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原本來還想發(fā)作,但是突然忍住了,雙眼轉(zhuǎn)動一圈,對著藍久冷哼一聲就不再關(guān)注了,與身邊的人討論尸體為何這樣。
西野鄉(xiāng)雖然外邊有大陣守護,同時門口也有元晶火焰威懾,但總歸有漏網(wǎng)之魚進來或者一些自甘墮落之人前來用活人修煉。
邵長良此時也在旁邊低聲的解釋了一下為何米原不喜二人的原因,原來這米原也是本地世家子弟,年長邵長良幾歲,平日兩家就多有競爭,底下一些小摩擦也是偶爾發(fā)生,自從一年前張照磨退居下來之后,本地所有世家都在競爭這個照磨的崗位,這得到照磨崗位之后就可以有大把的資源傾斜下來,從而保證家族的興盛。
這位置拖的越久,這世家子弟的摩擦也就越大,但是想當照磨起碼要有煉脈境的修為,這本地世家的適齡之人都沒有達到要求,因此照磨崗位一直空著,要不然也不會被元濟省賈家鉆個空子塞人過來。
邵長良與米原私底下就一直在競爭,雖然米原年長幾歲修煉到了煉臟境,但邵長良專修治療之力讓他有了特殊的對待,因此也不是很虛米原。
藍久與邵長良搭檔,米原也就認為藍久已經(jīng)投靠邵長良,準備打壓一番,讓他出個糗,到時候回到防衛(wèi)司月末匯報的時候,從而貶低邵家。
就在眾人商量的時候,小院之中陰風陣陣,從內(nèi)屋傳來,吹的門窗不停的啪啪作響,陰風嗚嗚之聲,刺激著眾人的耳朵。
眾人立刻內(nèi)心一凜,立刻向后數(shù)步,從腰間掏出符箓,隨時準備扔出。
而藍久則是悄悄運行萌頭法術(shù),隨時感應(yīng)襲來的變化,同時內(nèi)力運轉(zhuǎn),身體周圍白色氤氳升騰,雙拳擺出戰(zhàn)決起手式。
米原同樣抽刀戒備,但他的眼光瞟了一眼藍久,發(fā)現(xiàn)藍久運行內(nèi)力有如此奇象,雙眼一閃而過嫉妒貪婪的神色。
邵長良則對于藍久的表現(xiàn)十分的滿意,他戰(zhàn)斗力不強,正需要一個強力的搭檔來在前方?jīng)_鋒陷陣。
陰風持續(xù)了一會兒,戒備的眾人發(fā)現(xiàn)沒有妖邪出來,頓時有些松了口氣,此時米原卻雙眼一轉(zhuǎn),對著藍久說道:“你,給我進去看看里面有什么”。
“為什么,這進危險區(qū)域防衛(wèi)司有規(guī)定,可以用兔鼠之類的先放進去,安全之后人再進入,你這直接讓藍久進去,不合規(guī)矩”,邵長良一聽米原的話當然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立刻反駁道。
米原卻不為所動,依舊雙眼冷冷的盯著藍久:“我乃這次行動指揮,司校檢之職,附近又無兔鼠,我有權(quán)讓人進去,不進去就地格殺都不會問罪”。
藍久卻按住還想說話的邵長良,這米原心思深沉,自己是邵長良的搭檔,自然是他的打壓對象,而且自己也不是貪生奉承之輩,米原用職位優(yōu)勢,強壓自己去內(nèi)屋查看,如果抗令,估計到時候不尊上令的惡名就要落實了,自己剛來防衛(wèi)司一天,與人沖突不好。
因此藍久淡淡的回應(yīng)米原:“好,但是能否給我些符箓,我剛來一天還未去領(lǐng)取符箓”。
米原見藍久竟然答應(yīng)了下來,還向自己要符箓,頓時臉色有些難看,指著身邊一人說道:“我沒帶,把你的給他”。
此人臉上立刻浮現(xiàn)錯愕的神色,但是看到米原陰沉的臉色和鼓鼓的腰袋,不情愿的把自己的符箓給了藍久,給的時候還瞪了藍久一眼,把氣撒在藍久身上。藍久見此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讓他不快的又不是自己,這自己反而成了他不快的罪魁禍首了。
在米原的催促下,藍久手反手扣著符箓,內(nèi)力在手心流轉(zhuǎn),隨時準備扔出去。實際上萌頭法術(shù)一直在警示藍久前面有危險,藍久腳剛踏入內(nèi)屋,危機感更加強烈,同時陰風更加強烈,吹的藍久衣服咧咧作響,陰風夾雜著灰塵與碎石子,打在藍久身上叮當作響。
