦了擦手,看著面前的飯菜,搖著頭看著白菀菀,滿臉失望的表情。
“你這是什么表情???”
白菀菀看的心里不舒服,抬著下巴質問著葉赫玨。
“本王聽聞,陛下入民間有兩大事,一是尋覓美食,二是物色美男,殊不知這養(yǎng)在我攝政王府的男人都是空有副臭皮囊的廢物,連這尋覓的美食都是這般難以入口。”
葉赫玨娓娓道來,說話的語速不緊不慢,倒像是調侃白菀菀。
“你這話什么意思,你敢嘲諷朕?!?p> 白菀菀一拍桌子,怒火中燒,為了請他吃頓飯,自己是煞費苦心,起了個大早親自做的,沒想到竟然被他扁的一文不值。
“攝政王殿下,這些菜都是陛下親手做的!”
生怕白菀菀一個不開心,把自己哥哥拉出去砍了,葉傾暖趕緊在旁邊,朝著葉赫玨使眼色解釋著。
葉赫玨哦了一聲,看著白菀菀,嘴角的笑容勾起:“本王竟不知何德何能,得陛下如此賞識,親自下廚?”
“滾!”
白菀菀看著葉赫玨這副得了便宜還不謝恩的態(tài)度,起身抓著桌子一用力,直接把桌子掀翻在地,轉身就走了出去。
身后的葉傾暖指著葉赫玨埋怨一句,就趕緊追了上去。
葉赫玨坐在凳子上,看著滿地的碗碟碎片,臉上的神情也慢慢的冷了下去,他不過是實話實說,怎么會動如此大的氣。
白菀菀氣呼呼的在甬道上走著,臉色冷的嚇人,葉傾暖在后面跟著大氣都不敢出。
“什么東西,蹬鼻子上臉,朕是感念他替朕除去前朝后宮勾結的骯臟東西有功,才親自下廚為他做頓飯,真是不識好歹!”
嘴上罵罵咧咧,可是心里的白菀菀卻不是這么想的,她自己的想法是,自己學著做一頓美食,看看能不能入口,至于犒賞攝政王,其實都是幌子,她主要是想看看,自己做的飯到底能不能吃。
“是,不知好歹的攝政王,應該拉出去砍了?!?p> 葉傾暖知道白菀菀不能這么做,為了讓她消氣,故意這么說的。
“那就拉出去砍了?”
白菀菀停下腳步,看著葉傾暖輕聲問著。
葉傾暖整個人呆住,瞠目結舌。
“這個葉赫玨成日多管閑事,朕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不如就按你說的辦?!?p> 白菀菀這一副假認真的表情,真把葉傾暖嚇到了,直接跪在地上哭著求情,說是自己玩笑話。
“斬首攝政王,何等大事,還得經(jīng)過朝臣同意,最重要的,還得朕去監(jiān)斬,太麻煩,算了算了,朕還是去千鯉池看看魚吧?!?p> 白菀菀悠閑的說著,背著身子朝著葉傾暖擺了擺手。
葉傾暖長舒一口氣,嚇得后背一身冷汗,真是伴君如伴虎,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