藍久在煉皮境打熬的十分的堅實,再加上金肌玉骨決,現(xiàn)在的藍久皮膚可以說是與鋼鐵無異,渾身都能用來當做武器,雙指就是弩箭,雙拳就是鐵錘。
無視陰風,藍久繼續(xù)向里走去,里面十分陰暗,陽光根本照射不進去,藍久從腰間拿出特殊符箓,內(nèi)力激發(fā),符箓頓時向外散發(fā)光芒,溫暖的光芒驅(qū)散著周圍的陰暗,藍久在這光芒之下,內(nèi)心也平和了一點。
這個符箓是使用金烏之力的符箓師制作而成,里面灌注了自身的金烏之力,金烏之力對于陰影十分的克制,光芒照射之下,一切陰影都無所遁行。
光芒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房間內(nèi)也是到處破爛的桌椅,墻壁上爬滿了青苔,數(shù)量眾多的蟲子在墻壁之上爬行。
靠著墻壁,豎著一個大柜子,而陰風就是從這柜子里面?zhèn)髁顺鰜?,這個柜子應(yīng)該是一個地下室的門。
這柜子里面幽暗深邃,就算是藍久手上的符箓光芒也看不出里面的情形,一片漆黑,柜子仿佛擇人而噬的妖邪,吞噬著每一個進入的人。
藍久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石,然后用力的打了過去,啪嗒一聲,越傳越遠,滾動的聲音回傳到了藍久的耳中。
“好像沒問題?”,藍久自語一聲,全力施展萌頭法術(shù),好在危險程度并沒有增加。
藍久內(nèi)力給自己打氣,然后整個人沖了進去,進去之后柜子立馬合上,陰風也立刻停止了。
在外邊的邵長良立刻就想沖進去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但是被米原阻止,命令他待在原地,官壓一級,邵長良也只得在外邊干著急。
手中符箓的光芒照射的范圍變小了,但是藍久卻不認為是符箓的威力變了,而是此地的黑暗壓制了光芒,讓光芒只能照射身邊三米左右長度。
順著階梯一步步的向下,最后停在了一處地窖之中,藍久舉起符箓,想要看青一些周圍的情況。
外邊的小院殘破不堪,這地窖卻有些整潔,四根刻滿詭異符文的柱子上面沒有多少灰塵,在藍久手中光芒照射下,給人十分滲人的陰森感,地上到處是干涸的黑漬,一個巨大的法陣刻畫在地上,法陣刻槽早就被黑漬填滿,法陣時不時的發(fā)出黑色的光芒,發(fā)出光芒之時,一陣陰風就從法陣中傳出。
對于這詭異的法陣與符文,藍久有些猜測,頓時感到奇怪,是誰在這里舉行邪惡的儀式,而且還能不被防衛(wèi)司察覺。
藍久在往里走,走了沒多久,竟然看到了一個女子,女子側(cè)躺著靠著墻壁,身穿一身白裙,未穿鞋襪,同時頭發(fā)散亂的披在頭上蓋住了她的臉。
此女子看到有人進來,十分欣喜的撩了撩頭發(fā),露出了一副好看的面容,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著,白皙無暇的皮膚透出淡淡的紅粉,薄薄的嘴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
藍久看到如此面貌的女子也不由得楞了一下。
“英雄,快快救我,我被賊人困在此地”,女子的聲音也猶如黃鸝般清脆,十分的動聽。
女子一說話,藍久的萌頭法術(shù)立刻警示大作,不停的告訴藍久有危險,藍久仔細觀察了一下女子,站在原地沒有前進一步。
“請菇?jīng)龇判?,會救你的,只要你回答我?guī)讉€問題”,藍久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女子一聽藍久要問自己問題,立刻用柔媚中帶著嬌弱的語氣對著藍久說道:“英雄且問吧”,說完女子還扭頭靠了一下柱子,露出雪白的脖頸,一副有些傷心的樣子。